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蹙国灭土。春秋所讥。杜渐防萌。安危之计。顷者。若兵稍迟留。贼先要害。则河西郡已非国家之有。今安得而拔之乎。何谓非国家之有。莫贺延碛者。延袤二千里。中间水草不生焉。此有强寇。则难以度碛。汉兵难度。则碛北。伊西。北庭。安西。及诸蕃无救。无救则疲兵不能自振。必为贼吞之。又焉得悬军深入乎。有以知通西域艰难也。汉时。单于上书。愿保塞。请罢边备。郎中侯应习边事。以为不可。东京时。西羌作乱。征天下兵。赋役无已。司徒崔烈。以为宜弃凉州。议郎傅燮厉言曰。斩司徒天下乃安。凉州天下要冲蕃卫。世宗拓境。列置四郡。议者以为断匈奴右臂。烈为宰相。不念为国思所以弭兵之策。乃欲国弃一方万里之土。若使左衽之虏。得居此地。士劲甲坚。因以为乱。此天下之至虑。社稷之深忧。竟从燮议。今宜日慎一日。虽休勿休。采侯应不可之言。纳傅燮深忧之议。然后风为号令。雷为折冲。缮甲兵。思将帅。上与天合德。下与地合明。中与人合心。善战者不阵。如斯而已矣。拔旧安西之四镇。委难制之西蕃。求绝将来之端。盍考已然之验。伏念五六日。至于再三。愚下固陋。知其不可。
建中二年七月。加伊西北庭节度使李元忠北庭大都护。以四镇节度留后郭昕为安西大都护。四镇节度观察使。诏曰。北庭四镇。统任西夏。五十七蕃。十姓部落。国朝已来。相奉率职。自关陇失守。东西阻绝。忠义之徒。泣血相守。慎固封略。奉遵礼教。皆侯伯守将。交修共治之所致也。其将士叙官。可超七资。初。自兵兴已来。安西北庭。为蕃虏所隔间者。节度李嗣业。非元礼。孙志直。马璘辈。皆遥领之。郭昕者。子仪犹子。李元忠。始曾令名忠。后赐改焉。自主其任。尝发使奉表章于朝。数辈皆不达。信闻不至朝者十余年。及是。遣使自回纥历诸蕃至。故有是命。
贞元六年十二月。是岁。吐蕃陷北庭都护府。初。北庭安西既假道于回鹘以朝奏。因附庸焉。蕃性禽兽。征求无度。人不聊生。又有沙陀部落六千余帐。与北庭相依。属于回鹘。肆其抄夺。尤所厌苦。其三葛禄部落。又白服突厥。素与回鹘通和。亦憾其侵掠。因吐蕃厚赂见诱。遂附之于吐蕃。率葛禄白服之众。去冬来寇北庭。回鹘大相颉干迦斯率众援之。频战败绩。吐蕃攻围颇急。北庭之人既苦回鹘。是岁。乃举城降于吐蕃。沙陀亦降焉。北庭节度杨袭古。举麾下二千余人奔西州。七年秋。颉干迦斯又悉其国丁壮六万人。将复北庭。仍召袭古偕行。我兵为蕃吐葛禄所败。死者大半。袭古余众。仅百六十。将复入西州。颉干迦斯绐之曰。与我同至牙帐。当送君归本朝。袭古从之。及牙帐。竟杀之。
  姚州都督府
麟德元年五月八日。于昆明之弄栋州置姚州都督府。每年。差兵募五百人镇守。
神功二年五月八日。蜀州刺史张柬之上表曰。姚州者。古哀牢之旧国。自生民以来。不与中国交通。前汉唐蒙。开夜郎。滇筰哀牢不附。至光武季年。始请内属。汉置永昌郡以统治之。乃收其盐布毡罽之税。以利中土。其国西通大秦。南通交趾。奇珍异宝。进贡岁时不阙。及诸葛亮五月渡泸。收其金银盐布。以益军储。使张伯岐选其劲卒。以增武备。前代置郡。其利颇深。今盐布之税不供。珍奇之贡不入。而空竭府军。驱率平民。受役蛮夷。肝脑涂地。臣窃为国家惜之。汉以得利既多。历博南山。涉兰仓水。更置博南哀牢二县。蜀人愁怨。行者歌曰。历博南。越兰津。渡兰仓。为他人。盖言汉贪珍奇之利。而为蛮夷驱役也。汉得其利。人且怨歌。今于国家无丝发之利。在百姓受终身之酷。臣窃为国家痛之。往者。诸葛亮破南中。使其渠帅自相统领。不置汉官。亦不留兵镇守。人问其故。亮云。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大率以置官夷汉杂居。猜嫌易起。留兵运粮。为患更重。忽若反叛。劳费更多。粗设纪纲。自然久定。臣窃以亮之斯策。妙得羁縻蛮夷之术。今姚府所置之官。既无安边靖寇之心。又无葛亮且纵且擒之术。唯知诡谋狡算。恣情割剥。贪功劫略。积以为常。扇动酋渠。遣成朋党。提挈子弟。啸引凶愚。剑南逋逃。中原亡命。二千余户。见散在彼州。专以掠略为业。姚州。本龙朔中。武陵县主簿石子仁奏立之。后长史李孝让。辛文协。并为群蛮所杀。又使将军李义总往征。郎将刘惠基在阵战死。其州遂废。臣窃以诸葛亮称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其言遂验。垂拱四年。南蛮郎将王善宝。昆州刺史爨干福。又请置州。奏言所有课税。出自姚府管内。更不劳扰蜀州。及置州后。录事参军李棱。为蛮所杀。延载中。司马成琛奏。请于泸南置镇七所。遣蜀兵防守。自此蜀中骚扰。至今不绝。伏乞罢姚州。使隶嶲府。岁时朝觐。同之蕃国。泸南诸国悉废。于泸北置关。百姓非奉使入蕃。不许交通来往。疏奏不纳。
开元九年二月二十五日敕。姚州官员。准中置州禄料。阶资依都督府。
天宝八载六月。剑南奏。索磨川许新置都护府。宜以保宁为名。
  杂录
开元四年三月四日敕。诸都护府史。并令于管内依式补。申所司勘责。然后给告身。
唐会要卷七十四
 选部上
  论选事
旧制。内外官皆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