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臣以赵建武四年从京兆刘湛学明于图记谓臣曰
新平地古颛顼之墟里名曰鸡闾记云此里应出帝
王宝器其名曰延寿宝鼎颛顼有云河上先生为吾
隐之于咸阳西北吾子孙有艹付臣又土应之湛又
云吾尝斋于室中夜有流星大如半月落于此地斯
盖是乎愿陛下志之平七州之后出于壬午之年至
是而新平人得之以献器铭篆书文题之法一为天
王二为王后三为三公四为诸侯五为伯子男六为
卿大夫七为元士自此以下考载文记列帝王名臣
自天子王后内外次序上应天文象紫宫布列依玉
牒版辞不违帝王之数从上元人皇起至中元穷于
下元天地一变尽三元而止坚以雕言有征追赠光
禄大夫幽州蝗广袤千里坚遣其散骑常侍刘兰持
节为使者发青冀幽并百姓讨之以苻朗为使持节
都督青徐兖三州诸军事镇东将军青州刺史以谏
议大夫裴元略为陵江将军西裔校尉巴西梓潼二
郡太守密授规模令与王抚备舟师于蜀将以入寇
车师前部王弥置鄯善王休密驮朝于坚坚赐以朝
服引见西堂置等观其宫室壮丽仪卫严肃甚惧因
请年年贡献坚以西域路遥不许令三年一贡九年
一朝以为永制置等请曰大宛诸国虽通贡献然诚
节未纯请乞依汉置都护故事若王师出关请为乡
导坚于是以骁骑吕光为持节都督西讨诸军事与
陵江将军姜飞轻骑将军彭晃等配兵七万以讨定
西域苻融以虚耗中国投兵万里之外得其人不可
役得其地不可耕固谏以为不可坚曰二汉力不能
制匈奴犹出师西域今匈奴既平易若摧朽虽劳师
远役可传檄而定化被昆山垂芳千载不亦美哉朝
臣又屡谏皆不纳晋将军朱绰焚践沔北屯田掠六
百余户而还坚引群臣会议曰吾统承大业垂二十
载芟夷逋秽四方略定惟东南一隅未宾王化吾每
思天下不一未尝不临食辍J今欲起天下兵以讨
之略计兵杖精卒可有九十七万吾将躬先启行薄
伐南裔于诸卿意何如秘书监朱彤曰陛下应天顺
时恭行天罚啸□则五岳摧覆呼吸则江海绝流若
一举百万必有征无战晋主自当衔璧舆榇启颡军
门若迷而弗悟必逃死江海猛将追之即可赐命南
巢中州之人还之桑梓然后回驾岱宗告成封禅起
白云于中坛受万岁于中岳尔则终古一时书契未
有坚大悦曰吾之志也左仆射权翼进曰臣以为晋
未可伐夫以纣之无道天下离心八百诸侯不谋而
至武王犹曰彼有人焉回师止□三仁诛放然后奋
戈牧野今晋道虽微未闻丧德君臣和睦上下同心
谢安桓冲江左伟才可谓晋有人焉臣谓师克在和
今晋和矣未可图也坚默然久之曰诸君各言其志
太子左卫率石越对曰吴人恃险偏隅不宾王命陛
下亲御六师问罪衡越诚合人神四海之望但今岁
镇星守斗牛福德在吴悬象无差不可犯也且晋中
宗藩王耳裔夏之情咸共推之遗爱犹在于人昌明
其孙也国有长江之险朝无昏贰之衅臣愚以为利
用修德未宜动师孔子曰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来之
愿保境养兵伺其虚隙坚曰吾闻武王伐纣逆岁犯
星天道幽远未可知也昔夫差威陵上国而为勾践
所灭仲谋泽洽全吴孙□因三代之业龙骧一呼君
臣面缚虽有长江其能固乎以吾之众旅投鞭于江
足断其流越曰臣闻纣为无道天下患之夫差淫虐
孙□昏暴众叛亲离所以败也今晋虽无德未有斯
罪深愿厉兵积粟以待天时群臣各有异同庭议者
久之坚曰所谓筑室于道沮计万端吾当内断于心
矣群臣出后独留苻融议之坚曰自古大事定策者
一两人而已群议纷纭徒乱人意吾当与汝决之融
曰岁镇在斗牛吴越之福不可以伐一也晋主休明
朝臣用命不可以伐二也我数战兵疲将倦有惮敌
之意不可以伐三也诸言不可者策之上也愿陛下
纳之坚作色曰汝复如此天下之事吾当谁与言之
今有众百万资仗如山吾虽未称令主亦不为暗劣
以累捷之威击垂亡之寇何不克之有乎吾终不以
贼遗子孙为宗庙社稷之忧也融泣曰吴之不可伐
昭然虚劳大举必无功而反臣之所忧非此而已陛
下宠育鲜卑羌羯布诸畿甸旧人族类斥徙遐方今
倾国而去如有风尘之变者其如宗庙何监国以弱
卒数万留守京师鲜卑羌羯攒聚如林此皆国之贼
也我之雠也臣恐非但徒返而已亦未必万全臣智
识愚浅诚不足采王景略一时奇士陛下每拟之孔
明其临终之言不可忘也坚不纳游于东苑命沙门
道安同辇权翼谏曰臣闻天子法驾侍中陪乘清道
而行进止有度三代末主或亏大伦适一时之情书
恶来世故班姬辞辇垂美无穷道安毁形贱士不宜
参秽神舆坚作色曰安公道冥至境德为时尊朕举
天下之重未足以易之非公与辇之荣此乃朕之显
也命翼扶安升辇顾谓安曰朕将与公南游吴越整
六师而巡狩谒虞陵于疑岭瞻禹穴于会稽泛长江
临沧海不亦乐乎安曰陛下应天御世居中土而制
四维逍遥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