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行而往马邑。」刘文裕赞成之。业曰:「此必败之势」。侁曰:「君侯素号无敌,见敌逗挠不战,岂有佗志乎 」业曰:「非爱死,盖时有未利,徒杀伤士卒而功不立士卒:原作「士大夫」,据《长编》卷二七删改。,今君责业以不死,当为诸公先死尔。」即率帐下骑兵自石峡路趋朔州峡:原作「砆」,据右引改。,指陈家谷口,谓潘美曰:「可于此张步军强弩,为左右翼以援,俟业转战至此,以步兵击之,不然者,无遗类矣。」美即与侁领麾下兵阵于谷口,自寅至巳,侁使人登托逻台望,以为虏寇败走。侁欲争其功,即领兵离谷口,美不能制,乃缘灰河西南行二十里,俄闻业败,即麾兵却走。业力战,自日中至暮,果至谷口,望见无人,即拊膺大恸,再率帐下士战,身被数十创,其子延玉死焉。帐下士殆尽,业犹手刃数十百人,马重伤不能进,遂为虏所擒,不食三日而死。诏优赠业大同军节度使;削潘美三任,为检校太保;王侁除名,配金州;刘文裕除名,配登州。
端拱元年八月,以宣徽南院使郭守文为镇、定兵马都总管,洛苑副使康赞元为镇州驻泊兵马都监,崇仪副使尹继伦为定州驻泊兵马都监。十一月,守文败契丹于唐河。先是,犬戎累岁寇边天头原批:「《长编》注引此,『犬戎』作『契丹』,当从之。」,颇为民患,国家乃于镇、定、高阳关大屯兵甲以掎角。遣将之日,帝亲授以成算,至是果克捷焉。
真宗咸平二年七月,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忠武军节度使傅潜为镇、定、高阳关行营都总管,西上合门使、富州刺史张昭允为都钤辖,洛苑使、入内内侍副都知秦翰为排阵都

监,莱州防御使田绍斌为先锋,崇仪使石普同押先锋,单州防御使杨琼为策先锋。
九月,田绍斌、石普与知保州杨嗣败虏众于廉良路,杀二千余人,斩首五百余级,获马五百匹,兵仗铠甲称是。
十二月,又以殿前都指挥使王超权都虞候,张进为先锋,策先锋大阵往来都提点马步军都军头呼延赞、马军都军头王潜为先锋。滨州防御使王荣、马步军副都军头王继忠为策先锋。
内出陈图,令识其部分。寻以王荣为贝冀路行营副都总管,西京作坊使梁承勋、内殿崇班蔚昭敏并为都监。
三年正月,又以殿前都虞候、镇州驻泊都总管葛霸为贝冀、高阳关前军行营都总管。会戎人南侵,缘边城堡悉飞书告急于傅潜,潜逗留不出兵,以致虏破狼山诸寨,悉锐攻威虏军。不胜,遂引兵略宁边军,入祁、赵,游骑出邢、洺间,百姓惊扰,镇、定路不通者踰月。高阳关都总管康保裔与虏战,而援兵不至,保裔遂陷于贼。潜坐是削夺在身官爵,长流房州,昭允长流通州。时潜与昭允及秦翰屯定州,而潜畏懦无方略,其麾下步骑凡八万余八万:原作「八百」,据《长编》卷四五改。,咸自置铁鐹、铁捶,人蓄锐器,争欲击贼,而潜闭门自守,将校请战者,辄丑言骂之。朝廷屡间道遣使督其出师,与诸路兵合击,而范廷召、桑赞、秦翰等屡促之,皆不听。然犹不得已,乃令骑八千、步二千,付廷召等,于高阳关逆击之,仍许出兵为援。洎廷召等与虏血战,而

潜不至,康保裔遂没焉。及真宗将亲征,又命石保吉、上官正自大名领前军赴镇、定,与潜会而击虏,潜卒逗留不发,以至虏骑犯德、棣棣:原缺,据《宋史全文》卷五补。而天头原批「『德』下空格系贴黄,」似无据依,今不取。,渡河至淄、齐,劫人民,焚庐舍。帝驻大名,边捷未至,且闻骁将杨延朗朗:原作「明」,据《长编》卷四六改。、杨嗣、石普屡请益兵,潜不之与之:原作「知」,据右引改。,有战胜者,潜又抑而不闻,繇是大怒,命枢密都承旨王继英驰召潜与石保吉等,各以所部兵赴贝冀路行营。潜至冀州,乃遣高琼单骑即军中代之,令潜等诣行在。至则下狱,命工部侍郎钱若水、御史中丞魏庠、知杂御史冯拯按劾之,一夕而狱具,罪当斩。百官议论如律,上封者皆请正典刑。诏特贷其死焉。
是月,高阳关贝冀路都总管范廷召帅兵追契丹至莫州东三十里,大破之,斩首万余级,获所虏老幼数万,鞍马兵仗不可胜纪,余寇逃遁出境。
四年七月,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王显为镇、定、高阳关三路都总管,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天平军节度使王超为副都总管,殿前副都指挥使、保静军节度使王汉忠为都排阵使,殿前都虞候、云州观察使王继忠为都钤辖,西上合门使韩崇训为钤辖,宫苑使、入内都知韩守英为排阵钤辖,保州团练使杨嗣、莫州团练使杨延朗延朗:原作「廷郎」,据《长编》卷五○改。、西上合门使李继宣、赵州刺史张凝、入内副都知秦翰并为前锋钤辖,如京副使高素为押先锋,内殿崇班岑保正同之,冀州团练使石普为押策先锋,六宅副使王德钧同之。仍以

显兼定州都总管,超兼镇州都总管,汉忠兼高阳关都总管,崇训兼镇州驻泊钤辖,武守英兼高阳关驻泊钤辖。时边臣言北戎集兵,虑乘秋入寇,故命帅为备也。又以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河西军节度使桑赞为莫州驻泊都总管,供备库使杨永遵、内殿崇班张继勋并为都监;马步军都军头荆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