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绢一千段绵被毡褥等物称是诏书呼为
国母以禁X肩至宫庭命宫嫔扶掖亲酌酒劳之曰
母善自爱无戚戚思蜀他日当送母归太后曰妾家
本太原倘得还故乡不胜大愿是时北汉尚在太祖
大喜曰俟平刘钧当如母愿后主之殁也太后不哭
以酒酹地祝曰汝不能死社稷苟生以取羞吾所以
忍死者以汝在也吾今何用生为因不食而死宋太
祖闻而伤之赙赠加等令鸿胪卿范禹护丧事同
后主葬于洛阳太后在成都时常梦宫中卫圣龙神
乞出居宫外太后命引像置圆觉寺人皆谓非吉兆
至国亡乃验
辽史耶律屋质传会同间屋质为惕隐太宗崩诸大
臣立世宗太后闻之怒甚遣皇子李胡以兵逆击军
次潢河横渡隔岸相拒时屋质从太后世宗以屋质
善筹欲行间乃设事奉书以试太后太后得书以示
屋质屋质读竟言曰太后佐太祖定天下故臣愿竭
死力若太后见疑臣虽欲尽忠得乎为今之计莫若
以言和解必有成否即宜速战以决胜负然人心一
摇国祸不浅惟太后裁察太后曰我若疑卿安肯以
书示汝屋质对曰李胡永康王皆太祖子孙神器非
移他族何不可之有太后宜思长策与永康王和议
太后曰谁可遣者对曰太后不疑臣臣请往万一永
康王见听庙社之福太后乃遣屋质授书于帝帝遣
宣徽使耶律海思复书辞多不逊屋质谏曰书意如
此国家之忧未艾也能释怨以安社稷则臣以为莫
若和好帝曰彼众乌合安能敌我屋质曰即不敌奈
骨肉何况未知孰胜借曰幸胜诸臣之族执于李胡
者无□类矣以此计之惟和为善左右闻者失色帝
良久问曰若何而和屋质对曰与太后相见各纾忿
恚和之不难不然决战非晚帝然之遂遣海思诣太
后约和往返数日议乃定始相见怨言交让殊无和
意太后谓屋质曰汝当为我画之屋质进曰太后与
大王若能释怨臣乃敢进说太后曰汝第言之屋质
借谒者筹执之谓太后曰昔人皇王在何故立嗣圣
太后曰立嗣圣者太祖遗旨又曰大王何故擅立不
禀尊亲帝曰人皇王当立而不立所以去之屋质正
色曰人皇王舍父母之国而奔唐子道当如是耶大
王见太后不少逊谢惟怨是寻太后牵于偏爱托先
帝遗命妄授神器如此何敢望和当速交战掷筹而
退太后泣曰向太祖遭诸弟乱天下荼毒疮痍未复
庸可再乎乃索筹一帝曰父不为而子为又谁咎也
亦取筹而执左右感激大恸太后复谓屋质曰议既
定神器竟谁归屋质曰太后若授永康王顺天合人
复何疑李胡厉声曰我在兀欲安得立屋质曰礼有
世嫡不传诸弟昔嗣圣之立尚以为非况公暴戾残
忍人多怨万口一辞愿立永康王不可夺也太后
顾李胡曰汝亦闻此言乎汝实自为之乃许立永康
帝谓屋质曰汝与朕属尤近何反助太后屋质对曰
臣以社稷至重不可轻付故如是耳上喜其忠
涑水记闻太祖之自陈桥还也太夫人杜氏夫人王
氏方设斋于定力院闻变王夫人惧杜太夫人曰吾
儿平生奇异人皆言当极贵何忧也言笑自若太祖
即位是月契丹与汉兵皆退
笔录干兴初先帝遗制皇太后权及军国重事其听
断仪式久而未定宰相丁谓欲每议大政则皇太后
坐后殿朝执政朔望则皇帝坐前殿朝群臣其余庶
务独令入内押班雷允恭禁中附奏传命于中书机
密院平决之众皆以为不可时上下隔绝中外惴恐
俄而擅移山陵皇堂事觉丁遂罢去始采用东汉故
事上在左母后在右同殿垂帘坐中书密院而下以
次奏事如仪自是群情乃安迄明道末自是不改其

老学庵笔记慈圣曹太后工飞白盖习观昭陵落笔
也先人旧藏一美字径二尺许笔势飞动用慈寿宫
宝今不知何在矣
渑水燕谈录真宗晏驾二府受遗制辅立仁宗及皇
太后权听断军国事宰相丁谓欲去权字王沂公时
参大政独报之曰皇帝冲年太后临朝斯非国家常
典称权犹足示后况言犹在耳何可改也谓深感其
言权字遂不敢去
宋史范仲淹传仲淹为秘阁校理天圣七年章献太
后将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寿仲淹极言之且
曰奉亲于内自有家人礼顾与百官同列南面而朝
之不可为后世法且上疏请太后还政不报太后崩
召为右司谏言事者多暴太后时事仲淹曰太后受
遗先帝调护陛下者十余年宜掩其小故以全后德
帝为诏中外毋辄论太后时事
宗道传宗道拜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章献太后
临朝问宗道曰唐武后何如主对曰唐之罪人也几
危社稷后默然时有请立刘氏七庙者太后问辅臣
众不敢对宗道不可曰若立刘氏七庙如嗣君何帝
太后将同幸慈孝寺欲以大安辇先帝行宗道日夫
死从子妇人之道也太后遽命辇后乘舆
薛奎传奎迁尚书礼部侍郎太后谒太庙欲被服天
子衮冕奎曰必御此若何为拜力陈其不可终不见
听及太后崩帝见左右泣曰太后疾不能言犹数引
其衣若有所属何也奎曰其在衮冕也服之岂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