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孙和传和字子孝弟也
少以母王有宠见爱年十四为置宫卫使中书令阚
泽教以书艺好学下士甚见称述赤乌五年立为太
子时年十九阚泽为太傅薛综为少傅而蔡□张纯
封严维等皆从容侍从是时有司颇以条书问事
和以为奸妄之人将因事错意以生祸心不可长也
表宜绝之又都督刘宝白庶子丁晏晏亦白宝和谓
晏曰文武任事当能几人因隙构薄图相危害岂有
福哉遂两释之使之从厚常言当世士人宜讲修术
学校习射御以周世务而但交游博奕以妨事业非
进取之谓后群寮侍宴言及博奕以为妨事费日而
无益于用劳精损思而终无所成非所以进德修业
积累功绪者也且志士爱日惜力君子慕其大者高
山景行耻非其次夫以天地长久而人居其间有白
驹过隙之喻年齿一暮荣华不再凡所患者在于人
情所不能绝诚能绝无益之欲以奉德义之涂弃不
急之务以修功业之基其于名行岂不善哉夫人情
犹不能无嬉娱嬉娱之好亦在于饮宴琴书射御之
间何必博奕然后为欢乃命侍坐者八人各着论以
矫之于是中庶子韦曜退而论奏和以示宾客时蔡
□好奕直事在署者颇焉故以此讽之是后王夫
人与全公主隙权尝寝疾和祠祭于庙和妃叔父张
休居近庙邀和过所居全公主使人觇视因言太子
不在庙中专就妃家计议又言王夫人见上寝疾有
喜色权由是发怒夫人忧死而和宠稍损惧于废黜
鲁王霸觊觎滋甚陆逊吾粲顾谭等数陈嫡庶之义
理不可夺全寄杨竺为鲁王霸支党谮诉日兴粲遂
下狱诛谭徙交州权沈吟者历年后遂幽闭和于是
骠骑将军朱据尚书仆射屈晃率诸将吏泥头自缚
连日诣阙请和权登白爵观见甚恶之□据晃等无
事忿忿权欲废和立亮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上
书称引晋献公杀申生立奚齐晋国扰乱又据晃固
谏不止权大怒族诛正象据晃牵入殿杖一百竟徙
和于故鄣群司坐谏诛放者十数众咸冤之太元二
年正月封和为南阳王遣之长沙四月权薨诸葛恪
秉政恪即和妃张之舅也妃使黄门陈迁之建业上
疏中宫并致问于恪临去恪谓迁曰为我达妃期当
使胜他人此言颇泄又恪有徙都意使治武昌宫民
间或言欲迎和及恪被诛孙峻因此夺和玺绶徙新
都又遣使者赐死和与妃张辞别张曰吉凶当相随
终不独生活也亦自杀举邦伤焉孙休立封和子皓
为乌程侯自新都之本国休薨皓即阼其年追谥父
和曰文皇帝改葬明陵置园邑二百家令丞奉守后
年正月又分吴郡丹阳九县为吴兴郡治乌程置太
守四时奉祠有司奏言宜立庙京邑宝鼎二年七月
使守大匠薛营立寝堂号曰清庙十二月遣守丞
相孟仁太常姚信等备官僚中军步骑二千人以灵
舆法驾东迎神于明陵皓引见仁亲拜送于庭灵舆
当至使丞相陆凯奉三牲祭于近郊皓于金城外露
宿明日望拜于东门之外其翌日拜庙荐祭[欷悲
感比七日三祭倡妓昼夜娱乐有司奏言祭不欲数
数则黩宜以礼断情然后止 按陆凯传引字敬宗
凯弟也始为御史尚书选曹郎太子和闻其名待以
殊礼会全寄杨竺等阿附鲁王霸与和分争阴相谮
构引坐收下狱楚毒备至终无他辞 按注吴录曰
太子自惧黜废而鲁王觊觎益甚权时见杨竺辟左
右而论霸之才竺深述霸有文武英姿宜为嫡嗣于
是权乃许立焉有给使伏于□下具闻之以告太子
引当至武昌往辞太子太子不见而微服至其车上
与共密议欲令陆逊表谏既而逊有表极谏权疑竺
泄之竺辞不服权使竺出寻其由竺白顷惟引西行
必其所道又遣问逊何由知之逊言引所述召引考
问引为太子隐曰杨竺向臣道之遂共为狱竺不胜
痛毒服是所道初权疑竺泄之及服以为果然乃斩

赤乌十三年十一月立子亮为太子
按吴志孙亮传云云 按三嗣主传孙亮字子明权
少子也权春秋高而亮最少故尤留意姊全公主尝
谮太子和子母心自不安因倚权意欲豫自结数称
述全尚女劝为亮纳赤乌十三年和废权遂立亮为
太子以全氏为妃太元元年夏亮母潘氏立为皇后
冬权寝疾征大将军诸葛恪为太子太傅会稽太守
滕引为太常□受诏辅太子明年四月权薨太子即
尊号大赦改元是岁于魏嘉平四年也
景帝永安五年秋八月戊子立子为太子
按吴志孙休传云云 按孙□传元兴元年十月封
休太子惧为豫章王次子汝南王次子梁王次子陈
王甘露元年秋七月□逼杀景后朱氏亡不在正殿
于苑中小屋治丧众知其非疾病莫不痛切又送休
四子于吴小城寻复追杀大者二人
  晋
晋制皇太子称臣同汉魏故事又定车舆金玺及朝
服冠带之仪
按晋书礼志汉魏故事皇太子称臣新礼以太子既
以子为名而又称臣臣子兼称于义不通除太子称
臣之制挚虞以为孝经资于事父以事君义兼臣子
则不嫌称臣宜定新礼皇太子称臣如旧诏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