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务以圣学之日新而言已
陈之迹虽臣亦自知其□阔也考之于古窃以为庶
几焉唯陛下念之
  风俗论         明丘起凤
风俗之醇浇必有人焉移易其间非偶然也我洛为
周南首善之地更召毕君陈相继保厘化行俗美岂
顾问哉迨苏季子本鬼谷揣摩之学历说六国取客
卿于唇吻人心为之驰骤而先王礼乐教化之风几
于湮矣汉兴吴公治郡最奏治平自后循良接迹善
政熏陶之下民俗为之丕变故两汉之俗最为近古
亦风行草偃之势然也下及西晋王夷甫辈以清谈
倡石季伦辈以富厚侈世道丧而国运随之五季之
乱夫亦有所驯致耳元魏自平城迁洛虽曰一时令
主但以太后崇尚浮屠相煽成风至琢佛像于龙门
岩有若鳞次风斯下矣自隋洎唐五方杂乱风俗鲜
纯江河愈下尚何足深论乎有宋名贤辈出且寓迹
其间者如文如范如邵如司马诸公皆间世豪杰观
耆英崇雅等会其培植干挽得力居多宜其时绰有
古风也迨其后又晦明否塞之一会矣明太祖极力
澄清渐以礼教浑沌干焉重辟无论成弘以上也即
神宗初年民有淳庞之致士无雕琢之风有无可以
相恤权势耻其熏灼大雅之遗什存八九迄至今日
失其旧矣姻眷馈遗宴会之际竞为靡丽使中产
之家四顾徘徊而不克举长此安底耶更可嗤者丧
家全不考据典礼缕花绘彩极变穷工且藻饰凉伞
等事火炮狼烟灼目震耳不几怛化者乎狂澜之倒
渐不可支语云回澜者必清其源挽俗者必正其本
有风教之责者尚共冥心于斯


 风俗部纪事
韩子内储说篇江乞为魏王使荆谓荆王曰臣入王
之境内闻王之国俗曰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
恶诚有之乎王曰有之然则若白公之乱得无危乎
诚得如此臣免死罪矣
后汉书马廖传廖代赵熹为卫尉肃宗甚尊重之时
皇太后躬履节俭事从简约廖虑美业难终上疏长
乐宫以劝成德政曰臣案前世诏令以百姓不足起
于世尚奢靡故元帝罢服官成帝御浣衣哀帝去乐
府然而侈费不息至于衰乱者百姓从行不从言也
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传曰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
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长安语曰城中好高髻
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
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戏有切事实前下制度未几后
稍不行虽或吏不奉法良由慢起京师今陛下躬服
厚缯斥去华饰素简所安发自圣性此诚上合天心
下顺民望浩大之福莫尚于此陛下既已得之自然
犹宜加以勉勖法太宗之隆德戒成哀之不终易曰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诚令斯事一竟则四海诵德声
熏天地神明可通金石可勒而况于行仁心乎况于
行令乎愿置章坐侧以当瞽人夜诵之音太后深纳

晋书傅咸传咸为车骑司马咸以世俗奢侈上书曰
臣以为谷帛难生而用之不节无缘不匮故先王之
化天下食肉衣帛皆有其制窃谓奢侈之费甚于天
灾古者尧有茅茨今之百姓竞丰其屋古者臣无玉
食今之贾竖皆厌粱肉古者后妃乃有殊饰今之婢
妾被服绫罗古者大夫乃不徒行今之贱隶乘轻驱
肥古者人稠地狭而有储蓄由于节也今者土广人
稀而患不足由于奢也欲时之俭当诘其奢奢不见
诘转相高尚昔毛d为吏部尚书时无敢好衣美食
者魏武帝叹曰孤之法不如毛尚书令使诸部用心
各如毛d风俗之移在不难矣
温峤传峤为太子中庶子在东宫深见宠遇数陈规
讽时太子起西池楼观颇为劳费峤上疏以为朝廷
草创巨寇未灭宜应俭以率下务农重兵太子纳焉
明帝即位拜侍中
宋书武帝本纪晋元兴三年高祖为使持节都督扬
徐兖豫青冀幽并八州诸军事领军将军徐州刺史
先是朝廷承晋氏乱政百司纵弛桓元虽欲厘整而
众莫从之高祖以身范物先以威禁内外百官皆肃
然奉职二三日间风俗顿改
孔琳之传琳之补扬州从事史建言曰夫不耻恶食
唯君子能之肴馔尚奢为日久矣今虽改张是弘而
此风未革所甘不过一味而陈必方丈适口之外皆
为说目之费富者以之示夸贫者为之殚产众所同
鄙而莫能独异愚谓宜粗为其品使奢俭有中若有
不改加以贬黜则德俭之化不日而流
南史柳世隆传齐高帝践祚世隆进爵为公褚彦回
曰世隆事陛下在危尽忠居忧杖而后起立人之本
二理同极加荣增宠足以敦厉风俗
魏书临淮王孝友传孝友上言今人生为皂隶葬拟
王侯存没异途无复节制崇壮丘□盛饰祭仪邻里
相荣称为至孝又夫妇之始王化所先共食合瓢足
以成礼而今之富者弥奢同牢之设甚于祭盘累鱼
成山山有林木林木之上鸾凤斯存徒有烦劳终成
委弃仰惟天意其或不然请自兹以后若婚葬过者
以违旨论官司不加纠劾即与同罪
唐书韦挺传贞观初挺拜御史大夫是时承隋大乱
风俗薄恶人不知教挺上疏曰父母之恩昊天罔极
创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