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母言遂专心典籍
永安简平王浚传浚字定乐神武第三子也元象中
封永安郡公豪爽有气力善骑射为文襄所爱文宣
性雌懦每参文襄有时涕出浚常责帝左右何因不
为二兄拭鼻由是见衔累迁中书监兼侍中出为青
州刺史颇好畋猎聪明矜恕上下畏悦之保定初进
爵为王文宣末年多酒浚谓亲近曰二兄旧来不甚
了了自登祚已后识解顿进今因酒败德朝臣无敢
谏者大敌未灭吾甚以为忧欲乘驿至邺面谏不知
用吾不人有知密以白帝又见衔八年来朝从幸东
山帝裸裎为乐杂以妇女又作狐掉尾戏浚进言此
非人主所宜帝甚不悦浚又于屏处召杨遵彦讥其
不谏帝时不欲大臣与诸王交通遵彦惧以奏帝大
怒曰小人由来难忍遂罢酒还宫浚寻还州又上书
切谏诏令征浚浚惧祸谢疾不至上怒驰驿收浚老
幼泣送者数千人至盛以铁笼与上党王涣俱置北
城地牢下饮食溲秽共在一所明年帝亲将左右临
穴歌讴令浚和之浚等惶怖且悲不觉声战帝为怆
然因泣将赦之长广王湛先与浚不睦进曰猛兽安
可出穴帝默然浚等闻之呼长广小字曰步落稽皇
天见汝左右闻者莫不悲伤浚与涣皆有雄略为诸
王所倾服帝恐为害乃自刺涣又使壮士刘桃枝就
笼乱刺槊每下浚涣辄以手拉折之号哭呼天于是
薪火乱投烧杀之填以石土后出皮发皆尽尸色如
炭天下为之痛心后帝以其妃陆氏配仪同刘郁捷
旧帝苍头也以军功见用时令郁捷害浚故以配焉
后数日帝以陆氏先无宠于浚敕与离绝
上党刚肃王涣传涣字敬寿神武第七子也元象中
封平原郡公文襄之遇贼涣年尚幼在西学闻宫中
欢惊曰大兄必遭难矣弯弓而出天保八年录尚书
事初术士言亡高者黑是时文宣幸晋阳以所忌问
左右曰何物最黑对曰莫过漆帝以涣第七子为当
之乃使韩伯升之邺征涣涣至紫陌桥杀伯升以逃
凭河而度土人执以送帝铁笼盛之与永安王浚同
置地牢下岁余与浚同见杀以其妃李氏配冯文洛
是帝家旧奴帝令文洛杀涣故以其妻妻焉
博陵文简王济传济神武第十二子也常从文宣巡
幸在路忽忆太后遂逃归帝怒临以白刃因此惊恍
兰陵武王长恭传长恭文襄第四子也芒山之捷后
主谓长恭曰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
切不觉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及武平四年五
月帝使徐之范饮以毒药长恭谓妃郑氏曰我忠以
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妃曰何不求见天颜长恭
曰天颜何由得见遂饮药薨
安德王延宗传延宗文襄第五子也兰陵王芒山凯
捷自陈兵势诸兄弟咸壮之延宗独曰四兄非大丈
夫何不乘胜径入使延宗当此势关西岂得复存及
兰陵死妃郑氏以颈珠施佛广宁王使赎之延宗手
书以谏而泪满纸河间死延宗哭之泪赤又为草人
以像武成鞭而讯之曰何故杀我兄奴告之武成覆
卧延宗于地马鞭挝之二百几死
陇西王绍廉传绍廉文宣第五子也性粗暴尝拔刀
逐绍义绍义走入□闭门拒之
琅邪王俨传俨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武成宠俨器
服玩饰皆与后主同所须悉官给于南宫尝见新冰
早李还怒曰尊兄已有我何意无从是后主先得新
奇属官及工匠必获罪常言于帝曰阿兄□何能率
左右帝每称曰此黠儿也当有所成以后主为劣有
废立意武成崩封琅邪俨以和士开骆提婆等奢恣
盛修第宅意甚不平尝谓曰君等所营宅早晚当就
何太迟也二人相谓曰琅邪王眼光奕奕数步射人
向者对不觉汗出天子前奏事尚不然由是忌之
武平二年出俨居北宫五日一朝不复得每日见太
后四月诏除太保余官悉解犹带中丞督京畿以北
城有武库欲移俨于外然后夺其兵权治书侍御史
王子宜与俨左右开府高舍洛中常侍刘辟疆说俨
曰殿下被疏正由士开闲构何可出北宫入百姓丛
中也俨谓侍中冯子琮曰士开罪重儿欲杀之子琮
心欲废帝而立俨因赞成其事俨乃令子宜表弹士
开罪请付禁推子琮杂以他文书奏之后主不审省
而可之俨诳领军库狄伏连曰奉敕令领军收士开
伏连以谘子琮且请覆奏子琮曰琅邪王受敕何须
重奏伏连信之伏五十人于神兽门外诘旦执士开
送御史俨使冯永洛就台斩之俨徒本意唯杀士开
及是因逼俨曰事既然不可中止俨遂率京畿军士
三千余人屯千秋门帝使刘桃枝将禁兵八十人召
俨桃枝遥拜俨命反缚将斩之禁兵散走帝又使冯
子琮召俨俨辞曰士开昔来实合万死谋废至尊剃
家家头使作阿尼故拥兵马欲坐□孙凤珍宅上臣
为是矫诏诛之尊兄若欲杀臣不敢逃罪若放臣愿
遣姊姊来迎臣臣即入见姊姊即陆令萱也俨欲诱
出杀之令萱执刀帝后闻之战栗又使韩长鸾召俨
俨将入刘辟疆牵衣谏曰若不斩提婆母子殿下何
由得入广宁安德二王适从西来欲助成其事曰何
不入辟疆曰人少安德王顾众而言曰孝昭帝杀杨
遵彦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