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职,或差监当,或檄异县之僚,惟敏健是择,又辅之以残刻之州吏,其人禀承风旨,奔赴期会,不复知有百姓之痛痒。户税合输之外, 刷残零,驱磨隐漏,已纳者迫以重输,产去者抑令陪纳。编氓役户,冤痛无诉;邑长县佐,旁观而不敢言。国家倚民为命脉,而州郡视县犹子舍,岂应不恤如此!乞严戒诸路守臣,今后不许以拘催税赋、 刷官钱为名,别差本州岛官吏及外县官下属邑骚扰。其间知县果有罢软不胜任者,只就当邑僚佐选委,仍须斟酌缓急,使应期会。若本县素来限节已定,不许破限迫趣,重为户长之害。或有违戾,监司觉察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访闻形势之家违法私置狱具,(僻)[擗]截隐僻屋宇,或因一时喜怒,或因争讼财产之类,辄将贫弱无辜之人关锁饥饿,任情捶拷,以致死于非命。虽偶不死,亦成残废之疾。被苦之家不敢伸诉,深为可悯。自今赦到日,仰守臣多立赏牓,遍示县镇,严行禁止。如有(祠)[词]诉到官,须管尽情根究,依法施行。或州县奉行不虔,仰提刑司按劾,月具有无违戾以闻。」
四年三月九日,枢密院奏:「步军都虞候李郁言,街市铺户、典当质库辄将弓弩箭凿之属公肆出卖收当,乞下所属重立罪赏约束,但系军器,不许收当出卖。」从之。
二十五日,合门舍人林伯成言:「驴骡马有乘载之功,宜禁轻杀,以备般运。牛皮

筋角受纳去处,毋致散失,以供军须之用。」从之。
五月十四日,知桂阳军王斐言:「乞下沿江屯驻等处,严戒主帅不行容令统制官已下辄役部曲修造私室。仍委总领专一觉察,将违戾兵官具姓名奏劾,并坐主帅失察之罪。」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牛皮筋角惟两淮荆襄最多者,盖其地空旷,便于水草,其民用之不恤,所以多毙。姑以臣前任安丰一郡言之,每岁官收皮角不下千余件。寻常皆系奸民计会所属估卖,却行转卖与北人。盖缘州解至临安,重有所费,而不解发者,省部未尝稽考。若从朝廷委自提刑司专一拘刷申解,仍许于系省或经总制钱内支破脚剩糜费之类,严加禁约,如州县辄卖及拘占不发者,必寘重罚,如此则非惟朝廷省支买之费矣。胶鳔翎毛,载在令甲,禁止甚严,比年公然过界,累有败获,甚至见任官亲戚仆从等专以此为优润之资。盖缘外借应副民间使用之名,其实在于过界获利数倍。今若顿加杜绝,不许过江,又恐民间阙用。欲仿铅矾乳香体例,从杂卖场量立数目给官引,随胶鳔翎毛拨付沿边州郡,置厝给卖。其无官引者不许过江,沿路觉察,并同贩铅矾之法而加严焉。如此则奸民无所容其计矣。」从之。
六月十七日,诏:「累降指挥,三衙江上诸军不得私借人马舟船,非不严切。访闻日来略不遵守,至于巧作名色,辄差权摄,支送月馈,蠹耗财赋,自今截日住罢。除赴趁朝参官许量差借马外,余并限一日拘收回军马,亦不踏逐将队战马。尚或不悛,必罚无赦。」
光县,峭拔万仞,下临大江,近山之民驱而取石,不问能否。沿崖攀木缚合栈,于半空之间穴山洗石,有性命之忧。肇庆府之砚石岁凿不已,致江水渗入。今则候冬月岩水稍浅,命农夫车水,砚匠伐石。又有新坑南坑,搜挟殆遍。夫匠络绎山间,岁失生业,不能自存。廉州之合浦产珠,或云古有是语,实未尝有珠。贪者影响传闻,拘籍渔船为采珠户,其扰不可一二计。海南四州黎洞地与南蕃相望,有所谓茅叶沉香,黎人得之甚艰,买者传以为珍。一路士夫竞嘱四州收买,或差人入洞强买,竟不得生还。又有胁之以威,遂至出省地焚劫生事,一方 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广西诸州之土丁初为防盗设,命土豪首领选其壮而可用者部为队伍,教以弓弩击刺之法,有司岁一点集抚劳之。今诸州之民无非土丁,凡有工役,驱驰迫逐,不以人类待之。壮者去而为盗,弱者东逃西走,有死而已。广东盐司捕私盐之令,每日责弓兵必要获盐。小人并缘为虐,客船有零盐三五觔则阴取凑数,解之盐司。甚者散入乡民之家,取其食盐为私盐,抖擞渔船淹造之盐为私盐, 鱼汁为煎盐水。英德府之山石,其南取掘已尽,其北隶

之民何辜!乞诏二广监司常切觉察,诸州县官吏等人不得(投)[役]使土工,不得科抑蜑丁,不得以食盐厚诬平民,不得以淹造之盐、鱼汁罗织客旅,英德不得放取山石,肇庆不得取砚石,廉州不得取海蚌之属,海上四州不得遣人入黎洞买香。有一违戾,官吏按劾,以违制论,余人决配。」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在廷之臣自一命而上,至位绝百僚,莫不各以其官职为称。今州县官之初品与夫一再循转者,即取卿监、侍从、两府之阶官过为称呼。如彼右列,抑又甚焉。以至守令丞簿之属,僭称曰判,小小监当,例以判院呼之。欲戒饬州县,一遵中都事体,随其官职为称,不得辄循故习,僭有过制。」从之。
开禧元年五月十八日此条前原有「禁采捕」三字以作类目,今据后文多非采捕之事,故删。,工部郎官吴铸言:「昨者朝廷禁止私铸铜器,闾巷游手末作铸造卖鬻之风一旦寝息,而在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