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陛下宿议分命臣等随界分进其所禁持东西同
符万安之举未有倾败之虑臣心实了不敢以暧昧
之见自此后累惟陛下察之预旬月之中又上表曰
羊祜与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画而密与陛下共施此
计故益令多异凡事当以利害相较今此举十有八
九利其一二止于无功耳其言破败之形亦不可得
直是计不出己功不在身各耻其前言故守之也自
顷朝廷事无大小异意锋起虽人心不同亦由恃恩
不虑后难故轻相同异也昔汉宣帝议赵充国所上
事效之后诘责诸议者皆叩头而谢以塞异端也自
秋已来讨贼之形颇露若今中止孙皓怖而生计或
徙都武昌更完修江南诸城远其居人城不可攻野
无所掠积大船于夏口则明年之计或无所及时帝
与中书令张华围□而预表适至华推枰敛手曰陛
下圣明神武朝野清宴国富兵强号令如一吴主荒
淫骄虐诛杀贤能当今讨之可不劳而定帝乃许之
预以太康元年正月陈兵于江陵遣参军樊显尹林
邓圭襄阳太守周奇等率众循江西上授以节度旬
日之间累□城邑皆如预策焉又遣牙门管定周旨
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以袭乐乡多张旗帜
起火巴山出于要害之地以夺贼心吴都督孙歆震
恐与伍延书曰北来诸军乃飞渡江也吴之男女降
者万余口旨巢等伏兵乐乡城外歆遣军出距王浚
大败而还旨等发伏兵随歆军而入歆不觉直至帐
下掳歆而还故军中为之谣曰以计代战一当万于
是进逼江陵吴督将伍延伪请降而列兵登陴预攻
□之既平上流于是沅湘以南至于交广吴之州郡
皆望风归命奉送印绶预仗节称诏而绥抚之凡所
斩及生获吴都督监军十四牙门郡守百二十余人
又因兵威徙将士屯戍之家以实江北南郡故地各
树之长吏荆土肃然吴人赴者如归矣王浚先列上
得孙歆头预后生送歆洛中以为大笑时众军会议
或曰百年之寇未可尽□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将
起宜俟来冬更为大举预曰昔乐毅藉济西一战以
并强齐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
解无复着手处也遂指授群帅径进秣陵所过城邑
莫不束手议者乃以书谢之孙皓既平振旅凯入以
功进爵当阳县侯增邑并前九千六百户封子耽为
亭侯千户赐绢八千匹初攻江陵吴人知预病瘿惮
其智计以瓠系狗颈示之每大树似瘿辄斫使白题
曰杜预颈及城平尽捕杀之预既还镇累陈家世吏
职武非其功请退不许预以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勤
于讲武修立泮宫江汉怀德化被万里攻破山夷错
置屯营分据要害之地以固维持之势又修邵信臣
遗迹激用U诸水以浸原田万余顷分疆刊石使
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旧水道唯沔
汉达江陵千数百里北无通路又巴丘湖沅湘之会
表里山川实为险固荆蛮之所恃也预乃开杨口起
夏水达巴陵千余里内泻长江之险外通零桂之漕
南土歌之曰后世无叛由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预
公家之事知无不为凡所兴造必考度始终鲜有败
事或讥其意碎者预曰禹稷之功期于济世所庶几
也预好为后世名常言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刻石为
二碑纪其勋绩一沈万山之下一立岘山之上曰焉
知此后不为陵谷乎预身不跨马射不穿札而每任
大事辄居将率之列结交接物恭而有礼问无所隐
诲人不倦敏于事而慎于言既立功之后从容无事
乃耽思经籍为春秋左氏经传集解又参考众家谱
第谓之释例又作盟会图春秋长历备成一家之学
比老乃成又撰女记赞当时论者谓预文义质直世
人未之重唯秘书监挚虞赏之曰左丘明本为春秋
作传而左传遂自孤行释例本为传设而所发明何
但左传故亦孤行时王济解相马又甚爱之而和峤
颇聚敛预常称济有马癖峤有钱癖武帝闻之谓预
曰卿有何癖对曰臣有左传癖预在镇数饷遗洛中
贵要或问其故预曰吾但恐为害不求益也预初在
荆州因宴集醉卧斋中外人闻呕吐声窃窥于户止
见一大蛇垂头而吐闻者异之其后征为司隶校尉
加位特进行次邓县而卒时年六十三帝甚叹悼追
赠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成预先为遗令
曰古不合葬明于终始之理同于无有也中古圣人
改而合之盖以别合无在更缘生以示教也自此以
来大人君子或合或否未能知生安能知死故各以
己意所欲也吾往为台郎尝以公事使过密县之邢
山山上有冢问耕父云是郑大夫祭仲或云子产之
冢也遂率从者祭而观焉其造冢居山之顶四望周
达连山体南北之正而邪东北向新郑城意不忘本
也其隧道唯塞其后而空其前不填之示藏无珍宝
不取于重深也山多美石不用必集洧水自然之石
以为冢藏贵不劳工巧而此石不入世用也君子尚
其有情小人无利可动历千载无毁俭之致也吾去
春入朝因郭氏丧亡缘陪陵旧义自表营洛阳城东
首阳之南为将来兆域而所得地中有小山上无旧
冢其高显虽未足比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