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阳年六十六
 世语曰太祖自汉中至洛阳起建始殿伐濯龙祠
 树而血出 曹瞒传曰王使工苏越徙美梨掘之
 根伤尽出血越白状王躬自视而恶之以为不祥
 还遂寝疾
遗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毕皆除服其
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
服无藏金玉珍宝谥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
 魏书曰太祖自统御海内芟夷群丑其行军用师
 大较依孙吴之法而因事设奇谲敌制胜变化如
 神自作兵书十余万言诸将征伐皆以新书从事
 临事又手为节度从令者克捷违教者负败与寇
 对阵意思安闲如不欲战然及至决机乘胜气势
 盈溢故每战必克军无幸胜知人善察难眩以伪
 拔于禁乐进于行阵之闲取张辽徐晃于亡掳之
 内皆佐命立功列为名将其余拔出细微登为牧
 守者不可胜数是以创造大业文武并施御军三
 十余年手不舍书昼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登高
 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才力绝人手
 射飞鸟躬禽猛兽尝于南皮一日射雉获六十三
 头及造作宫室缮制器械无不为之法则皆尽其
 意雅性节俭不好华丽后宫衣不锦绣侍御履不
 二采帷帐屏风坏则补纳茵褥取温无有缘饰攻
 城拔邑得靡丽之物则悉以赐有功勋劳宜赏不
 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四方献御与群下共
 之尝以送终之制袭称之数繁而无益俗又过之
 故预自制终亡衣服四箧而已 傅子曰太祖愍
 嫁娶之奢僭公女适人皆以皂帐从婢不过十人
  张华博物志曰汉世安平崔瑗瑗子实弘农张
 芝芝弟昶并善草书而太祖亚之桓谭蔡邕善音
 乐冯翊山子道王九真郭凯等善围棋太祖皆与
 埒能又好养性法亦解方药招引方术之士庐江
 左慈谯郡华佗甘陵甘始阳城郗俭无不毕至又
 习啖野葛至一尺亦得少多饮鸩酒 傅子曰汉
 末王公多委王服以幅巾为雅是以袁绍崔豹之
 徒虽为将帅皆着缣巾魏太祖以天下凶荒资财
 乏匮拟古皮弁裁缣帛以为合于简易随时之
 义以色别其贵贱于今施行可谓军容非国容也
  曹瞒传曰太祖为人佻易无威重好音乐倡优
 在侧常以日达夕被服轻绡身自佩小Q囊以盛
 手巾细物时或冠帽以见宾客每与人谈论戏
 弄言诵尽无所隐及欢悦大笑至以头没杯案中
 肴膳皆沾污巾帻其轻易如此然持法峻刻诸将
 有计画胜出己者随以法诛之及故人旧怨亦皆
 无余其所刑杀辄对之垂涕嗟痛之终无所活初
 袁忠为沛相尝欲以法治太祖沛国桓邵亦轻之
 及在兖州陈留边让言议颇侵太祖太祖杀让族
 其家忠邵俱避难交州太祖遣使就太守士燮尽
 族之桓邵得出首拜谢于庭中太祖谓曰跪可解
 死邪遂杀之常出军行经麦中令士卒无败麦犯
 者死骑士皆下马扶麦以相持于是太祖马腾入
 麦中&#主簿议罪主簿对以春秋之义罚不加于
 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帅下然孤为军帅
 不可自杀请自刑因拔剑割发以置地又有幸姬
 常从昼寝枕之卧告之曰须臾觉我姬见太祖卧
 安未即寤及自觉棒杀之常讨贼廪谷不足私谓
 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
 后军中言太祖欺众太祖谓主者曰特当借君死
 以厌众不然事不解乃斩之取首题徇曰行小斛
 盗官谷斩之军门其酷虐变诈皆此之类也
评曰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虎&#四州强
盛莫敌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申商之法术该
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
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
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帝纪部汇考十六
  魏二
文帝本纪下
按魏志文帝本纪文皇帝讳丕字子桓武帝太子也
中平四年冬生于谯


魏书曰帝生时有云气青色圜如车盖当其上
 终日望气者以为至贵之证非人臣之气八岁能
 属文有逸才博贯古今经传及诸子百家善骑射
 好击剑举茂才不行 献帝起居注曰建安十五
 年为司徒赵温所辟太祖表温辟臣子弟选举故
 不以实使侍中守光禄勋郗虑持节奉策免温官
建安十六年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二十二年立为
魏太子
 魏略曰太祖不时立太子太子自疑是时有高元
 吕者善相人乃呼问之对曰其贵乃不可言问寿
 几何元吕曰其寿至四十当有小苦过是无忧也
 后无几而立为皇太子至年四十而薨
太祖崩嗣位为丞相魏王
 袁宏汉纪载汉帝诏曰魏太子丕昔皇天授乃显
 考以翼我皇家遂攘除群凶拓定九州弘功茂绩
 光于宇宙朕用垂拱负二十有余载天不\遗
 一老永保余一人早世潜神哀悼伤切丕奕世宣
 明宜秉文武绍熙前绪今使使持节御史大夫华
 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