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原令卢枞以公
事谯责邑人齐令诜令诜宦人也衔之构枞罪镒按
验当免官有司承风以死论镒不直之乃白其母曰
今理枞枞免死而镒坐贬嘿则负官贬则为太夫人
忧敢问所安母曰儿无累于道吾所安也遂执正其
罪枞得流镒贬抚州司户参军
柳公绰传绰子仲郢字谕蒙母韩即皋女也善训子
故仲郢幼嗜学尝和熊胆丸夜使咀咽以助勤
玉泉子邓敞封敖之门生初随计以孤寒不中第牛
蔚兄弟僧孺之子有势力且富于财谓敞曰吾有女
弟未出门子能婚乎当为君展力宁靳一第乎时敞
已婚李氏矣其父尝为福建从事官至评事有女二
人皆善书敞之所行卷多二女笔迹敞顾己寒贱必
不能致腾踔私利其言许之既登第就牛氏亲不日
挈牛氏而归将及家绐牛氏曰吾久不到家请先往
俟卿可乎牛氏许之洎到家不敢泄其事明日牛氏
之奴驱其辎□直入即出居常牛氏所玩用供帐帷
幕杂物列于庭庑之间李氏惊曰此何为奴曰夫人
将到令其陈之李氏曰吾即妻也又何夫人为即抚
膺大哭顷之牛氏至知其卖己也请见李氏曰吾父
为宰相兄弟皆在郎省纵嫌不能富贵岂无一嫁处
耶其不幸岂唯夫人乎今愿一切与夫人同之夫人
纵憾于邓郎宁忍不为二女计耶时李氏将列于官
二女方牵挽其袖而止后敞以秘书少监分司悭吝
尤甚黄巢入洛避乱于河桥节度使罗元杲请为副
使从事后巢寇又来与元杲窜焉其金帛悉藏于地
中并为群盗所得
唐书藩镇刘元佐传元佐少亡命从永平军稍为牙
将历汴宋节度使元佐贵母尚在贤妇人也常月织
J一端示不忘本数教敕元佐尽臣节见县令走廷
中白事退戒曰长吏恐惧卑甚吾思而父吏于县亦
当尔而据案当之可安乎元佐感悟待下益加礼
北梦琐言蜀之士子莫不酤酒慕相如涤器之风陈
会郎中家以当垆为业为不扫街官吏殴之其母甚
贤勉以进修不许归乡以成名为期每岁糇粮纸笔
衣服仆马皆自成都赍致郎中业八韵唯螗螂赋大
行太和元年及第李相固言览报状处分厢界收下
酒□阖其户家人犹拒之逡巡贺登第乃圣善奖训
之力也后为白中令
宋史贾黄中传淳化二年秋黄中与李沆并拜给事
中参知政事太宗召见其母王氏命坐谓曰教子如
是真孟母矣作诗以赐之颁赐甚厚四年冬与沆并
罢守本官明年知襄州上言母老乞留京改知澶州
上因谓侍臣曰朕尝念其母有贤德七十余年未觉
老每与之语甚明敏黄中终日忧畏必先其母老矣
因目参知政事苏易简曰易简之母亦如之自古贤
母不可多得黄中卒其母尚无恙既葬入谢上谓之
曰勿以诸孙为念朕当不忘也
吕希哲传公著作相希哲滞管库久乃判登闻鼓院
力辞公着叹曰当世善士吾收拾略尽尔独以吾故
置不试命也夫希哲母贤明有法度闻公着言笑曰
是亦未知其子矣
苏轼传轼母程氏亲授以书程氏读东汉范滂传慨
然太息轼请曰轼若为滂母许之否乎程氏曰汝能
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
刘安世字器之初除谏官未拜命入白母曰朝廷不
以安世不肖使在言路脱有触忤祸谴立至主上方
以孝治天下若以老母辞当可免母曰不然吾闻谏
官为天子诤臣汝父平生欲为之而弗得汝幸居此
地当捐身以报国恩苟得罪流放无问远近吾从汝
所之于是受命
家世旧事少师厌河北五代兵戈及宰醴泉遂谋居
焉徙葬少监于县城之西既显虽赐第居京师囊橐
至于御书诰敕皆多在醴泉从高祖太评事四评事
治生事皆淳俭严整太评事家人未尝见笑惟长孙
始生一老妪白曰承旨新妇生男微开颜曰善视之
曾祖母崔夫人亦留醴泉与从曾祖母雷氏奉视二
叔舅姑晨夕敬畏平居必着长裙烹□少有失节则
不食拱手而起二妇恐惧不敢问所由伺其食美取
所余尝之然后知所嗜太高祖母杨氏前卒四高祖
母李氏主内事性尤严峻二妇昼则供侍夜复课以
女工之事雷氏不堪其劳有间则泣于后庭崔夫人
每劝勉之竟得羸疾而终崔夫人怡怡如也叔舅姑
遂加爱之后外祖崔驾部过雍见其艰苦之甚属少
师取至京师不撒帷帐尽置囊箧云暂往省觐叔舅
姑方听其来少师之待兄弟崔夫人之事叔舅姑后
世所当法也
国老谈苑刘温叟方正守道以名教为己任幼孤事
母以孝闻其母甚贤初为翰林学士私庭拜母即命
二婢擎箱以公服金带置于阶下谓温叟曰此汝父
长兴中入翰林时所赐也自先君子薨背以来常惧
家门替坠今汝致身青云继父之职可服之无愧矣
因欷[涕泣温叟伏地号恸退就别寝素衣蔬食追
慕数日然后服之士大夫以为得礼
辟寒杨诚斋夫人罗氏年七十余居寒月黎明即起
诣厨躬作粥一釜遍享奴婢然后使之服役其子东
山启曰天寒何自苦如此夫人曰奴婢亦人子也清
晨寒冷须使其腹中略有火气乃堪使耳我自乐此
不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