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乐高昌。 龟兹。 疏勒。 康国。 安国。
高昌乐。西魏与高昌通。始有此乐。至隋开皇六年。来献圣明曲。至太宗朝。讨其国。尽得其乐。事见十部伎门。
龟兹乐。自吕光破龟兹。得其声。吕氏亡。其乐分散。至后魏有中原。复获之。于时曹婆罗门者。累代相承。传其业。至孙妙达。尤为无比。至隋有两国龟兹之号。凡三部。开元中大盛。齐文宣常爱此曲。每弹。常自击胡鼓和之。及周武帝聘突厥女为后。西域诸国皆来贺。遂荐有龟兹疏勒康国安国之乐。
  北狄三国乐鲜卑。 吐谷浑。 部落稽。
北狄乐。皆马上乐也。鼓吹本军旅之音。自汉以来。总隶鼓吹署。至后魏始有北歌。即魏史所谓真人歌是也。周隋之代。与西凉乐杂奏。今存者五十三章。其名目可解者。数章而已。解在通典。按今大角。即后魏簸逻回是也。其曲多可汗之词。又吐谷浑亦鲜卑别种之一。歌曲皆鲜卑中出也。但音不可晓耳。与北歌较之。其音异。开元中。歌工长孙元忠习北歌。相传如此。虽译者不能通知其词。音既难晓。久亦失真。唯琴尚有笳声大角者。金吾所掌工人。谓之角手。备鼓吹之列。
唐会要卷三十四
  论乐
武德元年六月二十四日。万年县法曹孙伏伽上书曰。百戏散乐。本非正声。有隋之末。始见崇用。此谓淫风。不可不改。近者。太常官司。于人间借妇女裙襦五百余具。以充散乐之服。云拟于元武门游戏。臣窃思量。非贻厥孙谋。为万世法也。又论语曰。乐则韶舞。以此言之。散乐定非功成之乐。如臣愚见。请并废之。则天下幸甚。至其年十月。拜舞人安叱奴为散骑侍郎。既在朝列。礼部尚书李纲谏曰。臣按周礼。大乐胥不得参于士伍。虽复才如子野。妙等师襄。皆终身继世。必不易其业。故魏武帝欲使祢衡击鼓。先解朝服。露体而击之。曰。不敢以先王之法服。为伶人衣。虽齐末高纬。封曹妙达为王。授安马驹为开府。有国家者。以为殷鉴。今新定天下之业。起义功臣。行赏未遍。高才硕学。尤滞草莱。而先令胡舞。致位五品。鸣玉曳组。趋驰廊庙。恐非创规模。贻子孙之道也。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诏太常乐人。本因罪谴。没入官者。艺比伶官。前代以来。转相承袭。或有衣冠继绪。公卿子孙。一沾此色累世不改。婚姻绝于士庶。名籍异于编甿。大耻深疵。良可矜愍。其大乐鼓吹诸旧乐人。年月已久。时代迁移。宜并蠲除。一同民例。但音律之伎。积学所成。传授之人。不可顿阙。仍令依旧本司上下。若已经仕宦。先入班流。勿更追补。各从品秩。自武德元年。配充乐户者。不在此例。乐工之杂士流。自兹始也。太常卿窦诞。又奏用音声博士。皆为大乐鼓吹官僚。于后筝簧琵琶人白明达。术踰等夷。积劳计考。并至大官。自是声伎入流品者。盖以百数。
贞观六年。监察御史马周上疏曰。臣闻致化之道。在于求贤审官。为政之本。必于扬清激浊。故孔子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是言慎举之为重也。臣见王长通。白明达。本自乐工。舆皁杂类。韦盘提。斛斯正则。更无他材。独解调马来格。纵使术踰侪辈。材能可取。止可厚赐钱帛。以富其家。岂得列在士流。超授官爵。遂使朝会之位。万国来庭。邹子伶人。鸣玉曳绶。与夫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臣窃耻之。岑文本谓所亲曰。我见马君论事多矣。援引事类。扬搉古今。举要删芜。会文切理。一字不可加。一言不可减。昔之苏张终贾之俦耳。
永徽元年正月。有司奏。依礼祀郊庙。皆奏宫悬。比停数习。恐致废忘。伏寻故实。两汉升祔之后。庶事如故。国之大礼。祀典为先。今既踰年。理宜从吉。若不肄习。实虑不调。诚敬有亏。致招罪责。并从之。
上元元年九月。高宗御含元殿东翔鸾阁。大酺。当时京城四县。及太常音乐。分为东西朋。雍王贤为东朋。周王显为西朋。务以角胜为乐。中书侍郎郝处俊谏曰。臣闻礼所以示童子无诳者。恐其欺诈之心生也。伏以二王。春秋尚少。意趣未定。当须推多尚美。相待如一。今忽分为二朋。递相夸竞。且俳优小人。言辞无度。酣乐之后。难为禁止。恐其各争胜负。讥诮失礼。非所以导仁义。示和睦也。上瞿然曰。卿之远识。非众所及也。遽令止之。
调露二年。皇太子使乐工于东宫新作宝庆之曲成。命工者奏于太清观。始平县令李嗣贞。谓道士刘概。辅俨曰。此乐宫商不和。君臣相阻之征也。角征失位。父子不协之兆也。杀声既多。哀调又苦。若国家无事。太子受其咎矣。居数月。而皇太子废为庶人。概俨奏其事。擢嗣真为太常丞。使掌五礼仪注。嗣贞私谓人曰。祸犹未已。主不亲庶务。事无巨细。决于中宫。将权与人。收之不易。宗室虽众。皆在散位。居中制外。其势不敌。我恐诸王藩翰。皆为中宫所蹂践矣。有隋以来乐府。有堂堂之曲。再言堂者。是唐氏再受命也。中宫僭擅。复归子孙。则为再受命矣。近日闾里又有侧堂堂挠堂堂之谣。侧者不正之辞。挠者不安之称。我见患难之作。不复久矣。
神龙元年正月。给事中严善思上表曰。臣伏见太常奏。公除后。请习乐以供郊庙享祀。奉敕不允。臣与众官详审。以为乐音气化。所以感天地。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