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百端终不能禁父祖智谋百端终不能防欲保延家
祚者鉴他家之已往思我家之未来可不修德熟虑
以为长久之计耶
遗嘱之文皆贤明之人为身后之虑然亦须公平乃
可以保家如劫于悍妻黠妾因于后妻爱子中有偏
曲厚薄或妄立嗣或妄逐子不近人情之事不可胜
数皆兴讼破家之端也
父祖有虑子孙争讼者常欲预为遗嘱之文而不知
风烛不常因循不决至于疾病危笃虽心中尚了然
而口不能言手不能动饮恨而死者多矣况有神识
昏乱者乎
  处己篇
凡人为不善事而不成正不须怨天尤人此乃天之
所爱终无后患如见他人为不善事常称意者不须
多羡此乃天之所弃待其积恶深厚从而殄灭之不
在其身则在其子孙姑少待之当自见也
人有所为不善身遭刑戮而其子孙昌盛者人多怪
之以为天理有误殊不知此人之家其积善多积恶
少少不胜多故其为恶之人身受其报不妨福祚延
及后人若作恶多而享寿富安乐必其前人之遗泽
将竭天不爱惜恣其恶深使之大坏也
乡曲有不肖子弟□酒好色博弈游荡亲近小人豢
养驰逐轻于破荡家产至为乞丐窃盗者此其家门
厄数如此或其父祖稔恶至此未闻有因谏诲而改
者虽其至亲亦当处之无可奈何不必哓哓徒厚其

张安国舍人知抚州日以有卖假药者出榜戒约曰
陶隐居孙真人因本草千金方济物利生多积阴德
名在仙列自此以来行医货药诚心救人获福报者
甚众不论方册所载只如近时此验尤多有只卖一
真药便家资巨万或自身安荣享高寿或子孙及第
改换门户如影随形无有差错又曾眼见货卖假药
者其初积得些少家业自谓得计不知冥冥之中自
家合得禄料都被减克或自身多有横祸或子孙非
理破荡致有遭天火被雷震者盖缘赎药之人多是
疾病急切将钱告求卖药之家孝子顺孙只望一服
见效却被假药误赚非惟无益反致损伤寻常误杀
一飞禽走兽犹有果报况万物之中人命最重无辜
被祸其痛何穷词多更不尽载舍人此言岂止为假
药者言之有识之人自宜触类
起家之人见所作事无不如意以为智术巧妙如此
不知其命分偶然志气洋洋贪取图得又自以为独
能久远不可破坏岂不为造物者所窃笑盖其破坏
之人或已生于其家曰子曰孙朝夕环立于其侧者
耳前辈有建第宅宴工匠于东庑曰此造宅之人宴
子弟于西庑曰此卖宅之人后果如其言近世士大
夫有言目所可见者漫尔经营目所不及见者不须
置之谋虑此有识君子知非人力所及其胸中宽泰
与蔽迷之人如何
人之居世有不思父祖起家艰难思与之延其祭祀
又不思子孙无所凭借则无以脱于饥寒多生男女
视如路人□于酒色博弈游荡破坏家产以取一时
之快此皆家门不幸如此干冒刑宪彼亦不恤岂教
诲劝谕责骂所能回置之无可奈何而已
居官宦如居家必有顾藉居家当如居官必有纲纪
士大夫之子弟苟无世禄可守无常产可依而欲为
仰事俯育之计莫如为儒其才质之美能习进士业
者上可以取科第致富贵次可以开门教授以受束
修之奉其不能习进士业者上可以事书札代笺简
之役次可以习点读为童蒙之师如不能为儒则巫
医僧道农圃商贾技术凡可以养生而不至于辱先
者皆可为也子弟之流荡至于为乞丐盗窃此最辱
先之甚然世之不能为儒者乃不肯为巫医僧道农
圃商贾技术等事而甘心为乞丐盗窃者深可诛也
凡强颜于贵人之前而求其所谓应副折腰于富人
之前而托名于假贷游食于寺观而人指为穿云子
皆乞丐之流也居官而掩蔽众目盗财入己居乡而
欺凌愚弱夺其所有私贩官中所禁茶盐酒酤之属
皆盗窃之流也人有为之而不自愧者何哉
凡人生而无业及有业而喜于安逸不肯尽力者家
富则习为下流家贫则必为乞丐凡人生而饮酒无
算食肉无度好淫滥习博弈者家富则致于破荡家
贫则必为盗窃
  治家篇
富人有爱其小儿者以金银珠宝之属饰其身小人
有贪者于僻静处坏其性命而取其物虽闻于官而
置于法何益
市邑小儿非有壮夫携负不可令游街巷虑有诱略
之人也
五代孙光宪北梦琐言
  子弟三变
唐咸通中荆中有书生号唐五经者学识精□实曰
鸿儒旨趣甚高人所师仰聚徒五百辈以束修自给
游优卒岁有西湖济南之风幕寮多与之游常谓人
曰不肖子弟有三变第一变为蝗虫谓鬻庄而食也
第二变为蠹鱼谓鬻书而食也第三变为大虫谓卖
奴婢而食也三食之辈何代无之
宋李昌龄乐善录
  养生
人之养生唯不可不足若粗足以奉甘旨供祭祀养
妻子□凶荒之外夫复何用良田万顷日食二升大
厦千间夜眠八尺何必区区劳心役己末岁穷年汨
汨于殖货利哉夫如是者乃一守钱奴为儿孙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