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人催及科:原作「料」,据下文淳熙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文改。,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者,各有条法断罪。今访闻诸县纵容案吏乡司受上户计嘱,抑勒贫乏之家充催税保长,不照应省限,多出文引, 行点追。每承一引,必巧作名目,乞(不)觅诛求,有至破家失业。自今如有违戾处,仰监司按(刻)[劾],常切觉察,许被扰保长越诉,将当职官吏重寘典宪。」以后逐郊赦同。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窃见绍兴十二年指挥称:乡村户数乡皆有物力,合并归烟爨处外,其坊郭及别县户有物力在数乡,并令各随县分并归一乡村物力最高处,理为等第选差,(计)[许]募人充役。至干道八年,臣僚一时申请,坊郭之人去乡村远,既不系本处相比保伍,烟火盗贼何缘机察 亦难以责办催科。朝廷遂变此令,使兼并之家得以避役,而中、下户有被其害者。乞将上项差役事止用绍兴十二年指挥,则豪富之家可以少戢,而贫弱之户可以自伸。」诏敕令所开具旧法。已而开具来上,诏依绍兴十二年十月四日指挥,节次续降指挥

并不施行。
七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自来女户、幼丁并得免役,近咤颁降役法,有司抵牾申明,遂致不免。兼隆兴二年老幼疾病之人止免身丁,不许免役。窃缘老幼疾病在法不合为丁,无可免者。望诏有司,应老疾户许雇人充役,其女、幼户依旧蠲免。」诏 令所检会条法释说。既而本所言:「女户无人成丁者并不应差役外,如有孤幼,豹产官为检校,即显幼丁自不成户。止缘淳熙六年六月十六日臣僚言申请之时,误于『老疾之人不许免役』文内多添一『幼』字,当时批状行下,咤此州县疑惑,是致臣僚奏请,乞将女、幼户蠲免差役。乞自今更不得引用上件批(献)[状],并遵前后条法指挥。」从之。
九年二月九日,知琼州韩璧言:「熙宁间改差役,独海外四州仍旧不改。盖改法之时,朝廷以四州之地与黎獠杂居,是以姑行差役,不欲轻变,然其弊甚于免役。昨守臣屡有陈乞,欲依海内州郡行免役法。朝廷重于改更,咤循至今,其弊愈甚。富豪之家贿赂公行,以计规免,中、下之户频年被扰,不得休息。至于掌管官物衙前、库子,尤为重难,深村愚民不谙书筭,于收支出入之际,为专典所欺,以致失陷摊陪,逃移破家,死于非命,不知其几。乞罢海外差役,依海北免役事体施行。」朝廷下其章,令广西监司差官询究四州之民愿与不愿免役,皆以为便。从之。
十年十月四日,臣僚言:「处州进士经御史台画一十项,陈论本州岛义役扰民。臣咤根究本末,义役之说,起于干道五年五月,知处州范成大奏陈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自相要约,各出田谷以助役户,永为义产,总计为田三千三百余亩,乞行下诸路州军,专[委]县官依此劝诱。至七年正月,成大为中书舍人,再述前请,朝廷从之。淳熙三年,陈孺知处州任满奏事,言其不便,乞依见行条法,照物力资次依公差募。至八年,处州布衣上书,乞行义役,诏令季翔限十日看详以闻。翔奏欲每田百亩出田二亩,官、民、僧、道并为一等。是年六月,本州岛进士经御史台投状,诉义役不便,已令户部行下本州岛照会。臣窃谓国家役法自祖宗以来,前后讲论详矣。自范成大倡为义役之说,而处州六邑之民扰扰于义役者十有六年。朝廷令守臣季翔看详,盖欲其详酌可否。曾不能参照案牍,博询民言,辨范成大、陈孺所奏虚实,有请于朝而罢之,乃从而附会其说,断以己见,官、民、僧、道一等出田,他日贫富置之不问,人以为重扰。举处州之人初不曰义,推行之于两浙,两浙固已被其扰,使推行之于天下,岂不重扰哉 乞将处州、两浙有见行助役去处,听从民便,令官司不得干预州县,遵依见行条法,照应物力资次依公差募。仍乞将季翔罢黜。」从之。
十一年正月十六日,进呈监察御史谢谔奏:「伏见去

岁臣僚论处州守臣不合专主义役之弊,盖欲差役、义役并行。访闻江东、西诸路愿为义役者不少,胥吏伺隙,思败其谋,致人户赴台陈诉。臣乞应有义役当从民便,其不义役者,乃行差役。」上曰:「前日蒋继周言处州守臣专行义役之弊,今谔欲义役、差役各从民便,法意补得始圆。」于是诏依,仍照应淳熙十年十月四日已降指挥施行。
七月十二日,臣僚言:「去岁九月,陛下可臣僚之奏,将坊郭人户产业岁么不曾推排去处,(今)[令]于农隙推排。为见两淛人户蕃盛,差科费力,争讼者多,所以论及推排之法,其言止欲将坊郭推排。盖坊郭之与乡村亦又不同,是其意非不善么。臣蹑四方州郡,自去年九月行此之后,至今诸州申到,如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江陵府、常德府、永州皆旱伤,如楚州、滁州、扬州、真州皆申候起税日,如盱眙军申为极边,累经兵火,如沅州申系是极边,从来不曾推排,如郴州申累经贼徒残破,未可推排,自余或申展限之类,亦颇有之。凡此诸州,皆是未可施行,所申皆其实情,则勉强行之,必有弊矣。又如江东、西,风俗不同,从祖宗时立法,元不用乡村物力推排,专以田地亩头计税,凡差科,只用亩头为额。其事甚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