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侵地愈深,不许,径会于大黄平。凡三四见,议北界不能决。初指蔚、应、朔三州分水岭土垄为界,忱等偕素、颖行视,无土垄,乃但云以分水岭为界。盖山皆有分水岭, 言分水岭为界,则至时可以南取,此黠虏之微意也。与忱等相持久之,复遣禧来,命韩缜、王师约馆伴。禧既见,致国书,又出其国札子一通以进,其指如去年也,且以忱等迁延为言。缜等日与禧论难,禧但执以分水岭为界,然亦不别白何处为分水岭也。诏谕以两朝和好年深,今既欲委边臣各加审视,尚虑忱等所奏未得周悉,已改差缜、张诚一乘驿诣境上和会商量,令禧以此归报此:原作「北」,据《长编》卷二六二改。。禧不受命。又遣内侍李宪赍诏示之,许以长连城、六蕃岭为界,而禧尤不从,执议如初执:原作「报」,据《长编》卷二六二改。。上不得已,议先遣沈括报聘,于是枢密院言:「本朝边臣见用照证长连城、六蕃岭为界,公牒六十道,多是北界声说关口、把铺等处捉贼或交踪,并在长连城、六蕃岭之北。今禧所执与素等同,全无照验文字。欲令沈括等到北朝日,将见用照验文字一一闻达北朝。」上遣使者持示禧,禧乃辞去。括

俟禧去,乃行。故事,使者留京师不过十日,禧至以三月庚子,踰期不肯行,与缜等争论或至夜分,留京师几一月。
七月十八日,以四方馆使、荣州刺史李评往河东,与分画地界。是冬,复召韩缜、李评赴阙赐对,缜等受旨而往,遂受界至。
九年四月六日,辽主与其国母遣使耶律测来贺同天节,见于紫宸殿,以闻辽国母之丧,罢置酒。初,雄州言大辽国母萧氏
以三月六日卒,是日,测等已对,诏已闻大辽国母服药,罢垂拱燕。及归馆,命以涿州公牒示之命:原作「合」,据《长编》卷二七四改。,乃宣谕辍同天节上寿,罢大燕,令测等成服于开宝寺福圣院。诏宰相以下及从官往慰,仍学士院撰大辽主书,谢国母遣使谢国母:原作「令国中」,据《长编》卷二七四改。,及致感恻之意及:原作「乃」,据《长编》卷二七四改。。
八月九日,北朝遣林牙怀化军节度使萧质、副使翰林侍读学士谏议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成尧锡为遗留使,续又遣长宁军节度使耶律英、太常少卿韩君仪为都谢使。
元丰元年五月十二日,诏械走投汉界北人王善及其妻子,蒙塞耳目,至代州牒送北界。以上批「缘边所收西、北界阑遗人口,当送还者,并蒙塞耳目」故也。
十二月五日,定州路安抚司言:「北界人于惟孝因传达虏界事,为北人收捕甚急,及归明,望朝廷悯其累报北事,及尝告捕北界刺事人李景等刺:原作「剌」,据《长编》卷二九五改。,特推恩。」诏于惟孝与三班差使、江南指使。
二年三月九日,录北界人程诠、程岊为三班借职,程景三班差使,李弼送襄州,赐地二顷,

月支钱千、米一石。以诠等尝为边臣(剌)[刺]虏事及尝告获奸细,事觉来归,定州安抚使乞推恩故也。

二十五日,雄州言:「北界民户以差配搔扰,并有惊移。涿州乃移文言南界县官以兵马遮约,不令应役,请速遣回。」诏雄州具创生侵越搔扰因依报之,及戒两县巡防候北界差使消息,即谕惊移人民归业。既而上批:「两输户逃移,令出榜安慰还业。」
十月四日,录北界归明人武备为下班殿侍、江南东路指使,备尝为边臣探虏中动静,事泄,惧罪来归,故录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录北界人翟公仅为三班借差、江南指使。以定州路安抚司言「公仅屡泄契丹事,惧祸,挈妻子来归」故也。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北朝贺同天节使过界如在大行太皇太后百日外,听作乐。

三月十一日,诏辽使所过州军迎送赐燕许听乐,至开封府界不作乐。以大行太皇太后丧制故也。

五月十五日,河东缘边安抚司乞移牒止约北人缘边创置铺屋。上批:「如北人于分画壕堠之北修建城池,即是有违誓书。若止增铺屋,毋得止约。或止于土门以东接真定府界以南侵犯,增铺屋、壕堠,即先谕以理,不从,即约阑出界。」续诏:「若北人果有创增,本界未有铺屋关防处,相度增置,先画图以闻。」
四年二月十二日,右正言、知制诰王存言:「切见辽人觇中朝事颇详,而边臣刺辽事殊疏刺:原作「剌」,据《长编》卷二一一改。,此边臣事间不精也。臣观知雄州刘舜

卿议论方略,宜可任此,当少假以金帛,听用间于绳墨之外。」诏舜卿具所资用以闻。舜卿乞银千两、金百两,诏三司给之。
八月十二日,诏王中正:「将来大兵出界,虑辽人亦遣兵攻讨,或为援助,或于境土自防。若与诸路兵相遇,即先遣使臣说谕,或移文,以"夏国内乱,囚制国主,不知存亡,朝廷回赐贺同天节并遣使赐生日等物,无人承受,鄜延路累牒问宥州,皆不回报,近又累犯边,朝廷遣兵问罪,与北朝不相干涉"。如阻隔进兵,或先犯官军,方得应敌。」令中正密掌之。

五年五月四日,诏:「辽人不可礼同诸蕃,付主客掌之非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