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墨庄漫录元佑中哲宗旬日一召辅臣于迩英阁听
讲读时曾肇子开苏辙子由自左右史并除中书舍
人入侍讲筵子由作诗呈同省诸公悉和之迩英延
义皆祖宗所建讲殿日讲记注官赐坐饮茶将罢赐
汤仍皆免拜无复外廷之礼故子开诗云二阁从容
访古今诸儒葵藿但倾心君臣相对疑宾主谁识昭
陵用意深迩英阁前槐后竹双槐极高而柯叶拂地
状如龙蛇或谓之凤尾槐子开诗云凤尾扶疏槐影
寒龙吟萧瑟竹声干汉皇恭默尊儒学不似公孙见
不冠子由诗云铜瓶洒遍不胜寒雨点匀圆冻未干
回首o朝上日槐龙对舞覆衣冠并谓此也
老学庵笔记曹孝忠者以医得幸政和宣和间其子
以翰林医官换武官俄又换文遂除馆职初蜀人谓
病风者为云画家所谓赵云子是矣至是京师市人
亦有此语馆中会语及宸翰或谓曹氏子曰计公家
富有云汉之章也曹忽大怒曰尔便云汉坐皆惘然
而曹肆骂不已事闻复还右选除合门官
梦溪笔谈京师百官上日惟翰林学士敕设用乐他
虽宰相亦无此礼优伶并开封府点集陈和叔除学
士时和叔知开封府遂不用女优学士院敕设不用
女优自和叔始
续翰林志袁枢字机仲为编修官分修列传故相章
子厚家以同里宛转求释其事公曰吾史官书法不
隐宁可负天下后世公议
齐东野语孝宗时程泰之以天官兼经筵进讲禹贡
阙文疑义疏说甚详且多引外国幽奥地理上颇厌
之宣谕宰执云六经断简阙疑可也何必强为之说
且地理既非亲历虽圣贤有所不知朕殊不晓其说
想其治铨曹亦如此也既而补外
洪景卢居翰苑日尝入直值制诏沓至自早至晡凡
视二十余草事竟小步庭间见老叟负暄花阴谁何
之云京师人也累世为院吏今八十余幼时及识元
佑间诸学士今子孙复为吏故养老于此因言闻今
日文书甚多学士必大劳神也洪喜其言曰今日草
二十余制皆已毕事矣老者复颂云学士才思敏捷
真不多见洪矜之云苏学士想亦不过如此速耳复
首肯咨嗟曰苏学士敏捷亦不过如此但不曾检阅
书册耳洪为赧然自恨失言尝对客自言如此且云
人不可自矜是时使有地缝亦当入矣
玉堂杂记干道七年七月二十六日午后快行家传
旨下学士院取从官为四川宣抚使体例盖是时参
知政事王公明炎在蜀三年屡求归宰相荐吏部侍
郎王能甫之奇为代故来索例必大令回奏云降麻
官方属本院侍从当问三省既暮忽宣锁至院已秉
烛中使出御封御笔乃王炎除枢密使依旧四川宣
抚使其密如此吏写熟状依例不转官但加食邑必
大方草制未暇细思既得笔依奏方省其误自写奏
云本朝改官制后以大中大夫为宰执官当时改枢
密使为知院事中兴以来既复置使首用旧弼故恩
数多视宰臣未有以中大夫充者昨汪澈元是通议
大夫虞允文大中大夫故不转官今王炎止是中大
夫窃虑合转左大中大夫仍加封邑庶协近制御笔
批依时三鼓批墨尚湿
贵耳集周益公以内相将过府寿皇问欲除卿西府
但文字之职无人可代有文士可荐二人来益公以
庞佑甫崔敦诗荐上问曾见他文字否公云二人皆
有所业内铙歌甚好可进来是年适郊祀公即日进
入寿皇后与公言庞之文不甚温润崔之文颇得体
崔自运司斛面官除秘书省正字兼翰林权直权直
自崔始
性理大全和靖尹氏每赴经筵前夕必沐浴更衣设
香案以来日所当讲书置案上朝服再拜拈香又再
拜斋于燕室初夜乃寝次日入侍讲筵学者问焉曰
必欲以所言感悟君父安得不尽敬人君其尊如天
必须尽己之诚意又曰以吾所言得入则天下蒙其
利不能入则反之安敢不尽诚敬
诚斋杂记伪蜀辛夤逊梦掌中抽笔占者曰君必迁
翰林学士果然
梦溪笔谈馆阁每夜轮校官一人直宿如有故不宿
则虚其夜谓之豁宿故事豁宿不得过四至第五日
即须入宿遇豁宿例于宿历名位下书腹肚不安免
宿故馆阁宿历相传谓之害肚历
补笔谈旧制馆职自校勘以上非特除者皆先试惟
检讨不试初置检讨官只作差遣未比馆职故也后
来检讨给职钱并同带职在校勘上亦承例不试
明外史吴沉传沉字浚仲兰溪人洪武初郡以儒士
举误上其名曰信仲授翰林院待制沉谓修撰王厘
曰名误不更是欺罔也将白于朝厘言恐触上怒沉
不从牒请改正帝喜曰诚□人也遂眷遇之召侍左
右论说书史以事降编修复待制再降编修寻以奏
对失旨降渭源县教谕复为翰林院典籍寻擢东阁
大学士初帝谓沉曰圣贤立教有三曰敬天曰忠君
曰孝亲散在经传未易会其要领尔等以三事编缉
至是书成赐名精诚录命沉撰序居一年降翰林侍
书寻改国子博士逾年以老乞归卒
方孝孺传建文帝即位召为翰林侍讲明年迁侍讲
学士与董伦同侍经筵备顾问帝好文日与孝孺讨
论周官法度国家大政事辄咨之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