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祠部。合系属主客。与复合令鸿胪寺收管。宜分析奏来者。天下僧尼。国朝已来。并隶鸿胪寺。至天宝二年。隶祠部。臣等据大唐六典。祠部掌天下宗庙大祭。与僧事殊不相及。当务根本。不合归尚书省。属鸿胪寺亦未允当。又据六典。主客掌朝贡之国。七十余番。五天竺国。并在数内。释氏出自天竺国。今陛下以其非中国之教。已有厘革。僧尼名籍。便令系主客。不隶祠部及鸿胪寺。至为允当。从之。
六年五月制。僧尼依前令两街功德使收管。不要更隶主客。所度僧尼。令祠部给牒。
  杂录
贞观二年五月十九日敕。章敬寺是先朝创造。从今已后。每至先朝忌日。常令设斋行香。仍永为恒式。
开元二年二月十九日敕。天下寺观。屋宇先成。自今已后。更不得创造。若有破坏。事须条理。仍经所司陈牒检验。先后所详。七月十三日敕。如闻百官家。多以僧尼道士等为门徒往还。妻子等无所避忌。或诡托禅观。祸福妄陈。事涉左道。深斁大猷。自今已后。百官家不得辄容僧尼等至家。缘吉凶要须设斋者。皆于州县陈牒寺观。然后依数听去。二十九日敕。佛教者在于清净。存乎利益。今两京城内。寺宇相望。凡欲归依。足申礼敬。如闻坊巷之内。开铺写经。公然铸佛。自今已后。村坊街市等。不得辄更铸佛写经为业。须瞻仰尊容者。任就寺礼拜。须经典读诵者。勒于寺赎取。如经本少。僧为写供。诸州寺观。亦宜准此。
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敕有司。试天下僧尼年六十已下者。限诵二百纸经。每一年限诵七十三纸。三年一试。落者还俗。不得以坐禅对策义试。诸寺三纲统。宜入大寺院。
十九年六月二十八日敕。朕先知僧徒至弊。故预塞其源。不度人来。向二十余载。访闻在外。有二十已下小僧尼。宜令所司。及府县检责处分。又曰。惟彼释道。同归凝寂。各有寺观。自宜住持。如闻远就山林。别为兰若。兼亦聚众。公然往来。或妄说生缘。辄在俗家居止。即宜一切禁断。
天宝五载二月二十五日。京兆尹萧炅奏。私度僧尼等。自今已后有犯。请委臣府司。男夫并一房家口。移隶碛西。
会昌五年七月。中书门下奏。以天下废寺铜像。及钟磬等委诸道铸。事具泉货门。其月。又奏天下士庶之家。所有铜像。并限敕到一月内送官。如违此限。并准盐铁使旧禁铜条件处分。其土木等像。并不禁。所由不得因此扰人。其京城及畿内诸县。衣冠百姓家。有铜像并望送纳京兆府。自拆寺以来。应有铜像等。衣冠百姓家收得。亦限一月内陈首送纳。如辄有隐藏。并准旧条处分。敕旨。宜依。八月。中书门下奏。诸道废毁寺铁像。望令所在销为农器。石之像。望令销付度支。敕旨。依。
六年八月敕。准今年五月三日赦书节文。如缘修饰佛像。但用土木。足以致敬。不得用金银铜铁。及宝玉等。如有犯衣冠。录名闻奏。
  燃灯
先天二年二月。胡僧婆陀请夜开城门。燃灯百千炬。三日三夜。皇帝御延喜门。观灯纵乐。凡三日夜。左拾遗严挺之上疏曰。窃惟陛下孜孜庶政。业业万几。盖以天下为心。深戒安危之理。奈何亲御城门。以观大酺。累日兼夜。臣愚窃所未喻。且臣卜其昼。未卜其夜。史册攸传。君举必书。帝王重慎。今乃暴衣冠于上路。罗伎乐于中宵。陛下反朴复古。宵衣旰食。不矜细行。恐非圣德所宜。臣以为不可一也。谁何警夜。代鼓通晨。以备非常。古之善教。今陛下不深惟戒慎。轻违动息。重门弛禁。巨猾多徒。倘有跃马奔车。厉声骇叫。一尘清览。有轸宸衷。臣以为不可二也。陛下北宫多暇。西牖暂陟。青春日长。已积埃尘之弊。紫微漏永。重穷歌舞之乐。倘有司跛倚。下人饥倦。以陛下近犹不恤。圣情攸关。岂不凛然祗畏。臣以为不可三也。伏望昼尽欢娱。暮令休息。务斯兼夜。恐无益于圣朝。惟陛下裁择。
开元二十八年。以正月望日。御勤政楼。燕群臣。连夜燃灯。会大雪而罢。因命自今常以二月望日夜为之。
天宝三载十一月敕。每载依旧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开坊市燃灯。永为例程。
  病坊
开元五年。宋璟奏。悲田养病。从长安以来。置使专知。国家矜孤恤穷。敬老养病。至于安庇。各有司存。今骤聚无名之人。着收利之便。实恐逋逃为薮。隐没成奸。昔子路于卫。出私财为粥。以饲贫者。孔子非之。乃覆其馈。人臣私惠。犹且不可。国家小慈。殊乖善政。伏望罢之。其病患人。令河南府按此分付其家。
会昌五年十一月。李德裕奏云。恤贫宽疾。着于周典。无告常馁。存于王制。国朝立悲田养病。置使专知。开元五年。宋璟奏悲田乃关释教。此是僧尼职掌。不合定使专知。元宗不许。至二十二年。断京城乞儿。悉令病坊收管。官以本钱收利给之。今缘诸道僧尼。尽已还俗。悲田坊无人主领。恐贫病无告。必大致困穷。臣等商量。悲田出于释教。并望改为养病坊。其两京及诸州。各于录事耆寿中。拣一人有名行谨信。为乡里所称者。专令勾当。其两京望给寺田十顷。大州镇望给田七顷。其它诸州。望委观察使量贫病多少给田五顷。以充粥食。如州镇有羡余官钱。量予置本收利。最为稔便。敕。悲田养病坊。缘僧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