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是也宋兴七十年而契丹数侵深
赵贝魏之间先朝患征调之不已也故屈己与之盟
然彼以戈矛为耒耜以剽掳为商贾而我垒不坚兵
不练而规规于盟歃之间岂久安之策哉夫善御敌
者必思所以务农实边之计河北为天下根本其民
俭啬勤苦地方数千里古号丰实今其地十三为契
丹所有余出征赋者七分而已魏史起凿十一渠引
漳水溉斥卤之田而河内饶足唐至德后渠废而相
魏磁持地并漳水者累遭决溢今皆斥卤不可耕
故沿边郡县数蠲租税而又牧监刍地占民田数百
千顷是河北之地虽十有其七而得赋之实者四分
而已以四分之力给十万防秋之师生民不得不困
也且牧监养马数万徒耗刍豢未尝获其用请择壮
者配军衰者徙之河南孳息者养之民间罢诸垧牧
以其地为屯田发役卒刑徒田之岁可用获&#数十
万斛夫漳水一石其泥数斗古人以为利今人以为
害系乎用与不用者尔愿募民复十二渠渠复则水
分水分则无奔决之患以之灌溉可使数郡瘠卤之
田变为膏腴如是则民富十倍而帑廪有余矣以此
驭敌何求不可诏河北转运使规度而通判持萃
轸言漳河岸高水下未易疏导又其流浊不可溉田
沿方迁监察御史即上书驳轸说帝虽嘉之而不即
行语在河渠志时枢密副使晏殊以笏击从者折齿
知开封府陈尧咨判官张宗晦日嗜酒惰事沿皆弹
奏之天圣五年安抚关陕减诸县秋税十二三还为
开封府推官又体量河朔饥民所至不俟诏发官廪
济之就除转运副使上言本朝制兵刑未几于古自
契丹通好三十年二边常屯重兵坐耗国用而未知
所以处之请教河北强壮以代就粮禁卒之阙罢招
厢军以其冗者隶作屯田行之数年禁卒当渐销减
而强壮悉为精兵矣古者刑平国用中典而比者以
敕处罪多重于律以绢估罪者敕以缗直代之律坐
髡K而役者敕黥窜以为卒比诸州上言谪卒太多
衣食不足愿勿复谪者七十余州以律言之皆不至
是是以繁文罔之而置于理也诚愿削深文而用正
律以钱定罪者悉从绢估黥窜为卒者止从髡K此
所谓胜残去杀无待百年者也被诏鞫曹I狱于真
定府迁殿中侍御史母丧服除改尚书工部员外郎
知邢州复起为河北转运使奏罢二牧监以地赋民
导相卫邢赵水下天平景佑诸渠溉田数万顷因诣
阙奏事上所著春秋集传十六卷复上书以春秋论
时事授直招文馆为三司户部副使徙盐铁迁兵部
员外郎天章阁待制陕西都转运使时朝廷将减卒
戍就食内地诏与知州总管钤辖等议沿即奏减卒
数万知枢密院李谘以为不可复下沿边都监议沿
上疏曰兵机当在廊庙之上岂可取责小人哉谘恶
其言奏罢之降知滑州徙成德军建学校行乡饮酒
礼迁刑部郎中河东都转运使加龙图阁直学士知
并州时元昊数寇河东建议徙丰州不报已而州果
陷进枢密直学士右司郎中为泾原路经略安抚招
讨使兼知滑州增屯兵城中隘甚乃筑西关城五里
改泾州观察使元昊入寇副都总管葛怀敏率兵出
捍沿教怀敏率兵据瓦亭待之怀敏进兵镇戎沿以
书戒勿入第背城为寨以羸师诱贼贼至发兵击之
可有功怀敏不听进至定川果为所败贼乘胜犯渭
川沿率州人乘城多张旗帜为疑兵贼遂引去坐怀
敏败复为龙图阁直学士刑部郎中知虢州寻降天
章阁待制而为权御史中丞贾昌朝所奏落待制未
几徙知成德军复待制又徙河中府卒沿好建明当
世事而其论多龃龉初兴河北水利导诸渠溉民田
论者以为无益已而邢州民有争渠水至杀人者然
后人知沿所建为利尝论以春秋法断事然真定之
狱人以为沿傅致之有文集二十卷唐志二十一卷
子鼎
  程琳
按宋史本传琳字天球永宁军博野人以宣徽北院
使判延州仍为陕西安抚使元昊死谅祚立方幼三
大将分治其国议者谓可因此时以节度使啖三将
使各有所部分以弱其势可不战而屈矣琳曰幸人
之丧非所以柔怀远人不如因而抚之议者惜其失
机既而遣使册命夏人方围庆阳琳曰彼若贪此可
援庆州之难矣具礼币赐予之数移报之果喜即日
迎册使庆阳之围亦解尝获戎首不杀戒遣之夏人
亦相告毋捕汉民久之以五百户驱牛羊扣边请降
且言契丹兵至衙头矣国中乱愿自归琳曰彼诈也
契丹至帐下当举国取之岂容有来降者间闻夏人
方捕叛者此其是耶不然诱我也拒不受已而贼果
以骑三万临境上以捕降者为辞琳谍知之闭壁倒
旗戒诸将勿动贼疑有备遂引去
  段少连
按宋史本传少连字希逸开封人为两浙转运副使
旧使者所至郡县索簿书不暇殚阅往往委之吏胥
吏胥持以为货少连命郡县上簿书悉缄识遇事间
指取一二自阅`其非是者按之余不及阅者全缄
识以还由是吏不能为奸而州县簿书莫敢不治矣
部吏有过召诘曰闻子所为若此有之乎有当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