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安起光世殿于前紫
光殿于后立其妻羊氏为皇后子熙为皇太子封子
袭为长乐王阐太原王冲淮南王敞齐王高鲁王徽
楚王征诸宗室皆进封郡王缮宗庙社稷南北郊以
水承晋金行国号曰赵牲牡尚黑旗帜尚元冒顿配
天元海配上帝大赦境内殊死已下黄石屠各路松
多起兵于新平扶风聚众数千附于南阳王保保以
其将杨曼为雍州刺史王连为扶风太守据陈仓张
为新平太守周庸为安定太守据阴密松多下草
壁秦陇氐羌多归之曜遣其车骑刘雅平西刘厚攻
杨曼于陈仓二旬不克曜率中外精锐以赴之行次
雍城太史令弁广明言于曜曰昨夜妖星犯月师不
宜行乃止敕刘雅等摄围固垒以待大军地震长安
尤甚时曜妻羊氏有殊宠颇与政事阴有余之征也
三年曜发雍攻陈仓曼连谋曰谍者适还云其五牛
旗建多言胡主自来其锋恐不可当也吾粮廪既少
无以支久若顿军城下围人百日不待兵刃而吾自
灭不如率见众以一战如其胜也关中不待檄而至
如其败也一等死早晚无在遂尽众背城而阵为曜
所败王连死之杨曼奔于南氐曜进攻草壁又陷之
松多奔陇城进陷安定保惧迁于桑城氐羌悉从之
曜振旅归于长安署刘雅为大司徒晋将李矩袭金
墉克之曜左中郎将宋始振威宋恕降于石勒署其
大将军广平王岳为征东大将军镇洛阳会三军疫
甚岳遂屯渑池石勒遣石生驰应宋始等军势甚盛
曜将尹安赵慎等以洛阳降生岳乃班师镇于陕城
西明门内大树风吹折经一宿树拨变为人形发长
一尺须眉长三寸皆黄白色有敛手之状亦有两脚
着裙之形惟无目鼻每夜有声十日而生柯条遂成
大树枝叶甚茂长水校尉尹车谋反潜结巴酋徐库
彭曜乃诛车囚库彭等五十余人于阿房将杀之光
禄大夫游子远固谏曜不从子远叩头流血曜大怒
幽子远而尽杀库彭等尸诸街巷之中十日乃投之
于水于是巴氐尽叛推巴归善王句渠知为主四山
羌氐巴羯应之者三十余万关中大乱城门昼闭子
远又从狱表谏曜怒甚毁其表曰大荔奴不忧命在
须臾犹敢如此嫌死晚邪叱左右速杀之刘雅朱纪
呼延晏等谏曰子远幽而尚谏者所谓忠于社稷不
知死之将至陛下纵弗能用奈何杀之若子远朝诛
臣等亦暮死以彰陛下过差之咎天下之人皆当去
陛下蹈西海而死耳陛下复与谁居乎曜意解乃赦
之于是敕内外戒严将亲讨渠知子远进曰陛下诚
能纳愚臣之计者不劳大驾亲动一月之中可使清
定曜曰卿试言之子远曰彼匪有大志希窃非望也
但逼于陛下峻网耳今死者不可追莫若赦诸逆人
之家老弱没奚官者使迭相抚育听其复业大赦与
之更始彼生路既开不降何待若渠知自以罪重不
即下者愿假臣弱兵五千以为陛下枭之不敢劳陛
下之将帅也不尔者今贼党既众弥川被谷虽以天
威临之恐非年岁可除曜大悦以子远为车骑大将
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雍秦征讨诸军事大赦境内
子远次于雍城降者十余万进军安定氐羌悉下惟
句氏宗党五千余家保于阴密进攻平之遂振旅循
陇右陈安郊迎先是上郡氐羌十余万落保不降
酋大虚除权渠自号秦王子远进师至其壁下权渠
率众来距五战败之权渠恐将降其子伊余大言于
众曰往刘曜自来犹无若我何况此偏师而欲降之
率劲卒五万晨压垒门左右劝战子远曰吾闻伊余
之勇当今无敌士马之强复非其匹又其父新败怒
气甚盛且西戎剽劲锋锐不可拟也不如缓之使气
竭而击之乃坚壁不战伊余有骄色子远候其无备
夜誓众蓐食晨大风雾子远曰天赞我也躬先士卒
扫壁而出迟明覆之生擒伊余悉俘其众权渠大惧
被发割面而降子远启曜以权渠为征西将军西戎
公分徙伊余兄弟及其部落二十余万口于长安西
戎之中权渠部最强皆禀其命而为寇暴权渠既降
莫不归附曜大悦燕群臣于东堂语及平生泫然流
涕遂下书曰盖褒德惟旧圣后之所先念惠录孤明
王之恒典是以世祖草创河北而致封于严尤之孙
魏武勒兵梁宋追恸于桥公之墓前新赠大司徒烈
愍公崔岳中书令曹恂晋阳太守王忠太子洗马刘
绥等或识朕于童□之中或济朕于艰窘之极言念
君子实伤我心诗不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岳汉
昌之初虽有褒赠属否运之际礼章莫备今可赠岳
使持节侍中大司徒辽东公恂大司空南郡公绥左
光禄大夫平昌公忠镇军将军安平侯并加散骑常
侍但皆丘墓夷灭申哀莫由有司其速班访岳等子
孙授以茅土称朕意焉初曜之亡与曹恂奔于刘绥
绥匿之于书匮载送于忠忠送之朝鲜岁余饥窘变
姓名客为县卒岳为朝鲜令见而异之推问所由曜
叩头自首流涕求哀岳曰卿谓崔元嵩不如孙宾硕
乎何惧之甚也今诏捕卿甚峻百姓间不可保也此
县幽僻势能相济纵有大急不过解印绶与卿俱去
耳吾既门衰无兄弟之累身又薄佑未有儿子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