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及,即乞依编敕于人户科买。」从之。
十四日,诏差权户部侍郎吴安持乘传往广武埽及洛口措置救护,如刷尽堤身,闭洛口,即相度可与不可全闭。如不销全闭,即如何进埽节限水势,可保不致冲决。如合全闭,即与甚处引水入汴。
十八日,上谕执政曰:「闻河埽久不修,故几坏者数处,鱼池、原武、阳武皆已遣水官乘疾置护役。昨日报洛水又大溢注于河,若广武埽坏,大河与洛水合而为一,则清汴不通矣。京都漕运殊可忧,宜亟命吴安持与王宗望同力督作。苟得不坏地,此亦须措置为久计,其促安持往营度之。」
九月十三日,北外丞李举之言:「春夫一月之限,减缩不得过三日,遇夜及未明以前,不得令入役。如违,官吏以违制论。」从之。
十月十四日,左中散大夫、直龙图阁谢卿材为福建、陕西、河北三路转运使,河北兼外都水使者。时河决小吴,议者欲复东流,卿材建言,近岁河流稍行北,无可回之理,上《河议》一编,召赴政事堂会议,持论不屈,忤大臣意,徙河东转运使。
十一月十三日,知南外丞李伟言:「清汴贯京都,下通淮、泗,自元佑以来屡危急,而今岁特甚。臣相视就武济河下尾废堤佑河基址,增修

导,回截河势东北行,留旧埽作遥堤,可以纾清汴下注京城之患。」诏宋用臣、陈佑甫覆按以闻。详见汴河门。
十二月二十日,权工部侍郎吴安持言:「京西路转运使拖欠年额梢草钱计七十万贯有余,止称岁计窘(之)[乏]及应副军储,无由办集。欲别赐钱物,或降度牒收买。」诏京西转运司,自绍(兴)[圣]二年后合认诸埽年计梢额钱,并须依限数足。
十八日,诏祠部给空名度牒一千道与北外丞司,五百道与南外丞司,令乘时计置梢草。
二年六月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申明黄河泛桥火禁,揭榜于两岸。
元符元年正月十八日,工部言:「今年黄河埽并诸河合用春夫,除年例人数外,少三万六千五百人,乞给度牒八百二十一道,充雇夫钱。」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朝散大夫、试户部尚书吴居厚,朝散郎、权刑部侍郎周之道,并转一官;发运副使张商英减磨勘一年;淮南转运副使张元方赐帛。以修支河毕功故也。
九月十九日,水部员外郎曾孝广言:「今河事已付转运司,责州县共力救护北流堤岸,则北外都水丞别无职事,请并归转运司。」从之。
三年正月八日,吏部言:「都大并河埽使臣、兵士,及修河物料,虽不拘常制抽差取射者,并听本监与转运、外丞司执奏占留。」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寮言:「伏见黄河自商胡口决以来,治水者辟为两堤,相去数十里,许不尽与

河争,以顺其势。余二十年,河底渐淤积,则河行地上,失其本性,一遇泛溢,河道变徙。自金堤第四埽、第五埽决溢之后,治水者惟与河相争,殊不原水性润下,岂特遏之而后行之。先帝留神河事十余年,究览孙民先之奏,慨然下诏,不得回澜。已而黄河涨淤(刑)[邢]、洺、深、冀之间,流行于瘠卤低下之地,入界河,漂北界以归于海。自北京、澶、濮至于怀、博、齐、郓,桑麻被野,禾忝如云,可谓万全之策矣。中间大臣谋不出此,必欲回河东流,以破北流之议。自商胡口决之后,一如先帝圣断与孙民先所陈。今录民先书进呈,乞下河北,如其所说引水筑堤去处,以图来上。」诏付三省。
闰六月十四日,诏翰林学士郭知章为枢密直学士、知邓州,都水使者黄思放罢,皆以昔论河事尝主东流之议,为言者所弹故也。
七月八日,枢密直学士、知邓州郭知章以辨言官所弹,降充龙图阁直(阁)学士。知章奏:「东流利害,乞下都水监相度施行。朝廷未尝以臣言为是,寻下提(转)[举]、安抚司、都水监同共相度,第二次又差吕希纯、井亮采相度,第三次又差王宗望相度。王宗望定议上禀,朝廷遂闭北流。吴安持、郑佑等各保过涨水二年,累转 官。其后河决,谏官王祖道乞罪水官,亦未尝一言及臣。其水官得罪,或安置,臣虽罢中书舍人,尚得集贤殿修撰、知和州。未行间,哲宗有旨令上殿,则当时朝廷已察见非臣之罪。况前后臣

僚、台谏言东流者非一,今来已经九年,言事者不详本末,至烦朝廷再有行遣。伏望圣慈悯察。」检会朝奉郎、监察御史郭知章奏:「臣窃见大河分东北,生灵被害滋久。往年朝廷议欲回河,盖尝患之而未能也。今兹复故道,水之趋东者已不可遏,若顺而导之,议闭北而行东,其利百倍。近日朝廷遣使按视,闻已闭梁村北流,尚有阚村、张包河等处,逐司议论未一。臣(论)[谓]。方兹隆冬霜降,水落复槽,则利害易办也。臣比缘使事至河北,自澶入北京,渡孙村口,见水趋东者河甚阔而深。又自北京往洺州,过杨家浅口渡,见水之趋者纔十分之二三。然后知大河之闭北而行东无疑也。今东流之河即商胡之故道,询诸父老,具言水旧行者七十余年矣, 都水监,水官也,朝夕从事于河上,耳目之所闻见,心志之所思虑,议论之所缀接,莫非水也。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