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悉封舅
谭为平阿侯商成都侯立红阳侯根曲阳侯逢时高
平侯五人同日封故世谓之五侯太后同产唯曼蚤
卒余毕侯矣太后母李亲苟氏妻生一男名参寡居
顷侯禁在时太后令禁还李亲太后怜参欲以田`
为比而封之上曰封田氏非正也以参为侍中水衡
都尉王氏子弟皆卿大夫侍中诸曹分据执官满朝
廷大将军凤用事上遂谦让无所颛左右常荐光禄
大夫刘向少子歆通达有异材上召见歆诵读诗赋
甚说之欲以为中常侍召取衣冠临当拜左右皆曰
未晓大将军上曰此小事何须关大将军左右叩头
争之上于是语凤凤以为不可乃止其见惮如此上
即位数年无继嗣体常不平定陶共王来朝太后与
上承先帝意遇共王甚厚赏赐十倍于它王不以往
事为纤介共王之来朝也天子留不遣归国上谓共
王我未有子人命不讳一朝有它且不复相见尔长
留侍我矣其后天子疾益有瘳共王因留国邸旦夕
侍上上甚亲重大将军凤心不便共王在京师会日
蚀凤因言日蚀阴盛之象为非常异定陶王虽亲于
礼当奉藩在国今留侍京师诡正今常故天见戒宜
遣王之国上不得已于凤而许之共王辞去上与相
对涕泣而决京兆尹王章素刚直敢言以为凤建遣
共王之国非是乃奏封事言日蚀之咎矣天子召见
章延问以事章对曰天道聪明佑善而灾恶以瑞异
为符效今陛下以未有继嗣引近定陶王所以承宗
庙重社稷上顺天心下安百姓此正议善事当有祥
瑞何故致灾异灾异之发为大臣颛政者也今闻大
将军猥归日蚀之咎于定陶王建遣之国苟欲使天
子孤立于上颛擅朝事以便其私非忠臣也且日蚀
阴侵阳臣颛君之咎今政事大小皆自凤出天子曾
不壹举手凤不内省责反归咎善人推远定陶王且
凤诬罔不忠非一事也前丞相乐昌侯商本以先帝
外属内行笃有威重位历将相国家柱石臣也其人
守正不肯诎节随凤委曲卒用闺门之事为凤所罢
身以忧死众庶愍之又凤知其小妇弟张美人已尝
适人于礼不宜配御至尊托以为宜子内之后宫苟
以私其妻弟闻张美人未尝任身就馆也且羌俗尚
杀首子以荡肠正世况于天子而近已出之女也此
三者皆大事陛下所自见足以知其余及它所不见
者凤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选忠贤以代之自
凤之白罢商后遣定陶王也上不能平及闻章言天
子感寤纳之谓章曰微京兆尹直言吾不闻社稷计
且唯贤知贤君试为朕求可以自辅者于是章奏封
事荐中山孝王舅琅邪太守冯野王先帝时历二卿
忠信质直知谋有余野王以王舅出以贤复入明圣
主乐进贤也上自为太子时数闻野王先帝名卿声
誉出凤远甚方倚欲以代凤初章每召见上辄辟左
右时太后从弟长乐卫尉弘子侍中音独侧听具知
章言以语凤凤闻之称病出就第上疏乞骸骨谢上
曰臣材驽愚戆得以外属兄弟七人封为列侯宗族
蒙恩赏赐无量辅政出入七年国家委任臣凤所言
辄听荐士常用无一功善阴阳不调灾异数见咎在
臣凤奉职无状此臣一当退也五经传记师所诵说
咸以日蚀之咎在于大臣非其人易曰折其右肱此
臣二当退也河平以来臣久病连年数出在外旷职
素餐此臣三当退也陛下以皇太后故不忍诛废臣
犹自知当远流放又重自念兄弟宗族所蒙不测当
杀身靡骨死辇毂下不当以无益之故有离寝门之
心诚岁余以来所苦加侵日月益甚不胜大愿愿乞
骸骨归自治养冀赖陛下神灵未埋发齿期月之间
幸得瘳愈复望帷幄不然必置沟壑臣以非材见私
天下知臣受恩深也以病得全骸骨归天下知臣被
恩见哀重巍巍也进退于国为厚万无纤介之议唯
陛下哀怜其辞指甚哀太后闻之为垂涕不御食上
少而亲倚凤弗忍废乃报凤曰朕秉事不明政事多
阙故天变屡臻咸在朕躬将军乃深引过自予欲乞
骸骨而退则朕将何向焉书不云乎公毋困我务专
精神安心自持期于亟瘳称朕意焉于是凤起视事
上使尚书劾奏章知野王前以王舅出补吏而私荐
之欲令在朝阿附诸侯又知张美人体御至尊而妄
称引羌胡杀子荡肠非所宜言遂下章吏廷尉致其
大逆罪以为比上夷狄欲绝继嗣之端背畔天子私
为定陶王章死狱中妻子徙合浦自是公卿见凤侧
目而视郡国守相刺史皆出其门又以侍中太仆音
为御史大夫列于三公而五侯群弟争为奢侈赂遗
珍宝四面而至后庭姬妾各数十人僮奴以千百数
罗钟磬舞郑女作倡优狗马驰逐大治第室起土山
渐台洞门高廊阁道连属弥望百姓歌之曰五侯初
起曲阳最怒坏决高都连竟外杜土山渐台西白虎
其奢侈如此然皆通敏人事好士养贤倾财施予以
相高尚凤辅政凡十一岁阳朔三年秋凤病天子数
自临问亲执其手涕泣曰将军病如有不可言平阿
侯谭次将军矣凤顿首泣曰谭等虽与臣至亲行皆
奢僭无以率导百姓不如御史大夫音谨敕臣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