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于宫室惟恐过度其或兴修即损宫人岁
费以充之今亦不复营建矣如宴饮之事近惟太子
生日及岁元尝饮酒往者亦止上元中秋饮之亦未
尝至醉 二十一年二月乙巳以元妃李氏之丧致
祭兴德宫过市肆不闻乐声谓宰臣曰岂以妃故禁
之耶细民日作而食若禁之是废其生计也其勿禁
朕前将诣兴德宫有司请由蓟门朕恐妨市民生业
特从他道顾见街衢门肆或有毁撤障以帘箔何必
尔也自今勿复毁撤 按宗宪传移剌高山奴前为
宁州刺史以贪污免世宗以功臣子孙宗族中无显
仕者以为秘书少监是时母丧未除有司奏其事宗
宪曰高山奴傲狠贪墨不可致之左右世宗曰朕以
其父祖有功尔既为人如此岂可玷职位哉追还制
命因顾右丞苏保衡参政石琚曰此朕之过举不可
不改卿等当尽心以辅朕也 按完颜京传京判大
宗正事封寿王大定二年正月戊辰朔日食伐鼓用
币上不视朝减膳彻乐诏京代拜行礼世宗惩创海
陵疏忌宗室加礼京兄弟情若同生谓京等曰朕每
见天象变异辄思政事之阙寤寐自责不遑凡事必
审思而后行犹惧独见未能尽善每令群臣集议庶
几无过举也 按杨伯雄传大定中伯雄为礼部尚
书上谓伯雄曰龙逢比干皆以忠谏而死使遇明君
岂有是哉伯雄对曰魏征愿为良臣正谓遇明君耳
因顾谓宰相曰书曰汝无面从退有后言朕与卿等
共治天下有事可否即当面陈卿等致位卿相正行
道扬名之时偷安自便侥幸一时如后世何群臣皆
称万岁 按高b传世宗孜孜求谏群臣承顺旨意
无所匡正上曰朕初即位庶政多未谙悉实赖将相
大臣同心辅佐百姓且上书言事或有所补夫听断
狱讼簿书期会何人不能如唐虞之圣犹曰稽于众
舍己从人正隆专任独见不谋臣下以取败乱卿等
其体朕意使b传诏台省百司曰凡上书言事或为
有司沮遏许进表以闻 按高汝砺传上问宰执以
修完京城楼橹事汝砺奏所用皆大木顾今难得方
令计置上曰朕宫中别殿有可用者即用之汝砺对
以不宜毁上曰所居之外毁亦何害不愈于劳民远
致乎
  元
太祖
按元史太祖本纪帝深沉有大略用兵如神故能灭
国四十遂平西夏其奇勋伟迹甚众惜乎当时史官
不备或多失于纪载云
太宗
按元史太宗本纪帝有宽弘之量忠恕之心量时度
力举无过事华夏富庶旅不赍粮时称治平
宪宗
按元史宪宗本纪帝刚明雄毅沉断而寡言不乐燕
饮不好侈靡虽后妃不许之过制初太宗朝群臣擅
权政出多门至是凡有诏旨帝必亲起草更易数四
然后行之御群臣甚严尝谕旨曰尔辈若得朕奖谕
之言即志气骄逸志气骄逸而灾祸有不随至者乎
尔辈其戒之
世祖
按元史世祖本纪世祖仁明英睿事太后至孝尢善
抚下 至元七年平滦路昌黎县民生子中夜有光
诏加鞠养或以为非宜帝曰何幸生 好人毋生妒
心也 八年十二月宣徽院请以阑遗漏籍等户淘
金帝曰姑止毋重劳吾民也 十六年五月癸酉兀
里养合带言赋北京西京车牛俱至可运军粮帝曰
民之艰苦尔等不问但知役民使今年尽取之来岁
禾稼何由得种其止之 按马绍传绍参知政事桑
哥集诸路总管三十人导之入见欲以趣办财赋之
多寡为殿最帝曰财赋办集非民力困竭必不能然
朕之府库岂少此哉绍退至省追录圣训付太史书

仁宗
按元史仁宗本纪至大四年三月即皇帝位夏四月
丁未以太子少保张驴为浙江平章戒之曰以汝先
朝旧人故命汝往民为邦本无民何以为国汝其上
体朕心下爱斯民丁卯帝御便殿李孟进曰陛下御
极物价顿减方知圣人神化之速敢以为贺帝蹙然
曰卿等能尽力赞襄使兆民V安庶几天心克享至
于秋成尚未敢必今朕践祚曾未逾月宁有物价顿
减之理朕托卿甚重兹言非所赖也孟愧谢 皇庆
二年十二月京师以久旱民多疾疫帝曰此皆朕之
罪也赤子何罪明日大雪 延佑六年春正月丁巳
帝御嘉禧殿谓扎鲁忽赤买闾曰扎鲁忽赤人命所
系其详阅狱辞事无大小必谋诸同僚疑不能决者
与省台臣集议以闻又顾谓侍臣曰卿等以朕居帝
位为安耶朕惟太祖创业艰难世祖混一疆宇兢业
守成恒惧不能当天心绳祖武使万方百姓乐得其
所朕念虑在兹卿等固不知也 十二月癸酉是夜
风雪甚寒帝谓侍臣曰朕与卿等居暖室宗戚昆弟
远戍边陲曷胜其苦岁赐钱帛可不遍及耶敕上都
大都冬夏设食于路以食饥者 仁宗天性慈孝聪
明恭俭通达儒术尝曰修身治国儒道为切又曰儒
者可尚以能维持三纲五常之道也平居服御盾素
淡然无欲不事游畋不喜征伐不崇货利事皇太后
终身不违颜色待宗戚勋旧始终以礼大臣亲老时
加恩赉大官进膳必分赐贵近有司奏大辟每惨恻
移时其孜孜为治一遵世祖之成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