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路征敛之弊可为寒心愿陛下隐
忍包容速行此策果通和则大兵闻之亦将敛迹以
吾无掣肘故也河南既得息肩然后经略朔方则陛
下享中兴之福天下赖涵养之庆矣惟陛下略近功
虑后患不胜幸甚上是其言即命古草议和牒文既
成以示宰臣宰臣言其有哀祈之意自示微弱遂不
用监察御史粘割梭失劾榷货司同提举毛端卿贪
污不法古以词理繁杂辄为删定颇有脱漏梭失以
闻削官一阶解职特免殿三年正月尚书省奏谏官
阙员因以古为请上曰朕昨暮方思古而卿等及之
正合朕意其趋召之复拜左补阙八月削官四阶解
职初朝廷遣近侍局直长温敦百家奴暨刑部侍郎
奥屯胡撒合徙吉州之民于丹以避兵锋州民重迁
遮道控诉百家奴谕以天子恐伤百姓之意且令召
晋安兵将护老幼以行众意兵至则必见强也乃噪
入州署索百家奴杀之胡撒合畏祸矫徇众情与之
会饮歌乐尽日众肩导拥欢呼拜谢而去既还诏
古与监察御史纥石烈铁论鞫之谕旨曰百家奴之
死皆胡撒合所卖也其阅实以闻奥屯胡撒合既下
狱上怒甚急欲得其情以正典刑而古等颇宽纵之
胡撒合自缢死有司以故出论罪遂有是罚哀宗初
即位召为补阙俄迁左司谏言事稍不及昔时未几
致仕居伊阳郡守为起伊川亭古性嗜酒老而未衰
每乘舟出村落间留饮或十数日不归及溯流而上
老稚争为挽舟数十里不绝其为时人爱慕如此正
大七年卒年七十四古平生好为诗及书然不为士
大夫所重时论但称其直云
  陈规
按金史本传规字正叔绛州稷山人明昌五年词赋
进士南渡为监察御史贞佑三年十一月上章言参
政侯挚初以都西立功获不次之用遂自请镇抚河
北陛下遽授以执政盖欲责其报效也既而盘桓西
山不能进退及召还阙自当辞避乃恬然安居至于
按阅仓库规画榷酤岂大臣所宜亲方今疆土日蹙
将帅乏人士不选练冗食猥多守令贪残百姓流亡
盗贼滋起变不息则当日夜讲求其故启告陛下
者也而滴闯⒓爸伏愿陛下特赐省察量其才分
别加任使无令负天下之谤不报又言警巡使冯祥
进由刀笔无他才能第以惨刻督责为事由是升职
恐长残虐之风乞黜退以励余者诏即罢祥职且谕
规曰卿知臣子之分敢言如此朕甚嘉之四年正月
上言伏见沿河悉禁物斛北渡遂使河北艰食人心
不安昔秦晋为雠一遇年饥则互输之粟今圣主在
上一视同仁岂可以一家之民自限南北坐视困馁
而不救哉况军民效死御敌使复乏食生亦何聊人
心一摇为害不细臣谓宜于太阳孟津等渡委官阅
视过河之物每石官收不过其半则富有之家利其
厚息辐辏而往庶几公私俱足宰执以河南军储为
重诏两渡委官取其八二以与民至春泽足大兵北
还乃依规请制可三月上言臣因巡按至徐州去岁
河北红袄盗起州遣节度副使纥石烈鹤寿将兵讨
之而乃大掠良民家属为驱甚不可也乞明敕有司
凡鹤寿所掳俱放免之余路军人有掠本国人为驱
者亦乞一体施行庶几河朔有所系望上恩无有极
已事下尚书省命徐州归德行院拘括放之有隐匿
者坐掠人为奴婢法仍许诸人告捕依令给赏被掳
人自诉者亦赏之四月上言河北濒河诸县率距一
舍为一寨籍居民为兵数寨置总领官一人并以宣
差从宜为名其人大抵皆闲官义军之长偏裨之属
尤多无赖辈征逐宴饮取给于下日以为常及敌至
则伏匿不出敌去骚扰如初此辈小人假以重柄朝
廷号令威权无乃太轻乎臣谓宜皆罢之第委宣抚
司从宜措画足矣制可七月上章言陛下以上圣宽
仁之姿当天地否极之运广开言路以求至论虽狂
妄失实者亦不坐罪臣忝耳目之官居可言之地苟
为缄默何以仰酬洪造谨条陈八事愿不以人微而
废之即无可采乞放归山林以惩尸禄之罪一曰责
大臣以身任安危今北兵起自边陲深入吾境大小
之战无不胜捷以致神都覆没翠华南狩中原之民
肝脑涂地大河以北莽为盗区臣每念及此惊怛不
已况宰相大臣皆社稷生灵所系以安危者岂得不
为陛下忧虑哉每朝奏议不过目前数条特以碎末
互生异同俱非救时之急者况近诏军旅之务专委
枢府尚书省坐视利害泛然不问以为责不在己其
于避嫌周身之计则得矣社稷生灵将何所赖古语
云疑则勿任任则勿疑又曰谋之欲众断之欲独陛
下既以宰相任之岂可使亲其细而不图其大者乎
伏愿特出睿断若军伍器械常程文牍即听枢府专
行至于战守大计征讨密谋皆须省院同议可否则
为大臣者知有所责而天下可为矣二曰任台谏以
广耳目人主有政事之臣有议论之臣政事之臣者
宰相执政和阴阳宰万物镇抚四夷亲附百姓与天
子经纶于庙堂之上者也议论之臣者谏官御史与
天子辨曲直正是非者也二者岂可偏废哉昔唐文
皇制中书门下入合议事皆令谏官随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