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积岁而后成故封殖以待
其长施等天地恩均父师恭惟先帝临御以来四十
二载所擢贤良方正之士十有五人其志莫不欲举
明主于三代之隆其言莫不欲措天下于泰山之固
大则欲兴礼乐以范来世小则欲操数术以驭四夷
然而进有后先名有隐显命有穷达时有重轻或已
践庙堂之崇或已登侍从之列或反流落于远郡或
尚滞留于小官或死生之乖暌已为陈迹或摈斥于
罪戾仅齿平民虽曰功名富贵所由之途亦为毁誉
得丧必争之地名重则于实难副论高则与世常疏
故虽绝异之资犹有不任之惧轼之内顾岂不自知
性任己以直前学师心而无法自始操笔知不适时
会宗伯之选抡疾时文之靡弊擢居异等以风四方
不知满溢之忧复玷良能之举负贤者所难之任争
四海欲得之求其为糜蘅晌危懔是以一参宾幕
辄蹈危机已尝名挂于深文不意自全于今日而况
大明继照百度惟新理财训兵有鞭笞戎狄之志信
赏必罚有追述祖宗之风凡用人历试其能苟败事
必诛无赦此太平可待之日岂不肖兼容之时而乃
度越贤豪曲收微贱纵不能力辞而就下亦当知非
分以自惭此盖伏遇某官志在斯民仁为己任欲办
大事务兼尺寸之长将求多闻故引涓埃之助致此
忝冒有逾等伦欲报无缘将何望于顽鄙遇宠知惧
庶不至于惰偷
  答试馆职人启        前人
伏承射策玉堂方观笔阵校文天禄逐秀儒林党友
增华缙绅共庆国家求贤之道必于闲暇无事之时
贤者报国之功乃在缓急有为之际养之无素则一
旦欲用而何由待以非常则临事欲辞而不可故纳
之于英俊相从之地观之以世俗不见之书非独使
之业广而材成抑将待其资深而望重某官学优而
仕行浮于名词令从容议论慷慨追还正始文章为
之一新传写都城纸墨几于骤贵得士之喜非我敢
私轼衰病侵寻文思荒落职在翰苑当发策而莫辞
识匪通儒惧品藻之不称过烦临贶宠以书辞永为
巾笥之珍愧乏琼瑶之报
  史官助赏罚论        前人
域中有三权曰天曰君曰史官圣人以此三权者制
天下之是非而使之更相助夫惟天之权而后能寿
夭祸福天下之人而使贤者无夭横穷困之灾不贤
者无以享其富贵寿考之福然而季路原宪古所谓
贤人者也伏于穷阎之下布衣粥之不给盗跖庄
跷横行于天下食人之肝以为粮而老死于牖下不
见兵革之祸如是则天之权有时而有所不及也故
人君用其赏罚之权于天道所不及之间以助天为
治然而赏罚者又岂能尽天下之是非而赏罚之于
一时犹惧其不能明着暴见于万世之下故君举而
属之于其臣而名之曰史官盖史官之权与天与君
之权均大W三者更相助以无遗天下之是非故荀
悦曰每于岁尽举之尚书以助赏罚夫史臣之兴其
来尚矣其最著者在周曰佚在鲁曰克在齐曰南氏
在晋曰董狐在楚曰倚相观其为人以度其当时之
所书必有以助赏罚者然而不获见其笔墨之所存
以不能尽其助治之意独仲尼因鲁之史官左丘明
而得其载籍以作为春秋是非二百四十二年虽其
名为经而其实史之尤大彰明者也故齐威晋文有
功于王室王赏之以侯伯之爵征伐四国之权而春
秋又从而屡进之此所以助乎赏之当于其功也吴
楚齐越之僭皆得罪于其君者也而春秋又从而加
之以斥绝摈弃不齿之辞此所以助乎罚之当于其
罪也若夫当时赏罚之所不能及则又为之明言其
状而使后世嗟叹痛惜之不已呜呼贤人君子之功
烈与夫乱臣贼子罪恶之状于此皆可以无忧其无
闻焉是故古者圣人重史官当汉之时号曰太史令
而其权在丞相之上郡国计吏上计于太史然后以
其副上于丞相御史大夫惟知其权之可以助赏罚
也故从而尊显之然则后之史官其可以忽哉
  馆职谢启          秦观
法同博士阅五载而迁官例比编书通三年而改秩
宠灵既逮愧惧实深伏念观族系单微器能浅陋少
时好赋仅成童子之雕虫中岁穷经未究古人之糟
粕始荣名于进士俄充职于直言滥居方物之前叨
被传车之召文章末技固非道义之尊箕斗虚名o
取谤伤之速亟从引避几至颠跻褒未就于华恶
已成于疮_三□之内王尊乍佞而乍贤七年之中
鲁田一与而一夺但以偏亲垂老生计屡空聊复腼
颜以居未能投劾而去日期沙汰分绝进升岂期积
日以累劳辄亦逢年而遇合束归妇虽蒙假借之
私惩羹吹~尚虑谴诃之及窃观前史具见鄙西
蜀中郎孔明呼为学士东海钓客建封任以校书虽
为将相之品题实匪朝廷之选用夫何寡陋遽有遭
逢此盖伏遇某官道欲济时仁能锡类始怜贫女稍
分秦璧之光终念巨波为激越江之水矧兹奇蹇亦
与甄收敢不以古人行己之方为国士报君之义千
金弊帚聊依翰墨以自娱一割铅刀或冀事功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