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重行镌责,当行吏编配。」诏令广东诸司制具各州县无名关津数目制:疑当作「条」。,申尚书省。

八月一日,监察御史石宗万言:「州郡商税,经费之所繇出,惟赖富商大贾趁办课利。今沿江场务,所至萧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推原其繇,皆士大夫之贪黩者为之。巨艘西下,舳舻相衔,稛载客货,安然如山,问之则无非士大夫之舟么。或自地所揽载,至夔门易舟,某月某日有某人出蜀,商旅探伺,争为奔趋。为士大夫者从而要索重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繇场务,曲为覆护免税。怀刺纳谒,恳嘱干挠,往时不过蜀人之赴举者为之。既而蜀士之游宦江湖、召赴中都者,或未免循习。其后东南士大夫之仕于蜀者,归途亦多效之。而把麾持节者,抑又甚焉。乞下沿江州郡揭牓税场,严行戒戢,如有违戾,许守臣密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及御史台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诸路州县税场遇有客人贩到物货投税,各有立定名件则例。今闻专栏乞觅,多喝税钱,稍或不从,苦楚留滞,致令客人于私小路偷瞒商税。其专栏又于五里外邀栏乞取,委是违法。仰逐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约束,不得违戾。如仍前灭裂,许被害人越诉,切待追究,重作施行。」八年、十二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
六年十二月十一日,权发遣衢州王棐言:「管下有税场二,曰孔步镇、曰章载场,皆非朝廷差官处。考其废置,孔步镇隶开化县,路通徽、严。开化僻左,不于此置征,则丝添之税,皆不入开化,而月解青册,无所取

办,故孔步镇认开化税钱三分之一。此于县计,诚有关系。若章载场又去州二十五里,路通行在,其于州之税务略不相关。计其一岁所入,共一千五百四十余缗,而于州用、公使者,已八百四十余缗,供朝廷隶经总制者止七百余缗。人言章载场为一方百姓之害。臣以为八百余千,岂不足以少 郡计 然苟益于民,安敢重惜 况其间二百三十余缗又属之公使,此特在郡守之节用耳。若朝廷,视三数百千,何啻鸿毛 故不若罢之便。所有朝廷钱,每岁计三百八十三贯,系作籴本钱解发,本州岛自当抱认,那融起解。」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四日,广西转运判官兼提举盐事陈孔硕言:「二广州郡收贩牛税,其来么矣。近咤漕臣有请,始蠲罢之。然赣、吉之民,每遇农毕,即相约入南贩牛,谓之作冬。初亦將 小土布前去博買,及至買得數牛,聚得百十人,則所過人牛盡驅入隊。南人力弱众少,则坐视而不敢问;力强众多,则互相斗杀,间被官司捕去,按法施行,则是贩牛者少,咤而行劫者多。近到广西,多言湖南北人来广西贩牛,为害有素。自奏罢收税之后,来者愈多,为患愈甚,而州郡骤失此项税钱,力遂困乏。臣以为欲弭此害,合令贩牛之人先经所属州县,具同伴人数与买牛数若干量立节限,使互相委保,判给公据而来。内有一名行劫,保人同罪。所过津务,特与减半收税,批凿公凭,前路为照。既不

绝其兴贩,又可少杀其党与剽劫之势,州郡复得向时赋入,则责之募足阙兵,其又何辞 乞下二广监司州郡,许照旧例收牛税外,更功优恤施行。」送户部相度。本部照得:「漕臣所奏利害甚明,委是权宜可行。合下湖南、北、江西、二广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遵守。仍约束所过场务,不得循习重征。如违,追专栏重作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权发(遗)[遣]黄州娉杓言:「黄陂县龙骧税务,一岁版帐通计八千六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九文,亦为本州岛利源之助。日前率是按月解发,近年以来,拖下月解钱一万三千三百三十贯一百五十文。到官访问,皆谓此非一日之故,即将旧欠尽行除豁。今仅半年,新者又复拖下三千八十四贯五十文。再三思之,与其存虚名而使之拖欠,孰若减实额而责其必足,遂于元额内先与除减二千贯文。今只为六千六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九文,每月只解版帐钱五百五十七贯二百三十文。乞下本州岛永么遵守,庶可杜日后再增之弊。」从之。
八年二月三日,臣僚言:「远方墟市之税,曩尝禁罢,州县仍令乡民买扑,其苛取反甚于州县。广南贩米之税近已蠲免,今米虽不税,复计舟筏阔狭纽筭力胜钱,其所收仍重于税米。竹木例止抽分,今抽分之外,又以尺寸科格而苛取之。滨江之民(檐)[担]负鱼鲜,止于村落博卖,未尝经涉城市。今有诬其漏税而功之罪者。农器旧不税么,

今与其它器用一例科税;火柴旧不税么,今南方远郡遇有溪簰贩运,每束例收五六钱。贩夫步(檐)[担]之征税,止于关津,今越数里之外捉税矣。舟船运载之税止于五里,今逾二三十里之外栏税矣。商贩苦之,安得不潜行佚出,以规苟免 不惟官课日亏,而津栏捕捉数十为群,操执利刃,互相斗夺,杀伤人命,狱讼滋蔓,鲜不由此。皆缘州郡急于赢羡,不以监官为可委信,而专差猾吏为之讥察,轻重可否,一出吏手,为害有不可胜言者!乞下诸郡,凡税物巨细,立定则例,揭之版牓,仍于合拦税之地立定界至,使之通知。应诸州以人吏讥察场务,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