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又观
该监所称无经甚矣费无经则小人觊利用无一二
侵滥且十七八皇上诚身亲节俭近侍之臣或以织
造采办为玩好逢迎者尽屏斥之则欺冒不生何事
取盈边饷令司计者谋及于卖官鬻爵伏望念饷挽
之不支严群小之靡滥服器惟俭浮冗悉除疏入上
怒曰厮仰庇悖妄屡矣锦衣卫痛杖之午门百发为
民革去监局巡视科道官大使毋用大学士李春芳
等言皇上天性宽仁即位以来敬体大群矜全顽薄
如吏科都给事中胡应嘉以建言为民随改降调今
仰庇稍有指适独蒙重谴似非平日优容之度乞如
处应嘉故事是日九卿杨博等各疏救上皆报闻科
道官郑大经等言近户部尚书刘体干严被责罚与
仰庇暴见摧废恐天下不晓圣意妄疑为中贵泄忿
已南京科道亦以为言上曰有旨矣何不遵且不治
矿贼突入婺源县焚官库官舍祭方泽六月赠故南
太常少卿夏良胜为太常卿工部郎中岳纶为太常
少卿漳州府推官黄直光禄少卿闰六月云南武定
叛囚凤历伏诛陕西盗何勉等杀百户鲁卿巡简王
鸾四川妖贼蔡一贯等焚劫铜梁大足诸县七月诏
取进光禄寺银二十万两寺臣言不足上命减半礼
部言供膳馐奉祭祀充宴飨则于光禄取财焉先帝
之所稽皇上之所节也是以有赢今先后取五十万
矣内府不足取之光禄光禄不足必行别派伏愿罢
宣索以舒征求科道官亦言上曰有旨命工部造明
岁朝殿灯及鳌山工部执奏言一灯之费至三万余
金陛下奈何以诎乏之余营不经之务且明年岁正
日月交食而游宴观灯实累圣政上罢鳌山焉丙戌
月食不见河决沛自考城虞城曹单丰沛抵徐州漂
没田庐不可胜数漕舟二千余皆阻于邳上命户部
发太仓银二万择司官一员往赈他被灾地方抚按
官一体赈恤视分数蠲免何勉贼平八月壬寅祭夜
明戊申祭太庙太社太稷以中外灾免行刑束鹿县
大水坏溺甚众广西总兵都督同知俞大猷福建总
兵都督佥事李锡协剿海寇曾一本于柘林澳三战
皆捷俘斩甚众复与广东总兵都督佥事郭成参将
王诏追败之莱芜澳焚其舟生擒一本斩首五百余
级把总胡世赵纪哨总王宗瀛等死之论叙有差命
总理河道都御史及诸巡抚分祭河济江淮东北二
岳及东镇之神以弭水患设战车营于广宁工科都
给事中严用和言东南灾伤重大请罢南京苏杭织
造召太监佑等还京南京给事中骆问礼亦言供应
机房工费甚巨尚书林云同计无所出至称病乞休
宜遂停止工部尚书朱衡覆奏如其言且言节慎库
所贮常额多逋岁出入不相当匮乏之忧有甚于南
上曰织造有屡旨朱衡沽名卖直责对状乃宥之九
月刑部尚书毛恺言刑狱六滥曰滥

曰滥词曰滥
拘曰滥刑曰滥拟曰滥罚上命行内外诸司痛治之
时河水涨溢自清河县至通济闸及淮安府城西淤
者三十余里决方信二坝出海平地水深丈余宝应
湖堤往往崩坏又山东莒沂郯城等处水溢从沂河
直河出邳人民溺死无算河道都御史翁大立以闻
因绘图十二为滨河民颂困曰水次兑军曰漕河筑
堤曰黄河骤涨曰昏夜守堤曰粮船过洪曰黄河扫
卷曰茶城捞浅曰洪水冲城曰风雨异常曰海潮啸
溢曰灾民避水曰粮船漂没复言时事可深虑者五
曰东南赋薮也而江海泛溢粒米不登鞭挞虽加徒
陨民命此京储可虑一边镇关隘洪水冲溢墩堡倾
颓无恃以守此寇患可虑二直隶山东河南皆股肱
郡城郭不完积贮空虚赈贷乏策此内地可虑三海
侥之间飓风鼓浪兵船战士悉被漂沈此海防可虑
四淮浙盐场咸泥尽冲团俱废此国课可虑五愿
陛下与公卿辅弼计求消灾弭异之方下所司副总
兵田世威参将刘宝故坐石州陷论死系狱辅臣言
上得释使立功兵科都给事中张卤等言皇上嗣位
以来视先帝时兵车不加多储蓄不加富一时诸将
倾心三军生色者以去岁申维岳毕高之戮足震慑
边臣而作其气耳今边报稍急即出世威宝立功夫
良将非乏也寇未甚急而张皇如是令如曩时直薄
都城何以应之且一事而生死异狱一律而先后殊
致曷以服死者之心正国家之法皇上果熟知威宝
之为人乎果召问本兵失律之故召问法司可矜之
繇用何臣之荐因何言之入明示中朝断而释之谁
敢不服而中旨特释何以坚明主法克畅群疑臣恐
人臣假此干威福之权边将因此巧窥伺之计上曰
恩威自上卤等渎扰夺其俸辛卯上大阅将士都人
快睹焉驾还乐奏元武之曲总督戎政等官镇远侯
寰协理侍郎王之诰等率将佐上表谢恩群臣称贺
阅及格者皆赏遂敕寰之诰等曰书不云乎有备无
患故治兵讲武帝王重之我国家立京营养战士讲
军实于平时壮国威于警日越我皇考专命文武大
臣总督协理戎政更新厥制大备迩年士马消耗器
甲雕敝将多怯敌兵无选锋朕甚虑焉朕兹亲阅将
领薄示劝惩尔为国爪牙尚体朕心毋玩晕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