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足以喻臣愿陛下因此大更厘改以为永制礼置
太子居以士礼与国人齿为置官属皆如朋友不为
纯臣既使上厌至望以崇孝道又令不相严惮易相
规正昔汉武既信奸谗危害太子复用望气之言欲
尽诛诏狱中囚邴吉以皇孙在焉闭门距命后遂拥
护皇孙督罚乳母卒至成人立为孝宣皇帝苟志于
忠无往不可历观古人虽不避死亦由世教宽以成
节吉虽距诏书事在于忠故宥而不责自晋兴已来
用法太严迟速之间辄加诛斩一身伏法犹可强为
今世之诛动辄灭门昔吕后临朝肆意无道周昌相
赵三召其王而昌不遣先征昌入乃后召王此由汉
制本宽得使为快假令如今吕后必谓昌已反夷其
三族则谁敢复为杀身成义者哉此法宜改可使经
远又汉初废赵王张敖其臣贯高谋&#高祖高祖不
诛以明臣道田叔孟舒十人为奴髡钳随王隐亲侍
养故令平安向使晋法得容为义东宫之臣得如周
昌固护太子得如邴吉距诏不坐伏死谏争则圣意
必变太子以安如田叔孟舒侍从不罪者则隐亲左
右奸凶毒药无缘得设太子不夭也臣每责东宫臣
故无侍从者后闻颇有于道路望车拜辞而有司收
付洛阳狱奏科其罪然臣故莫从良有以也又本置
三率盛其兵马所以宿卫防虞而使者卒至莫有警
严覆请审者此由恐畏灭族今皇孙冲幼去事多故
若有不虞强臣专制奸邪矫诈虽有相国保训东宫
拥佑之恩同于邴吉适可使玉体安全宜开来防可
着于令自今已后诸有废兴仓卒群臣皆得辄严须
录诣殿前面受口诏然后为信得同周昌不遣王节
下听臣子隐亲得如田叔孟舒不加罪责则永固储
副以安后嗣之远虑也来事难知往事可改臣前每
见詹事裴权用心恳恻舍人秦戢数上疏启谏而爰
倩赠以九列权有忠意独不蒙赏谓宜依倩为比以
宠其魂推寻表疏如秦戢辈及司隶所奏诸敢拜辞
于道路者明诏称扬使微异于众以劝为善以奖将
来也缵又陈今相国虽已保傅东宫保其安危至于
旦夕训诲辅道出入动静劬劳宜选寒苦之士忠贞
清正老而不衰如城门校尉梁柳白衣南安朱冲比
者以为师傅其侍臣以下文武将吏且勿复取盛戚
豪门子弟若吴太妃家室及贾郭之党如此之辈生
而富溢无念修己率多轻薄浮华相驱放纵皆非所
补益于吾少主者也皆可择寒门笃行学问素士更
履险易节义足称者以备群臣可轻其礼仪使与古
同于相切磋为益昔魏文帝之在东宫徐干刘桢为
友文学相接之道并如气类吴太子登顾谭为友诸
葛恪为宾卧同&#帐行则参乘交如布衣相呼以字
此则近代之明比也天子之子不患不富贵不患人
不敬畏患于骄盈不闻其过不知稼穑之艰难耳至
于甚者乃不知名六畜可不勉哉昔周公亲挞伯禽
曹参笞二百圣考慈父皆不伤恩今不忍小相维
持令至阙失顿相罪责不亦误哉在礼太子朝夕视
膳昏定晨省跪问安否于情得尽五日一朝于敬既
简于恩亦&#易致构问故曰一朝不朝其间容刀五
日之制起汉高祖身为天子父犹庶人万机事多故
阙私敬耳今主上临朝太子无事专主孝养宜改此
俗文王世子篇曰王季一饭亦一饭再饭亦再饭安
有逸豫五日一觐哉缵又陈今迎太子神柩孤魂独
行太孙幼冲不可涉道谓可遣妃奉迎远路令其父
衍随行卫护皇太子初见诬陷臣家门无佑三世假
亲具尝辛苦以家观国固知太子有变臣故求副监
国欲依邴吉故事距违来使供养拥护身亲饮食医
药冀足救危主者以臣名资轻浅不肯见与世人见
笑谓为此职进退难居有必死忧臣独以为苟全储
君贾氏所诛甘心所愿今监国御史直副皆当三族
侍卫无状实自宜然臣谓其小人不足具责故孔子
曰可以托六尺之孤临大节而不可夺是以圣王慎
选故河南尹向雄昔能犯难葬故将锺会文帝嘉之
始拔显用至于先帝以为右率如间之事若得向雄
之比则岂可触哉此二使者但为愚怯亦非与谋但
可诛身自全三族如郭m郭斌则于刑为当又东宫
亦宜妙选忠直亮正如向雄比陛下千秋万岁之后
太孙幼冲选置兵卫宜得柱石之士如周昌者世俗
浅薄士无廉节贾谧小儿恃宠恣睢而浅中弱植之
徒更相翕习故世号鲁公二十四友又谧前见臣表
理太子曰阎儿作此为健然观其意欲与诸司马家
同皆为臣寒心伏见诏书称明满奋乐广侍郎贾引
与谧亲理而亦疏远往免父丧之后停家五年虽为
小屈有识贵之潘岳缪徽等皆谧父党共相沉浮人
士羞之闻其晏然莫不为怪今诏书扬其罪并皆
遣出百姓咸云清当臣独谓非但岳徽二十四人宜
皆齐黜以肃风教朝廷善其忠烈擢汉中太守赵王
伦死既葬缵以车轹其冢时张华兄子景后徙汉中
缵又表宜还缵不护细行而慷慨好大节卒于官时
年五十九缵五子皆开朗有才力长子亨为辽西太
守属王浚自用其人亨不得之官依青州刺史苟
刑政苛虐亨数切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