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通穆匹帛之馈,申服之赠,当深绝之,何者?常人皆薄义而重利。今以自竭者必有为而作,损货徼欢,施而求报,其俗人之所甘愿而君之所大恶也。又慎不须离楼强劝人酒,不饮自己,若人来劝己,辄当为持之,勿稍逆也。见醉重重便止,慎不当至困醉,不能自财也。
  【艺文类聚】
  《魏王肃家诫》:夫酒所以行礼、养性命、欢乐也,过则为患,不可不慎。是故宾主百拜,终日饮酒而不得醉,先王所以备酒祸也。凡为主人饮客,使有酒色而已,无使至醉。若为人所强,必退席长跪,称父诫以辞之。敬仲辞君,而况于人乎!为客又不得唱造酒令也。若为人所属下,坐行酒,随其多少,犯令行罚,示有酒而已,无使多也。祸变之兴常于此作,所宜深慎。
  【吕东莱辨志录】
  《魏李秉家诫》曰: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论人,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由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并三国志。
  【魏书张烈传】
  烈为家诫千余言,临终敕子侄不听求赠,但勒家诫立碣而已。
  【魏王昶家诫】
  夫立功者有二难,功就,而身不退,一难也;退而不静,务伐其功,二难也。且怀禄之士,耽宠之臣,苟患失之,何所不至?若乐毅帅弱燕之众,东破强齐,收七十余城,其功盛矣,知难而退,保身全名。张良仗剑建策,光济大汉,辞三万户封,学养性之道,弃人间之事,卒无咎悔。何二贤绰绰有余裕哉!治家亦有患焉,积而不能散,则鄙吝之累;积而好奢,则罹骄上之罪。大者破家,小则辱身,此二患也。
  【唐书】
  房玄龄屏风书古今家诫。
  【清波杂志】
  唐柳氏自公绰以来,世以孝悌礼法为士大夫所宗。常戒其子弟曰:“凡门地高可畏不可恃也。立身行己一事有失,则得罪重于他人,无以见先人于地下,此其所以可畏也。门高则骄心易生,族盛则为人所嫉,懿行实才人未之信,小有累,众皆指之,此其所以不可恃也。故膏梁子弟学宜加勤,行宜加俭,仅得比众人耳。”
  【古今家诫】
  深切著明,孰逾于此,盖有镂板以晓于世者,所谓子弟千百中曷有一二?顾省者听之藐,藐则皆是也。姑识此,以示儿辈。
  【唐鱼会】
  《房乔家诫》曰:汉袁氏累叶忠节,吾心所尚,尔宜师之。
  【韩滹涧泉日记】
  李绪之子秉尝答司马文王问,因以为家诫。司马曰:“为官长当清、当慎、当勤。修此三者,何患不治?”顾秉曰:“相诫敕正当尔必不得已于斯,三者何先?”秉曰:“清慎之道,相须而成,必不得已,慎乃为大。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是以《易》称“括囊无咎,籍用白茅”,皆慎之至也。”司马曰:“可举近世能慎者,谁乎”?乃举故太尉荀景倩、尚书董仲连、仆射王公仲,并可谓为慎。司马曰:“此诸人者,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亦各其慎也,然天下之至慎,其惟阮嗣宗乎?每与之言,言及玄远,而未曾平论时事,臧否人物,真可谓至慎矣!吾每思此,言亦足以为明诫,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论人,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由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
  【宋史】
  《柳开传》:开善射,喜奕棋,有集十五卷,作家诫千余言,刻石以训诸子。
  【宋苏辙集】
  《古今家诫序》:老子曰:“慈故能勇,俭故能广。”或曰:“慈则安能勇?”曰:“父母之于子也,爱之深,故为之虑事也精。以深爱而行精虑,故其为之避害也速,而就利也果,此慈之所以能勇也,非父母之贤于人,势有所必至矣。”辙少而读书,见父母之戒其子者,谆谆乎惟恐其不尽也,恻恻乎惟恐其不入也。曰:“呜呼,此父母之心也哉!师之于弟子也,为之规矩以授之,贤者引之,不贤者不强也。君之于臣也,为之号令以戒之,能者予之,不能者不取也。臣之于君也,可则谏,否则去之。于父母也,以几谏不敢显,皆有礼存焉。父母则不然,子虽不肖,岂有弃子者哉!是以尽其有以告之无憾而后止。《诗》曰:“洞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岂弟君子民之父母,夫虽行潦之陋而无所弃,犹父母之无弃子也。故父母之于子,人伦之极也。虽其不贤,及其为子言也,必忠且尽,而况其贤者乎!太常少卿长沙孙公景修,少孤而教于母,母贤能就其业。既老而念母之心不忘,为《贤母录》以致其意。既又集《古今家诫》,得四十九人。以示辙曰:“古有为是书者,而其文不完,吾病焉,是以为此合众父母之心,以遗天下之人,庶几有益乎!辙读之而叹曰:“虽有悍子忿斗于市,莫之能止也,闻父之声,则敛手而退市。人之过之者,亦莫不泣也。慈孝之心,人皆有之,特患无以发之耳。今是书也,要将以发之欤!虽广之天下可也。自周公以来至于今,父戒四十五,母戒四,公又将益广之,未止也。”
  【晏元献公类要】
  《圣贤家戒》:房梁公戒诸子,以骄奢沉溺必不可以地望凌人,故集古今圣贤家戒书于屏风。今各取一具谓曰:若能留意,是以保身成名。
  【国语】
  《晋语》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