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宠鲁王礼
 秩如一陆逊顾谭力谏不听卒以基祸至于两废
 焉此人主所宜戒也
唐武德九年太宗立皇子中山王承干为太子贞观
七年太子好嬉戏颇亏礼法左庶子于志宁右庶子
孔□达数直谏上闻而嘉之各赐金一斤绢五百匹
十四年太子久不出见官属右庶子张元素谏曰朝
廷选俊贤以辅至德今动经时月不见宫臣将何以
裨益万一不听
十五年太子治宫室妨农功又好郑卫之乐詹事于
志宁谏不听又宠昵宦官常在左右又引突厥达哥
友入宫志宁上书切谏太子遣刺客杀之二人不忍
杀而止
十六年魏王泰上拓地志泰好学司马苏勖说泰以
古之贤王皆招士着书故泰奏请修之于是大开馆
舍广延时俊人物辐辏门庭如市泰月给逾于太子
谏议大夫褚遂良上疏以为圣人制礼尊嫡卑庶世
子用物不会与王者共之庶子虽爱不得逾嫡所以
塞嫌疑之渐除祸乱之源也昔汉窦太后宠梁孝王
卒以忧死宣帝宠淮阳王亦几至于败今魏王新出
合宜视以礼则训以谦俭乃为良器此所谓圣人之
教不肃而成者也上又令泰徙居武德殿魏征上疏
以为陛下爱魏王常欲使之全安宜每抑其骄奢不
处嫌疑之地上遽遣泰归第
秋八月上曰当今国家何事最急褚遂良曰今四方
无虞唯太子诸王宜有定分最急上曰此言是也时
太子承干失德魏王泰有宠群臣日有疑议上闻而
恶之谓侍臣曰今群臣忠直无逾魏征我遣侍太子
庶绝天下之疑九月征为太子太师征表辞上手诏
谕以周幽晋献废嫡立庶危亡国家汉高祖几废太
子赖四皓然后定我今赖公即其义也征乃受诏
十七年春正月上谓群臣曰闻外间士民以太子有
足疾魏王□悟多从游幸遽生异议侥幸之徒已有
附会者太子虽病足不废步履且礼嫡子死立嫡孙
太子男已五岁朕终不以孽代宗启窥窬之源也
初太子承干喜声色畋猎所为夸靡魏王泰多艺能
有宠于上见太子有足疾潜有夺嫡之志上命黄门
侍郎韦挺摄泰府事后命工部尚书杜楚客代之二
人俱为泰要结朝士楚客或怀金以赂权贵文武之
士各有附托潜为朋党太子畏其逼遣人诈为泰府
典签上封事皆言泰罪恶敕捕之不获太子阴养刺
客谋杀魏王泰吏部尚书侯君集之□贺兰楚石为
东宫千牛太子知君集怨望数令楚石引君集入东
宫问其自安之术君集以太子暗劣欲乘衅图之因
劝之反汉王元昌亦劝太子反驸马都尉杜荷为太
子所亲昵预其反谋太子闻齐王佑反于齐州谓纥
干承基曰我宫西墙去大内正可二十步耳与卿为
大事岂比齐王乎夏四月承基上变告太子谋反敕
长孙无忌与大理中书门下参鞫之反形已具上谓
侍臣将何以处承干群臣莫敢对通事舍人来济进
曰陛下不失为慈父太子得尽天年则善矣上从之
诏废承干为庶人幽于右领军府汉王元昌赐自尽
侯君集等皆伏诛承干既获罪魏王泰自入侍奉上
面许立为皇太子长孙无忌请立晋王上谓侍臣曰
昨青雀

小字
投我怀云臣今日始得为陛下子臣有
一子臣死之日当为陛下杀之传位晋王人谁不爱
其子朕见如此甚怜之褚遂良曰陛下言大失愿审
思勿误也安有陛下万岁后魏王据天下肯杀其爱
子传位晋王者乎陛下日者既立承干为太子复宠
魏王礼秩过于承干以成今日之祸前事不远足以
为陛下今立魏王愿先措置晋王始得安全耳上
流涕曰我不能尔因起入宫魏王泰恐上立晋王治
谓之曰汝与元昌善元昌今败得无忧乎治由是忧
形于色上怪屡问其故治乃以状告上怃然始悔立
泰之言矣上面责承干承干曰臣为太子复何求但
为泰所图时与朝臣谋自安之术不逞之徒遂教臣
为不轨耳今若泰为太子所谓落其度内承干既废
上御两仪殿群臣俱出独留长孙无忌房元龄李世
绩褚遂良谓曰我三子一弟所为如是我心诚无聊
赖因自投于□无忌等争前扶抱上又抽佩刀欲自
刺遂良夺刀授晋王治无忌请上所欲上曰我欲立
晋王无忌曰谨奉诏有异议者臣请斩之上乃御太
极殿召文武六品以上谓曰承干悖逆泰亦凶险皆
不可立朕欲选诸子为嗣谁可立者卿辈明言之众
皆欢呼曰晋王仁孝当为嗣上悦遂立晋王治为太
子上谓侍臣曰我若立泰则是太子之位可经营而
得自今太子失道藩王窥伺者皆两弃之传之子孙
永为后法
 臣按太宗不世出之主也而于太子魏王之事其
 失与孙权氏本末一同皆几至于危国方褚遂良
 进太子诸王宜有定分之说帝固是之矣使其因
 此大正嫡庶之分车服礼秩咸立等差约敕魏王
 峻其交通宾客之禁则太子之志安而不轨之谋
 塞矣不是之思而乃于魏王之宠终不之损由是
 承干日以疑忌而泰日以觊觎虽欲祸乱之不生
 不可得已原其本皆太宗溺于私爱不能自克之
 故也然承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