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西廊又有授笔砚者执为诉词韦问当衙者曰王
也吏收状上殿王判曰追陈将军仍检过状判状出
瞬息间通曰陈将军到衣甲仗钺如齐氏言王责曰
何故狂杀平人将军曰自居此室已数百岁而齐擅
秽再宥不移忿而杀之罪当万死王判曰明晦异路
理不相干久幽之鬼横占人室不相自省乃杀无辜
可决一百配流东海之南案吏过状曰齐氏禄命实
有二十八年王命呼阿齐问阳禄未尽理合却回令
将放归意欲愿否齐氏曰诚愿却回王判曰付案勒
回案吏咨曰齐氏舍宅破坏回无所归王曰差人修
补吏曰事事皆隳修补不及王曰必须放归出门商
量状过顷复入曰惟有放生魂去此外无计王曰魂
与生人事有何异曰所以有异者唯年满当死之日
病笃而无尸耳他并同王召韦曰生魂只有此异韦
拜请之遂令齐氏同归各拜而出黄衫人复引南行
既出其城若行崖谷足跌而坠开目即复跪在案前
先生者亦据案而坐先生曰此事甚秘非君诚恳不
可致也然贤夫人未葬尚瘗旧房宜飞书葬之到即
无苦慎勿言于郡苟微露于人将不利于使君尔贤
阁只在门前便可同去韦拜而出其妻已在马前矣
此时却为生人不复轻健韦掷其衣驮令妻乘马自
跨卫从之且飞书于郡请葬其柩使君始闻韦之将
到也设馆施帐以待之及得书惊骇殊不信然强
葬之而命其子以肩舆迓焉见之益闷多方以问不
言其实其夜醉韦以酒迫而问之不觉具述使君闻
而恶焉俄而得疾数月而卒韦潜使人觇田先生不
知所在齐氏饮食生育无异于常但肩舆之夫不觉
其有人也余闻之已久或未深信太和二年秋富平
尉宋坚尘因坐中言及奇事客有~王府参军张奇
者即韦之外弟具言斯事无差旧闻且曰齐嫂见在
自归后已往拜之精神容饰殊胜旧日冥吏之理于
幽晦也岂虚言哉
全唐诗太和中阌乡主簿沈恭礼摄湖城尉有人自
称李忠义江淮人佣于此客死丐祈一食兼一小帽
恭礼许之忠义曰此厅人居多不安有一女子年可
十七八名曰密陀僧来参甚不可与交言少间果有
一女子来微笑转盼自荐恭礼不顾女吟云黄帝上
天时鼎湖元在兹七十二玉女化作黄金芝恭礼又
不顾逡巡而去在湖城每夜辄来后归阌乡亦隔夜
一至一年余方渐稀然终不能为患也
会昌解颐录刘立者为长葛尉其妻杨氏忽一日泣
谓立曰我以某日当死且以小女美美为托曰他日
美美长成望君留之三二年其夕杨氏卒及罢官寓
居长葛已十年矣有县令某者邀立往郭外看花令
立先去舍赵长官庄行二三里见一杏园中有妇女
十数人立驻马观之有一女年可十五六亦近败垣
中窥立至赵长官宅入门主人移时方出曰适女子
与亲族看花忽中暴疾所以不果奉迎坐未定有一
青衣与赵耳语赵起入内闻赵公嗟叹之声乃问立
曰君某年为长葛尉婿杨氏乎曰然有女名美美仆
名秋笋乎曰然赵又叹息惊异旋有人唤秋笋入宅
中见一女涕泣谓曰美美安否对曰无恙也仆亦讶
之徐问赵曰某未省与君相识何故知其行止也赵
乃以实告曰女适看花忽若暴卒既苏自言前身乃
公之妻也适窥见公不觉闷绝立欷[久之须臾县
令亦至众俱集赵白其事众咸异之立曰某今年尚
未高亦有名官愿与小娘子寻隔生之好众共成之
于是成婚而美美长于母三岁矣
宣室志通州王居士有道术会昌中刺史郑君有幼
女甚念之自幼多疾若神魂不足者郑君因请居士
居士曰此女非疾乃生魂不归其身郑君讯其事居
士曰某县令某者即此女前身也当死数岁矣以平
生为善幽冥佑之得过期今年九十余矣令殁之日
此女当愈郑君急使人驰访之其令果九十余后其
女忽若醉寤疾愈郑君又使往验令果以女疾愈之
日无疾卒
中朝故事代说郑畋是鬼胎其母卒后与其父亚再
合而生畋初亚未达遨游诸处留其妻并一婢在山
观中女冠院侧及归妻已卒询其婢婢曰娘子将欲
产卧之时闻空中有语曰汝须出观外无触吾清境
不然吾当杀汝妻祝曰某妇人也出无归望圣者闵
念分娠后乃绝殡观内道众为殡于墙外野田中矣
亚以盏酒酹之是夜梦妻曰某命未绝合与君生贵
子因为污触道观为神灵所杀从此向北十里有一
僧院其间只有一僧年可五十许此奇士也可往求
之僧必拒讳但再三哀鸣祈之当得再奉箕也及
寤不以为信次夕又再梦之语如初亚于是趋其院
果见一桑门初谒之亦喜亚遂告之殊不顾曰我即
凡人也偶出家耳岂能主幽冥之事乎亚复恳求之
僧怒以拄杖驱击亚甘其辱连日不去且亦不寝僧
乃许曰汝既心坚若此俟吾寻访之乃坐入定半夜
后起谓亚曰事谐矣天曙先归吾当送来亚其夕归
观三更中闻户外人语即引妻来言本身己败坏此
即魂耳善相保嘱之而去其妻宛如平生但恶明处
二三年间乃生畋又数岁妻乃辞去自言年数已尽
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