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惟演传惟演子晦累迁东上合门使贵州团练使
王守忠领两使留后移合门定朝立燕坐位晦因言
天子大朝会令宦者齿士大夫坐殿上必为边方所
笑守忠更欲以礼服进酒晦又以为不可
杨绘传绘知谏院诏遣内侍王中正李舜举等使陕
西绘言陛下新即位天下拭目以观初政馆阁台省
之士朝廷所素养者不之遣顾独遣中人乎
邓润甫传李宪措置熙河边事润甫率其属周尹蔡
承禧彭汝砺上书切谏其略云自唐开元以来用杨
思勖鱼朝恩程元振吐突承璀为将有功则负势骄
恣陵轹公卿无功则挫损国威为四国笑今陛下使
宪将兵功之成否非臣等所能预料然以往事监之
其有害必矣陛下仁圣神武驾御豪杰虽宪百辈顾
何能为独不长念郄虑为万世之计乎岂可使国史
所书以中人将兵自陛下始后世沿袭故迹视以为
常进用其徒握兵柄则天下之患将有不可胜言者
矣不听
黄廉传廉为监察御史里行论俞充结王中正致宰
属并言中正任使太重帝曰人才盖无类顾驾御之
何如耳对曰虽然臣虑渐不可长也廉加集贤校理
提点河东刑狱契丹下临雁门王中正发西兵用一
而调二转运使又附益之廉曰民K剥至骨斟酌不
乏兴足矣忍自竭根本耶即奏云师必无功盍有以
善其后既大军溃归中正嫁罪于转饷廉诣上党对
理坐贬秩
俞充传充迁成都路转运使茂州羌寇边神宗遣内
侍王中正司经制建三堡复永康为军因诈杀羌众
以为中正功与深相结至出妻拜之中正还阙举充
可任召判都水监进直史馆中书都检正御史彭汝
砺论其媚事中正命遂寝
沈起传起为监察御史乞采汉故事择卿大夫子弟
入宿卫选贤良文学高第给事宫省勿专任宦官
彭汝砺传汝砺为监察御史论俞充谄中人王中正
至使妻拜之不当检正中书五房事神宗为罢充诘
其语所从汝砺曰如此非所以广聪明也卒不奉诏
及中正与李宪主西师汝砺言不当以兵付中人因
及汉唐祸乱之事神宗不怿语折之汝砺拱立不动
伺间复言神宗为改容在廷者皆叹服
谈苑熙河之师上意甚欲得木征以内殿崇班钱五
千贯购之熙宁六年木征降于常河诺城王韶奏以
为令王君万韩存宝招呼李宪奏以为与燕达纳其
款韶宪争功隙由此启上尝对吕惠卿称宪禽木征
之功盖宪之面奏详于韶之条奏故也安南之师上
欲遣宪与赵往韶时在枢府与王安石共争之由
是罢宪而遣郭逵上不平二公之争使宪举河西既
而逵败绩而宪有功故上益以宪为可用焉高若讷
作中丞与小黄门同监修祭器遂同书奏状议者非

元丰间内臣李宪专领西方之事叶康直为转运使
以粮草不办一日有御宝札子付宪叶康直遽斩讫
奏宪近习也秘而不宣自料云不过中夕必别有指
挥中夕扣门甚急果有札子至叶康直以三札示之
云须至秦州矣遂枷项送渭州取勘既而康直卒无
事任使如故令以龙图作帅秦州
东坡志林方李宪用事时士大夫或奴事之穆衍孙
路至为执袍带王中正盛时俞充至令妻执板而歌
以侑中正饮若此类不可胜数而彭孙本以劫盗招
出气凌公卿韩持国至诣其第出妓饮酒酒酣慢持
国持国不敢对然常为李宪濯足曰太尉足何其香
也宪以足踏其头曰奴谄我不太甚乎孙在许下造
宅私招逃军三百人役之予时将乞许觊至郡考其
实斩讫乃奏会除颍州而止
过庭录右丞在政府宦者阎守忠恃宠廊庙一日至
堂宣谕辞意甚傲诸公拱应而已右丞作色叱曰老
奴何敢尔守忠退步连应曰守忠不敢在堂诸公皆
为寒心曰范公必不久居矣右丞盖自如也
甲申杂记初议官制张诚一要易都知押班名置殿
中监诚一时被眷无敢异者既而与诸监制度作札
子同进呈神宗顾左右无内侍官在侧以御衣遮手
而摇之曰不可遂卷殿中监札子收袖中即别处分
事徐顾苏颂子容蔡京元长曰此名不可辄易祖宗
有深意缜时在列亲闻德音
续闻见近录冯当世枢密使三司火神宗御右掖门
视之顾近曰急促马步司就近差两指挥兵士救
之当世奏曰故事发兵须得枢密院宣旨内臣传宣
发兵此事不可启上深然之即于榻前出宣付近
而去神宗数嘉之时论以为得体
癸辛杂识葛天民字无怀后为僧名义字朴翁其
后返初服居西湖上一时所交皆胜士有二侍姬一
曰如梦一曰如幻一日天大雪方拥炉煎茶忽有皂
衣者闯户将大张知省之命招之至总宜园清坐
高谈竟日既甚剧且觉腹馁甚亦不设杯酒直至晚
一揖而散天民大恚步归以为无故为阉人所辱至
家则见庭户间罗列奁篚数十红布囊亦数十凡楮
币薪米酒ド踔料悴枋视弥物无所不具盖此
故令先怒而后喜戏之耳
宋史蔡京传徽宗即位罢为端明龙图两学士知大
原皇太后命帝留京毕史事逾数月谏官陈论其
交通近侍坐斥京亦出知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