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子曰吾
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
遂父子相哭而夷三族李斯已死二世拜赵高为中
丞相事无大小辄决于高高自知权重乃献鹿谓之
马二世问左右此乃鹿也左右皆曰马也二世惊自
以为惑乃召太卜令卦之太卜曰陛下春秋郊祀奉
宗庙鬼神斋戒不明故至于此可依盛德而明斋戒
于是乃入上林斋戒日游弋猎有行人入上林中二
世自射杀之赵高教其女婿咸阳令阎乐劾不知何
人贼杀人移上林高乃谏二世曰天子无故贼杀不
辜人此上帝之禁也鬼神不享天且降殃当远避宫
以禳之二世乃出居望夷之宫留三日赵高诈诏卫
士令士皆素服持兵内乡入告二世曰山东群盗兵
大至二世上观而见之恐惧高即因劫令自杀引玺
而之左右百官莫从上殿殿欲坏者三高自知天
弗与群臣弗许乃召始皇弟绶之玺子婴即位患之
乃称疾不听事与宦官韩谈及其子谋杀高高上谒
请病因召入令韩谈刺杀之夷其三族
  汉
  中行说
按史记匈奴传孝文皇帝遣宗室女公主为单于阏
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说傅公主说不欲行汉强使之
说曰必我行也为汉患者中行说既至因降单于单
于甚亲幸之初匈奴好汉缯絮食物中行说曰匈奴
人众不能当汉之一郡然所以强者以衣食异无仰
于汉也今单于变俗好汉物汉物不过什二则匈奴
尽归于汉矣其得汉缯絮以驰草棘中衣□皆裂敝
以示不如旃裘之完善也得汉食物皆去之以示不
如Ю抑便美也于是说教单于左右疏记以计课
其人众畜物汉遗单于书牍以尺一寸辞曰皇帝敬
问匈奴大单于无恙所遗物及言语云云中行说令
单于遗汉书以尺二寸牍及印封皆令广大长倨傲
其辞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敬问汉皇
帝无恙所以遗物言语亦云云汉使或言曰匈奴俗
贱老中行说穷汉使曰而汉俗屯戍从军当发者其
老亲岂有不自脱温厚肥美以赍送饮食行戍乎汉
使曰然中行说曰匈奴明以战攻为事其老弱不能
斗故以其肥美饮食壮健者盖以自为守卫如此父
子各得久相保何以言匈奴轻老也汉使曰匈奴父
子乃同穹庐而卧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尽取其妻
妻之无冠带之饰阙庭之礼中行说曰匈奴之俗人
食畜肉饮其汁衣其皮畜食草饮水随时转移故其
急则人习骑射宽则人乐无事其约束轻易行也君
臣简易一国之政犹一身也父子兄弟死取其妻妻
之恶种姓之失也故匈奴虽乱必立宗种今中国虽
详不取其父兄之妻亲属益□则相杀至乃易姓皆
从此类且礼义之敝上下交怨望而室屋之极生力
必屈夫力耕桑以求衣食筑城郭以自备故其民急
则不习战功缓则罢于作业嗟土室之人顾无多辞
令喋喋而占占冠固何当自是之后汉使欲辩论者
中行说辄曰汉使无多言顾汉所输匈奴缯絮米□
令其量中必善美而已矣何以为言乎且所给备善
则已不备苦恶则候秋孰以骑驰蹂而稼穑耳日夜
教单于候利害处
  许广汉
按汉书外戚传广汉昌邑人少时为昌邑王郎从武
帝上甘泉误取它郎鞍以被其马发觉吏劾从行而
盗当死有诏募下蚕室后为宦者丞上官桀谋反时
广汉部索其殿中庐有索长数尺可以缚人者数千
枚满一箧缄封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广汉坐论
为鬼薪输掖庭后为暴室啬夫时宣帝养于掖庭号
皇曾孙与广汉同寺居时掖庭令张贺本卫太子家
吏及太子败贺坐下刑以旧恩养视皇曾孙甚厚及
曾孙壮大贺欲以女孙妻之是时昭帝始冠长八尺
二寸贺弟安世为右将军与霍将军同心辅政闻贺
称誉皇曾孙欲妻以女安世怒曰曾孙乃卫太子后
也幸得以庶人衣食县官足矣勿复言子女事于是
贺止时许广汉有女平君年十四五当为内者令欧
侯氏子妇临当入欧侯氏子死其母将行卜相言当
大贵母独喜贺闻许啬夫有女乃置酒请之酒酣为
言曾孙体近下人乃关内侯可妻也广汉许诺明日
妪闻之怒广汉重令为介遂与曾孙一岁生元帝数
月曾孙立为帝平君为是时霍将军有小女与
皇太后有亲公卿议更立皇后皆心仪霍将军女亦
未有言上乃诏求微时故□大臣知指白立许
为皇后既立霍光以后父广汉刑人不宜君国岁余
乃封为昌成君后五年立皇太子乃封太子外祖父
昌成君广汉为平恩侯位特进后四年复封广汉两
弟舜为博望侯延寿为乐成侯许氏侯者凡三人广
汉薨谥曰戴侯无子绝葬南园旁置邑三百家长丞
奉守如法宣帝以延寿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辅政元
帝即位复封延寿中子嘉为平恩侯奉戴侯后亦为
大司马车骑将军
  史游
按汉书艺文志元帝时黄门令史游作急就篇
按后汉书宦者传元帝之世史游为黄门令勤心纳
忠有所补益
  石显 弘恭
按汉书佞幸传显字君房济南人恭沛人也皆少坐
法腐刑为中黄门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