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天、地、人、四时为七音,凡(音)三十声为一曲。以子母相生,凡二十八声为一曲。皆黄锺为均。又以明堂月律五十七声为二曲,皆无射为均。又以二十声、二十八声、三十声为三曲,亦无射为均,皆自黄锺宫转入无射。或当用四十八或五十七声,则如前谱次第成曲,其彻声自同本律。又制鼓吹、警严曲、合宫歌一阕警:原作「惊」,据《玉海》卷一五六改。。

丁卯,御撰黄锺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下太常肄习之。
十一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与太常寺参议阮逸所上《编锺四声清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制十二锺准为十二正声制: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锺,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锺,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锺』者也。其编县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虡者,盖取十二锺当一月之辰二: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又加七律焉。或二十一为虡者,以一均声更加浊倍。或以十六为一虡者,以一均清、正为十四一: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宫商各置一副,是谓县八用七也。或以二十四为一虡,则清、正之声备。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庙)[朝]会等各有所施。今太常锺县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锺至夹锺四清声,虽于图典未明所出,然考之实有义趣。盖夷则至应锺四律为均之时,若尽用正声,则宫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替,故须用子声须:原作「虽」,据《长编》卷一六八改。,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故夷则为宫,则黄锺为角;南吕为宫,则大吕为角;无射为宫,则黄锺为商,又太簇为角;应锺为宫,则大吕为商,夹锺为角。盖黄锺、大吕、太簇、夹锺正律俱长,并当用清声。如此,则音律相谐,而无所抗。

此四清声可用之验也。至他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以)[已]不传,今若使匏、土、丝、竹诸器尽求清声,即未见其法。又据大乐诸工所陈,自磬、(萧)[箫]、琴、和、巢(生)[笙]五器本有清声,埙、箎、竽、筑、瑟五器本无清声。五弦阮、九弦琴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至歌工引音极唱,止及黄锺清声。臣等参议,其清、正二声既有典据,理当施用。自今大乐奏夷则以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次并用清声,自余八均尽如常法。至于丝、竹等清器,旧有清声者,今随锺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但当如旧。惟歌者本无中声,故夏禹以声为律,明人皆可及;若强所未至,足累至和,请止以正声作歌。应合诸器亦自是一音,别无差戾。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先后互击,取音靡曼,似近郑声,不可用。」从之。
十二日,以御制黄锺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付太常教习施行。
七月三日,内出御制明堂无射宫乐曲谱三,皆五十七字:五音一曲,捧俎用之;二变七律一曲,饮福用之;七律相生一曲,退文舞、迎武舞,及亚献、三献、彻豆用之。
八月二十二日《宋史》卷一二七《乐志》系此奏于七月。,上封者言:明堂酌献五帝《精安之曲》并用黄锺一均声,此常祀五时迎气所用,若亲飨,则未安。且明堂五室之位,皆用五行本始所王之次,献神之乐当用五行本始之月律,各从其音以为曲。《精安》五曲宜以无射之均,太簇

为角,以献青帝;仲吕为(祉)[征],以献赤帝;林锺为宫,以献黄帝;夷则为商,以献白帝;应锺为羽,以献黑帝。王尧臣言:「《开实通礼》用周制,祭天以夹锺,降神则奏黄锺、歌大吕;宗庙以黄锺飨神,则奏无射、歌夹锺;祈谷、明堂尽用祀天之乐。先帝东封西祀以前,皆遵用,后有司稍失传。孙奭《崇祀录》:『五方帝降神之乐与昊天同,酌献则各奏本方之音,皆随月用律为均。』又云:『圣朝定礼,随月用律,如十一月则升降奠献皆以黄锺为均。』」诏俟大礼毕,别加详定。
皇佑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益州进士房庶为秘书省校书郎,命上《律吕旋相图》。庶,成都人。宋祁尝上其所著《乐书补亡》三卷,田况自蜀还田:原作「曰」,据《长编》卷一七一改。,亦言其知音。既召赴阙(其)[具]言:「太常乐比古乐高五律。古以黄锺起尺,而今累黍为尺以制律,非
是。」马端临《文献通考》按以下所引实非《文献通考》之文,而见于《长编》卷一七一。:宋祁、田况荐益州进士房庶晓音,祁上其《乐书补亡》三卷,召诣阙。庶自言:「常得古本《汉志》云古本:原作「古今」,据《长编》卷一七一改。:『度起于黄锺之长,以子谷秬黍中者,一黍之起,积一千二百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锺之长,一为一分。』今文脱『之起积一千二百黍』八字。故自前世以来,累黍为赤以制律,是律生于尺,尺非起于黄锺也。且《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