于里城及南郊御路之侧。」既如奏,仍令别议袭爵之制。其后终以有庙者之子孙或官微不可以承祭,又朝廷难尽推袭爵之恩,遂不果行。
皇佑三年七月

二十五日皇佑:原作「嘉佑」,据《司马公文集》卷七九《文潞公家庙碑》改。,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文彦博言:「伏 礼官详定家庙制度,平章事以上许立四庙。臣欲乞于河南府营创私庙,伏乞降 指挥。」从之。
神宗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文彦博言:「先立家庙,岁八祭,用酒,以臣随行公使酒供办。今臣致仕,不欲沽酒以祭,乞于河南府公使库逐祭寄造酒拾石。」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议礼局言:「伏闻礼有五经,莫重于祭者,所以追养继孝也。周制,适士以上祭于庙,庶士以下祭于寝。凡营居室,必先建宗庙;凡造养器,必先备祭器。庶羞不踰于牲牷,燕衣不踰于祭服。自公侯达于比闾,所以致孝于其先者如此,故民风以厚,国势以宁。有唐推原周制,崇尚私庙。侍中王珪通贵已久,而烝尝犹设于寝,太宗为立庙,以媿其心。及开元制礼,自品官荐享,乃至拜扫,皆有常仪。五代扰攘,文物陨缺,臣庶荐享,家自为俗。革而化之,实在圣时。所有臣庶祭礼,欲乞详酌古今,讨论条上,断自圣学施行。」诏:「礼以祭为重。先王制礼,自士以上皆有庙(亨)[享]其祖考,以尽奉先报本之义。今稽古制法,明伦厚俗,庙制亦当如古。然其数世之节、荐享之仪、疏数之数,与迁徙之不常,贫富之有异,使不墉不僭,皆得其宜,然后为称。可依所奏条画来上。」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古者诸侯祭五世,二昭二穆,与太祖而五。大夫祭三世,一昭一穆,与太祖而三。命士祭二世,祖祢而止。故《子夏传》曰:『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学士大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荀子》曰:『有一国者事五世,有五乘之地者事三世,有三乘之地者事二世,所以别积厚者流(传)泽广,积薄者流泽狭也。』按今品官不逮庶人,皆祭三世,无尊统上下之差、流泽广狭之别。缘偷袭弊,其流已久。今欲准周制,贵者比古诸侯,祭五世;其次比古大夫,祭三世,则可矣。若又其次,比古命士,降祭二世,则夺人孝思追远之情,行之于外,深骇群听,殆失先王缘情制礼之意。请自执政官以上,自高祖而下祭亲庙四,余通祭三世,庶几有尊统流泽之差焉。」内出手诏曰:「礼有等差,以别贵贱,故庙祭之数,天子七世,诸侯五世,大夫三世,士二世,不易之道也。今以执政官方古诸侯而止祭四世,古无祭四世之文;又侍从官以至士庶通祭三世,无等差多寡之别,岂礼意乎!古者天子七世,今太庙已增为九室,则执政视古诸侯,以事五世,不为过矣。且先王制礼,以齐有万不同之情,贱者不得僭,贵者不得踰。故事二世者虽有孝思追远之心,无得而越;事五世者亦当跂以及焉。今恐夺人之恩,而使通祭三世,徇流俗之情,非先王制礼等差之义。可文臣执政官、武臣节度使以上祭五世,文武升朝官祭三世,余祭二

世。」
同日,议礼局又言:「乞立庙者居处狭隘,听于第之侧;又无,则随宜创置。」手诏曰:「礼以制情,使贵贱大小各当其分,则礼必有制,制必有数,故不敢踰、不敢紊也。古者庙在大门之内,中门之左,内示亲、左示仁也。今臣僚寓居僦舍,无有定止,礼令一下,士不立庙,当丽于法矣。可应有私第者,立庙于门内之左;如狭隘,听于私地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
同日,议礼局言:「乞品官庙视宅堂之制,寝勿踰于庙,间数以世数为限,庶几易行。」手诏曰:「阳数奇,阴数偶,天下屋室之制,皆以阳为数。今立庙制寝,视其所祭之数,则祭四世者寝四间,阴数也。古者寝不踰庙,礼之废失久矣,士庶堂寝踰度僭礼,有五楹、七楹、九楹者,若以一旦使就五世、三世之数,则当彻毁居宇,以应礼制,人必骇听,岂得为易行 可今后立庙,其间数视所祭世数,寝间数不得踰庙。事二世者,寝用三间者听。」
同日,议礼局言:「谨按《礼记 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五。所谓太祖者,盖始封之祖,不必五世,又非臣下所可通称。今高祖以上一祖未有名称,欲乞称五世祖。」从之。
政和六年九月二十五日,礼制局言:「太庙乞尽循周制,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 臣五庙、三庙,所用之器以此为等降之数。」从之。先是诏造祭器颁赐宰执,下礼制局,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七日,礼制局言:「近奉诏讨论群臣家庙,所有祭器,稽之典礼,参定其制:正一品每室笾、豆各(有十)[十有]二,簠、簋各四,壶、尊、罍、铏、鼎、俎、篚各二,尊罍加勺、羃各一,爵一。诸室共享胙俎一、罍洗一。从一品笾、豆、簠、簋降杀以两,正二品笾、豆各八,簠、簋各二,其余皆如正一品之数。」诏礼制局制造,取旨给赐。时太师蔡京、太宰郑居中、知枢密院事邓洵武、门下侍郎余深、中书侍郎侯蒙、尚书左丞薛昂、尚书右丞白时中、权领枢密院事童贯并以次给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