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焚杨公宅阍人惧遂告国忠国忠甚惊遽
召见妇人见国忠曰公为相国何不知否泰之道耶
公位极人臣又联国戚名动区宇亦已久矣奢佚不
节德义不修壅塞贤路谄媚君上又久矣略不能效
前朝房杜之踪迹以社稷为念贤愚不别但纳贿于
门者爵而禄之才德之士伏于林泉不一顾录以恩
付兵柄以爱使民牧噫欲社稷安而保家族必不可
也国忠大怒问妇人曰汝自何来何造次触犯宰相
不惧死耶妇人曰公自不知有死罪翻以我为死罪
国忠极怒命左右欲斩之妇人忽复自灭国忠惊疑
未久又复立于前国忠问曰是何妖耶妇人曰我实
惜高祖太宗之社稷将被一匹夫倾覆公不解为宰
相虽处辅佐之位无辅佐之功公一死小事尔可痛
者国自此弱几不保其宗庙乱将至矣胡怒之耶我
来白于公胡多事也我今却退胡有公也公胡死也
民胡灾也言讫笑而出令人逐之不见
诚斋杂记桃源女子吴寸趾夜恒梦与一书生合问
其姓氏曰仆瘦腰郎君也女意其为休文昭略入梦
耳久之若真焉一日昼寝书生忽见形入女帐既合
而去出户渐小化作蜂飞入花丛中女取养之自后
恒引蜜蜂至女家甚众其家竟以作蜜兴富甲里中
寸趾以足小得名天宝中事也
灵怪录郑生者天宝末应举之京郑至西郊日暮投
宿主人主人问其姓郑以实对内忽使婢出云娘子
合是从姑须臾见一老母自堂而下郑拜见坐语久
之问其婚姻乃其姑有一外孙女在此姓柳氏其父
现任淮阴县令今欲配君子何如郑不敢辞其夕成
礼极人世之乐遂居之数月姑谓郑生可将妇归柳
家郑如其言挈其妻至淮阴先报柳氏柳举家惊愕
柳妻意疑令有外妇生女俄顷家人往视之乃与家
女无异既入门下车冉冉行庭中内女闻之笑出视
相值于庭两女忽合遂为一体令穷其事乃是妻之
母先亡而嫁外孙女之魂焉生复寻旧迹都无所有
独异记大历中将作大匠韩晋卿女适尚衣奉御韦
隐隐奉使新罗行及一程怆然有思因就寝乃觉其
妻在帐外惊问之答曰愍君涉海愿相随去人无知
者隐即诈左右曰欲纳一妓将侍枕席人无怪者及
归一二年妻亦随至隐乃启舅姑首其事而室中妻
宛存焉及相近翕然合体其从隐者乃魂也
顾非熊妙女传唐贞元元年五月宣州旌德县崔氏
婢名妙女年可十三四夕汲庭中忽见一僧以杖
连击三下惊怖而倒便言心痛迷乱莫知数日稍间
而吐痢不息及瘥不复食食辄呕吐唯饵蜀葵花及
盐茶既而清瘦爽彻颜色鲜华方说初昏迷之际见
一人引至一处宫殿甚严悉如释门西方部其中天
仙多是妙女之族言本是题头赖咤天王小女为泄
天门间事故谪堕人世已两生矣赖咤王姓韦名宽
第大号上尊夫人姓李号善伦东王公是其季父名
括第八妙女自称小娘言父与姻族寻索至此前所
见僧打腰上欲女吐泻脏中秽恶俗气乃得升天天
上居处华盛各有姻戚及奴婢与人间不殊所使奴
名群角婢名金霄凤楼其前生有一子名遥见并依
然相识昨来之日于金桥上与儿别赋诗惟记两句
曰手攀桥柱立泪滴天河满时自吟□悲不自胜如
此五六日一旦忽言上尊及阿母并诸天仙及仆隶
等悉来参谢即托灵而言曰小女愚昧落在人间久
蒙存恤相愧无极其家初甚惊惶良久乃相与问答
仙者悉凭之叙言其上尊语即是凡夫声善伦语即
是妇人声各变其语如此或来或往日月渐久谈谐
戏谑一如平人每来即香气满室一日妙女吟唱空
中有片云如席云中有笙声声调清锵举家仰听感
动精神妙女讴歌神色自若音韵奇妙其曲名桑柳
条又言阿母适在云中如此竟日方散旬时忽言家
中二人欲有肿疾吾代其患之数日后妙女果背上
胁下各染一肿并大如杯楚痛异常经日其主母见
此痛苦令求免之妙女遂冥冥如卧忽语令添香于
钟楼上呼天仙忏念其声清亮与西方相应如此移
时醒悟肿消须臾平复后有一婢卒染病甚困妙女
曰我为尔白大郎请兵救女即如睡状须臾却醒言
兵已到急令洒扫添香净室遂起支分兵马匹配几
人于某处检校几人于病人身上束缚邪鬼其婢即
瘥如故言见兵马形像如壁画神王其家小女皆见
良久乃灭大将军姓许名光小将曰陈万每呼之驱
使部位甚多来往如风雨声更旬时忽言织女欲嫁
须往看之又睡醒而说婚嫁礼一如人间言女名垂
陵子嫁薛氏事多不备纪其家常令妙女绣忽言欲
暂去请婢凤楼代绣如此竟日便作凤楼姿容绣作
巧妙疾倍常时而不与人言语时时俯首笑久之言
郄回即复本态无凤楼状也言大郎欲与僧伽和尚
来看娘子即扫室添香煎茶待之须臾遂至传语问
讯妙女忽笑曰大郎何为与上人相扑此时举家但
闻□上踏蹴声甚厉良久乃去有时言向西方饮去
回遂吐酒竟日醉卧一夕言将娘子一魂小娘子一
魂游看去是夕娘子等并梦向一处与众人游乐妙
女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