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
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
其时暗诸侯不能以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
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若周公
史佚虽纪言书事犹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
子累范悖乱虽不为史其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
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
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
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
无以他事自恐退之之恐惟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
非所恐也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诫如此者今退
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
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
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
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
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
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不沈没且乱杂无可考
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
后为官守耶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
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
好言论如退之慷慨自为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
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
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
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以云
行且谋也今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
此大惑已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翰林承旨学士厅壁记     元稹
旧制学士无得以承旨为名者应对顾问参会班第
旋次以官为上下宪宗章武孝皇帝以永贞元年即
大位始命郑公s为承旨学士位在诸学士右居在
东第一合乘舆奉郊庙辄得乘厩马自浴殿由内朝
以从揭鸡竿而布大泽则升丹凤之西南隅外宾客
进见于麟德则直上禁中以俟大凡大诏令大废置
丞相之密画内外之密奏上之所甚注意莫不专受
专对他人无得而参非自异也法不当言用是十七
年间由郑至杜十一人而凡参大政其不至者卫公
诏及门而返事适然也至于张则弄相印以俟其病
间者久之卒不兴命也已若此则安可以昧陋不肖
之稹继居九丞相二名卿之后乎俯瞻仰睹如遭大
宾每自诲其心曰以若之不俊不明而又使欲恶欹
曲攻于内且决事于冥冥之中若之无暴扬报校之
虑遂忿行于私易易也然而阴潜之神必有记善恶
之余者以君父之遇若如是而犹举枉错直可乎哉
使若之心忽而为他人尽数若之所为而中不自愧
斯可矣昔鲁恭王余画先贤于壁以自警临我以十
一贤之名氏岂直自警哉由是谨述其迁授书于座
隅长庆元年八月十日记
  授起居郎李昌远监察陆并守本官充翰林
  学士制          薛廷
敕近侍宸严参予密命韬经济弥纶之望为言语侍
从之臣乃眷周行朕将注意询于卿士佥曰汝谐爰
膺并命之求允属当仁之选起居郎李昌远魁梧博
厚宽裕温良蕴是粹和发为符采监察陆璋缜
密咸b蔼然休声砺乃佳器士林擢秀闻尔则
百尺无枝笔阵交锋闻尔则一战而霸皆伸于知己
副我旁求浚柱下之清源无忘启沃绍云间之华誉
勿鼓喧嚣慎继前修罔言温树吾有美实期尔为盐
梅吾有巨川伫尔为舟□勉思称职无忝蜚声可守
本官充翰林学士
  起居舍人直秘阁同修起居注司马光改天章
  阁待制制        宋王安石
扬雄曰周之士也贵秦之士也贱周之士也肆秦之
士也拘盖言先王以礼让为国士之有为有守得伸
其志而在上不敢以势加焉朕率是道以君多士以
尔具官司马光文学行义有称于时故明试以言使
司告命而乃固执辞让至于八九改序厥职以伸而
志是亦高选往其懋哉
  范镇加修撰制        前人
昔周人藏上古之书以为大训而孔子曰春秋天子
之事也盖夫讨论一代之善恶而撰次之以法度之
章非夫通儒达才有识足以知先王不欺足以信后
世则孰能托尚书春秋之义勒成大典而称吾属任
之指乎以尔具官范镇有该通之才有纯洁之操辩
论深博溢于文辞论思禁林时议惟允则夫按善恶
见闻之实断是非去取之疑人之所难宜以命尔尔
其精思熟考自勉以古之良史而毋袭近世比事属
辞之失使来者无所考稽焉
  高旦可著作佐郎制      前人
唐虞以三考黜陟幽明而其所命或终身于一职然
则其所谓陟者盖爵服之加而已今之增位犹古之
加爵服也以尔久于职事而功用应于有司之法故
使增位以报焉虽所更之岁月与黜陟之法古今不
同而吾所以褒厉庶工非与唐虞异意尔其毋怠思
称厥官
  谢翰林学士表        前人
臣闻人臣之事主患在不知学术而居宠有冒昧之
心人主之畜臣患在不察名实而听言无恻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