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简略;如别择日备仗卫宿斋亲谒,又诚烦并。况尊祖之地,务极严祗,欲望且依旧例。」从之。


淳化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有事南郊。前祀十日,皇太子许王薨,太宗以郊祀俯逼,礼有不便,命宰臣集议,改用来年正月上辛。
神宗元丰元年八月二十九日,郊社令辛公佑言:「北郊坛壝虽存,而修饰不严,与小祀诸坛相对,无以别异,况岁久经雨,陛级低垫。伏见圜丘用石灰泥饰,及社稷宫

垣皆瓦木营建,欲乞参酌典礼,依(放)[仿]增修。」从之。
元丰三年六月九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奉诏详定燔柴方位。臣等考之,三代礼文皆不经见。谨按《后汉志》,郊祀既送神,燔俎实于坛南巳地。晋贺循议积柴之坛,宜于神坛南二十步丙地,当太微明堂之位。唐礼因之,柴坛在圜丘南内壝之外丙地。今来燎坛元在丙地,已应古制。」诏从之。
元丰六年七月九日,尚书礼部言:「太常寺修定北郊坛制,方丘三成,级高四尺,上阔十六步。设八陛,上级陛广八尺,中级陛广一丈,下级陛广一丈二尺。三壝,每壝各二十五步。并祀仪,皇地祇旧坛制八角三成。看详坛制既为方丘,难设八陛,乞别选泽中之丘以为方坛,高六尺,设四陛。」诏下集议,而太常寺又言:「方丘坛制度皆不经见。后汉为四陛,高六尺。陈宣帝坛坛高一丈二尺,隋唐皆为八陛。《周礼》『以黄琮礼地』,郑氏注:『琮八方,象地。』则坛制八陛,固有所本。本部再详,《周礼》祭地以方丘,且在泽中,乃是经据。汉制设四陛,高六尺,其法可用。盖坛之四旁各设一陛,则四陛与方坛,于礼为宜。又其崇六尺,去地未远,且有亲地之意。」诏以礼部、太常寺所定,坛高一丈二尺,设四陛,余依所请。


元佑七年三月十八日,礼部言:「尚书左丞许将奏:『伏以三岁冬至,天子亲祠, 享宗庙,祀天圜丘。而其岁夏至方泽之祭,乃止遣上公,则是皇地祇遂永不在亲祀之典。此大阙礼也,不可不议。伏望博诏儒臣,讲求典故,斟酌其宜,明正祠典。』今检会元丰六年五月八日敕:太常寺修定到郊祀之岁夏至皇帝亲诣北郊祭皇地祇于方丘仪,并上公摄事仪,诏依所定。今看详:如遇郊祀之岁,亲祠方丘及摄事,并合典礼之正。所有亲祠北郊之岁,南郊圜丘于理亦合以上公摄事;及改乐舞,亦乞一就修定仪注。如此,则更无可议,伏乞更不聚议。」又礼部郎中崔公度言:「许将建言,南郊合祭天地非礼。窃见累次集议未合,将来南郊或别行大礼,乞只用资政殿学士陈荐建言,依旧合祭天地,并从祀百神。」公度又言:「谨按《周颂 昊天有成命》之序曰:『《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又《周礼》:『冬至(记)[祭]昊天上帝于圜丘,夏至祭皇地祇于方丘。』汉武帝《郊祀歌》曰:『惟泰元尊,媪神蕃厘。经纬天地,作成四时。』又曰:『涓选休成,天地并况,惟余有慕。爰熙紫坛,思求厥路。』又曰:『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皆合祭天地于南郊之辞也。《周颂》合祭,礼之情也;《周礼》特祀,礼之文也。文必有情,情必有文,然则祭祀天地,或合

或特,系于时君,而礼则一也。今特祀难行,即当依旧合祭,并依祖宗旧仪,为圣朝万世不刊之典。」诏令侍从官及尚书、侍郎侍郎:原作「舍人」,据后文改。、给舍、台谏、礼官集议以闻。
九月十二日,三省以翰林学士顾临等郊祀议进呈,太皇太后曰:「宜依仁皇、先帝故事。」吕大防曰:「天地之祭,自汉以来,分合不一。唐天宝后,惟天子亲祠,乃合祭于南郊,其余时祀并依礼分祭。国朝以来,大率三岁一亲郊,并祭天地、宗庙,因行赦宥于天下,及赐诸军赏给。遂以为常,亦不可废,虽欲岁岁亲行南北二郊之礼,乃不可得。今诸儒献议,欲用礼官前说,南郊不设皇地祇位,唯祭昊天上帝,不为无据,但于祖宗权宜之制,未见其可。」苏颂曰:「伏见仁宗皇帝九郊,皆合祭天地。先皇帝四郊,三郊合祭,惟元丰六年用礼文所参议,止祀上帝,而北郊虽已从所议修定仪注,未及亲行。今年南郊,望准故事。」苏辙曰:「议者持合祭、别祭二说,各有所据,若非朝廷酌量事体轻重大小,断自圣意,臣恐无所折衷。自熙宁十年神宗皇帝亲祀南郊,合祭天地,今十五年矣,皇帝即位又已八年,未尝亲见地祇,乃朝廷阙典,不可不讲。」范百禄曰:「祖宗皆遵故事,每遇南郊,合祭天地。神宗皇帝圣学睿断,必以为圜丘无祭地之理,遂诏详定礼文所考求先王典礼。至元丰六年,南郊止祀上帝,配以太祖。《礼记》曰:『有其废之,莫可举也。』先帝所废,稽古据经,未可轻改。臣以为

先帝之诏、先王之典,朝廷所宜遵守而行。」梁焘曰:「典礼重事,宜更熟加讲议」。
十四日再进呈,大防曰:「先帝因礼文所建议,遂令诸儒议定北郊祀地之礼,然未经亲行。今来皇帝临御之始,当亲见天地,而地祇独不设位,恐亦未安。况前代人君亲祠并祭,多缘便于己事。本朝祖宗则不然,直以恩霈四方,庆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