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鸟,雌雄各一,恒栖树上,交颈悲鸣,宋人哀之,遂号其木曰相思树。
《从征记》曰:刘表冢在高平郡,表之子琮,捣四方珍香数十斛,著棺中,苏合消疾之香,莫不毕备,永嘉中,郡人发其墓,表白如生,香闻数十里。
《世说》曰:戴公见林法师墓曰:德音未远,而拱木已积,冀神理绵绵,不与气运俱尽耳。
戴延之《西征记》曰:金乡焦氏山北数里,有汉司隶校尉曾峻冢,前有石祠,堂中四壁,皆青石隐起,自书契以来,忠臣孝子,孔子七十二人形象,皆刻石记之。
【诗】古墟墓诗曰:去者日已疏,生者日已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宋孝武拜衡阳文王义季墓诗曰:昧旦凭行轼,濡露及山庭,投步矜履蹈,举目增凄清,轺路灭归轸,沦闼负重扃,深松朝已雾,幽燧晏未明,长杨敷晚素,宿草披初青,哀往起沉泉,追爱恸中情,竹帛凭年远,世范随伏倾。
宋谢灵运经庐陵王墓诗曰:晚日发云阳,落日次朱方,含凄骞愦ǎ洒泪眺连岗,眷言怀君子,沉痛切衷肠,道消结愤懑,运开申悲凉,神期恒若存,德音初不忘,徂谢易永久,松柏森已行,一随往化灭,安用空名扬,举声泣已历,长叹不成章。
齐随郡王萧子隆经刘┠瓜率曰:升堂子不谬,问道余未穷,如何辞白日,千载隔音通,山门已一绝,长夜缅难终,初松切暮鸟,新杨摧晚风。
齐竟陵王萧子良同随王经刘先生墓诗曰:汉陵掩馆芜,晋殄洙风缺,五都声论空,三阿文义绝,兴礼迈前英,谈玄逾往哲,桓井忽以平,烟云从容裔,尔叹牛山悲,我悼惊川逝。
梁沈约经刘┠故曰:表闾钦逸轨,式墓礼贞魂,化涂终眇默,神理暧犹存,尘经未辍忄晃,高衡已委门,华阴无遗布,楚席有灵樽。
梁何逊行经孙氏陵诗曰:水龙忽东鹜,青盖乃西归,ダ匆子谰茫年代暧微微,苔石疑文字,荆坟失是非,山煽帐锵欤垄月自秋晖,银海终无浪,金凫会不飞,阒寂今如此,望望г人衣。
陈阴铿行经古墓诗曰:偃松将古墓,年代理当深,表柱应堪烛,碑书欲有金。回坟由路毁,荒隧受田侵,霏霏野雾合,昏昏垄日沉,悬剑今何在,风扬空自吟。
【赋】後汉张衡冢赋曰:系以循隧,洽以沟渎,曲折相连,迤靡相属,弈弈将将,崇栋广宇,在冬不凉,在夏不暑,祭祝是居,神明是处。
晋陆机感丘赋曰:泛轻舟於西川,背京室而电飞,遵伊洛之抵渚,沿黄河之曲湄,睹墟墓於山梁,⒊缜鹨宰运纾见兆域之蔼蔼,罗魁封之垒垒,於是徘徊洛涯,弭节河干,伫眄留心,慨尔遗叹,仰终古以远念,穷万绪乎其端,伊人生之寄世,犹水草乎山河,应甄陶以岁改,顺通川而日过,尔乃申舟人以遂往,横大川而有恶,伤年命之倏忽,怨天步之不几,虽履信而思顺,曾何足以保兹,普天壤其弗免,宁吾人之所辞,原灵根之晚坠,指岁暮而为期。
晋傅咸遂登芒赋曰:左光禄大夫济北侯荀公,前丧元妃,及失令子,葬于西芒,有以感怀,而作斯赋,何天道之难忱,信厥命之靡常,匪彼生之不辰,亦夫人之多殃,惟济北之初载,夙遘囟逢罹,兴瓜瓞之绵绵,飞英声以风驰,庶家道之克昌,永保祚於螽斯,愠无妄之为灾,怨上皇之有违,在德门之方隆,乃降厉於元妃,兰房阒其无主,众孤茕而莫依,孔临川以永叹,赵有感於九原,览登芒之哀赋,谅圣贤之同情。
【表】晋张士然请汤武诸孙置守冢人表[○按文选三十八作为吴令谢询求为诸孙置守冢人表,此有讹脱。]曰:成汤革夏而封杞,武王入殷而建宋,西戎有即叙之民,京邑开吴蜀之馆,兴灭加乎万国,继绝接于百世,春雨润木,自叶落根,鸱涡艄Γ爱子及室,家有义勇之暮,[○《文选》作基。]世传扶危之业,进为徇汉之臣,退为开吴之主,而蒸尝绝於三叶,园陵残於薪采。
【教】宋傅亮修复前汉诸陵教曰:夫信陵之坟,守卫无旷,展季之垄,樵苏有刑,彼匹夫怀道,列国陪隶,犹见礼异世,取贵邻邦,汉高拨乱反正,大造区宇,道拯横流,功高百代,盛德之烈,义在不泯。
又修楚元王墓教曰:夫褒贤崇德,千祀弥光,尊本敬始,义高自远,楚元王积仁基德,启蕃斯境,本枝胤祚,隆彼四方,遗芳馀烈,奋乎百世,而丘封翳然,坟茔莫翦,感远在彼,慨焉永怀,况瓜瓞攸兴,开元自本,可谓[○《文选》三十六谓字无。]蠲复近墓五家,长给洒扫。
【文】宋谢惠连祭古冢文曰:东府掘僖徽桑得古冢,上无封域,明器之属,材瓦铜漆,有数十种,异形不可尽识,刻木为人,长三尺许,初开见,悉为人形,以物枨拨之,应手灰灭,水中有甘蔗节及李核瓜蒂,皆浮出,不甚烂坏,世代不可知也,既不知其名字,故假号曰冥漠君云尔,刍灵已毁,涂车既摧,蔗传馀节,瓜表遗犀,十仞斯建,百堵斯齐,墉不可转,俨豢苫兀黄肠既毁,便房已颓,修题兴念,抚榇增哀。
梁任孝恭祭杂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