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子孙
计安世笑谢曰吾若为子孙计不至是矣吾欲为元
佑全人见司马光于地下还其书不答
闻见后录卢立之尚书云宣和末禁中数有变异夜
久有巨人呼云我遇人必撤裂之中官有胆勇者数
辈相约俟其出迫逐之臣人返走坠一物铿然有声
取视之乃内帑所藏铁头也赵正之云禁中旧有
此怪不出仙韶院至宣和末始遍出宫殿中云
宋史王黼传黼字将明开封祥符人初名甫后以同
东汉宦官赐名黼黼父事梁师成称为恩府先生倚
其声焰睦寇方腊起黼方文太平不以告蔓延弥月
遂攻破六郡帝遣童贯督秦甲十万始平之犹以功
转少傅又进少师贯之行也帝全付以东南一事谓
之曰如有急即以御笔行之贯至吴见民困花石之
扰众言贼不亟平坐此耳贯即命其僚董耘作手诏
若罪己然且有罢应奉局之令吴民大悦贯平贼归
黼言于帝曰腊之起由茶盐法也而贯入奸言归过
陛下帝怒贯谋起蔡京以间黼黼惧是时朝廷已纳
赵良嗣之计结女真共图燕大臣多不以为可黼曰
南北虽通好百年然自累朝以来彼之慢我者多矣
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今弗取女真必强中原故地
将不复为我有帝虽向其言然以兵属贯命以保民
观衅为上策黼复折简通诚于贯曰太师若北行愿
尽死力时帝方以睦寇故悔其事及黼一言遂复治
兵帝待遇之厚名其所居合曰得贤治定为书亭堂
榜九有玉芝产堂柱乘舆临观之梁师成与连墙穿
便门往来帝始悟其交结状还宫黼眷顿熄寻命致

陈东传东以贡入太学钦宗即位率其徒伏阙上书
论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彦
结怨于西北朱□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结怨于辽
金k开边隙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言极愤
切明年春贯等挟徽宗东行东独上书请追贯还正
典刑别选忠信之人往侍左右金人迫京师又请诛
六贼时师成尚留禁中东发其前后奸谋乃谪死
老学庵笔记建炎苗刘之变内侍遇害至多有秦同
老者自扬州被命至荆楚前一日还行在尚未得对
亦死焉又有萧中道者日侍左右忽得罪黜为外郡
监当前一日出城遂免
宋史季陵传陵迁中书舍人建炎三年六月淫雨诏
求直言陵言金人累岁侵轶生灵涂炭怨气所积灾
异之来固不足怪惟先格王正厥事则在我者其可
忽耶臣观庙堂无擅命之臣惟将帅之权太盛宫阃
无女谒之私惟宦寺之习未革今将帅拥兵自卫浸
成跋扈苗刘窃发勤王之师一至凌轹官吏莫敢谁
何此将帅之权太盛有以干阳也宦寺纵横上下共
愤卒碎贼手可为戒矣比闻复召蓝党与相贺闻
者切齿此宦官之习未革有以干阳也
王渊传苗傅自负世将以渊骤用颇觖望刘正彦尝
招巨盗丁进亦以赏薄怨渊而内侍康履颇用事及
渊入枢府傅正彦以其由宦官荐愈不平俟渊入朝
伏兵杀之并杀康履遂成明受之变
金安节传安节迁侍讲给事中殿院杜莘老论张去
为补外安节言不可因内侍而去言官上遂留莘老
孝宗嗣位给廷臣笔札陈当世事安节请严内降之
科凡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冗费一切罢去上尝
对大臣称其诚实
王十朋传十朋轮对言今权虽归于陛下政复出于
多门是一桧死百桧生也杨存中以三衙而交结北
司以盗大权汉之祸起于恭显王氏之相为终始唐
之祸起于北军藩镇之相为表里今以管军位三公
利源皆入其门阴结诸将相为党援枢密本兵之地
立班甘居其后子弟亲戚布满清要台谏论列委曲
庇护风宪独不行于管军之门何以为国至若清资
加于哙伍高爵滥于医门诸军承受威福自恣甚于
唐之监军皇城逻卒旁午察事甚于周之监谤将帅
剥下赂上结怨三军道路捕人为卒结怨百姓皆非
治世事上嘉纳戢逻卒罢诸军承受更定枢密管军
班次解杨存中兵权其言大略施行
苗傅传王渊装大船十数自维扬来杭杭人相谓曰
船所载皆渊平陈通时杀夺富民家财也内侍省押
班康履颇用事威福由己出其徒民居肆为暴横
傅等恨之曰天子颠沛至此犹敢尔耶其党张逵复
激怒诸军曰能杀渊及内侍则人人可富朝廷岂能
遍罪哉三月辛巳拜王渊同佥书枢密院事初渊建
幸杭州议内侍实左右之及渊躐跻枢管众谓荐由
内侍傅自负宿将疾渊骤贵正彦虽由渊进渊檄取
所予兵亦怨之于是傅积不能平与王世修张逵王
钧甫马柔吉等谋作乱钧甫等皆燕人所将号赤心
军傅部分既定乃绐渊以临安县有盗意欲使渊出
其兵于外康履得黄卷小文书有两统制作田金字
署卷末田乃苗金乃刘也于是颇泄贼谋以告渊渊
伏兵天竺明日贼党亦伏兵城北桥下俟渊退朝诬
以结宦官谋反正彦手杀渊以兵围履第分捕内官
凡无须者尽杀之揭渊首引兵犯阙中军统制吴湛
守宫门潜与傅通导其党入奏曰苗傅不负国止为
天下除害知杭州康允之闻变率从官扣阍请帝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