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利或生害害亦生利国家所患唯吐蕃与默
啜耳今皆和附是将大利于中国也若图之不审害
且随之钦陵欲裂十姓地解四镇兵此动静之机不
可轻也若直遏其意恐边患必甚于前宜以策缓之
使其和望勿绝而恶不得萌固当取舍审也夫患在
外者十姓四镇是也患在内者甘凉瓜肃是也关陇
屯戍向三十年力用困竭脱甘凉有一日警岂堪广
调发耶善为国者先料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然
后安平可保钦陵以四镇近已畏我侵掠此吐蕃之
要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易为我患亦国家之要今
宜报钦陵曰四镇本扼诸蕃走集以分其力使不得
并兵东侵今委之则蕃力益强易以扰动保后无东
意当以吐浑诸部青海故地归于我则俟斤部落还
吐蕃矣此足杜钦陵口而和议未绝且四镇久附其
倚国之心岂与吐蕃等今未知利害情实而分裂之
恐伤诸国意非制御之算后从之又言吐蕃倦徭戍
久矣咸愿解和以钦陵欲裂四镇专制其国故未归
款陛下诚能岁发和亲使而钦陵常不从则其下必
怨设欲大举固不能斯离间之渐也后然其计后数
年吐蕃君臣相猜携卒诛钦陵而其弟赞婆等来降
因诏元振与河源军大使夫蒙令卿率骑往迎授主
客郎中久之突厥吐蕃联兵寇凉州后方御洛城门
宴边问遽至因辍乐拜元振为凉州都督即遣之初
州境轮广u四百里卤来必傅城下元振始于南硖
口置和戎城北碛置白亭军制束要路遂拓境千五
百里自是州无卤忧又遣甘州刺史李汉通辟屯田
尽水陆之利稻收丰衍旧凉州粟斛售数千至是岁
数登至匹缣易数十斛支X十年牛羊被野治凉五
岁善抚御彝夏畏慕令行禁止道不举遗河西诸郡
置生祠揭碑颂德神龙中迁左骁卫将军安西大都
护西突厥酋乌质勒部落盛强款塞愿和元振即牙
帐与计事会大雨雪元振立不动至夕冻冽乌质勒
已老数拜伏不胜寒会罢即死其子娑葛以元振计
杀其父谋勒兵袭击副使解琬知之劝元振夜遁元
振不听坚卧营为不疑者明日素服往吊道逢娑葛
兵卤不意元振来遂不敢逼扬言迎卫进至其帐修
吊赠礼哭甚哀为留数十日助丧事娑葛感义更遣
使献马五千驼二百牛羊十余万制诏元振为金山
道行军大总管乌质勒之将阙啜忠节与娑葛交怨
屡相侵而阙啜兵弱不支元振奏请追阙啜入宿卫
徙部落置瓜沙间诏许之阙啜遂行至播仙城遇经
略使周以悌以悌说之曰国家厚秩待君以部落有
兵故也今独行入朝一羁旅胡人耳何以自全乃教
以重宝赂宰相无入朝请发安西兵导吐蕃以击娑
葛永阿史那献为可汗以招十姓请郭虔使拔汗
那搜其铠马以助军既得复雠部落更存阙啜然之
即勒兵击于阗坎城下之因所获遣人间道赍黄金
分遗宗楚客纪处讷使就其谋元振知之上疏曰国
家往不与吐蕃十姓四镇而不扰边者盖其诸豪泥
婆罗等属国自有携贰故赞普南征身殒寇庭国中
大乱嫡庶竞立将相争权自相剪屠士畜疲疠财力
困穷顾人事天时两不谐契所以屈志于汉非实忘
十姓四镇也如其有力后且必争今忠节忽国家大
计欲为吐蕃乡导主人四镇危机恐从此启吐蕃得
志忠节亦当在贼掌股若为复得事我哉往吐蕃于
国无有恩力犹欲争十姓四镇今若效力树恩则请
分于阗疏勒者欲何理抑之且其国诸蛮及婆罗门
方自嫌阻藉令求我助讨者亦何以拒之是以古之
贤人不愿外国妄惠非不欲其力惧后求无厌益生
中国事也臣愚以为用吐蕃之力不见其便又请阿
史那献者岂非以可汗子孙能招绥十姓乎且斛瑟
罗及怀道与献父元庆叔仆罗兄Q子俱可汗子孙
也往四镇以他匐十姓之乱请元庆为可汗卒亦不
能招来而元庆没贼四镇沦陷忠节亦尝请以斛瑟
罗及怀道为可汗矣十姓未附而碎叶几危又吐蕃
亦尝以Q子仆罗并拔布为可汗矣亦不能得十姓
而皆自亡灭此非它其子孙无惠下之才恩义素绝
故也岂止不能招怀且复为四镇患则册可汗子孙
其&#固试矣献又远于其父兄人心何由即附若兵
力足取十姓不必要须可汗子孙也又请以郭虔
搜兵税马于拔汗那往虔已尝与忠节擅入其国
臣时在疏勒不闻得一甲一马而拔汗那挟忿侵扰
南导吐蕃将Q子以扰四镇且虔往至拔汗那国
四面无助若履虚邑犹引Q子为敝况今北有娑葛
知虔之西必引以相援拔汗那倚坚城而抗于内
突厥邀伺于外虔等岂能复如往年得安易之幸
哉疏奏不省楚客等因建遣摄御史中丞冯嘉宾持
节安抚阙啜以御史吕守素处置四镇以牛师奖为
安西副都护代元振领甘凉兵召吐蕃并力击娑葛
娑葛之使娑腊知楚客谋驰报之娑葛怒即发兵出
安西拨换焉耆疏勒各五千骑于是阙啜在计舒河
与嘉宾会娑葛兵奄至禽阙啜杀嘉宾又杀吕守素
于僻城牛师奖于火烧城遂陷安西四镇路绝元振
屯疏勒水上未敢动楚客复表周以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