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事太祖因属之睿宗曰唐古直可任大事睿宗未及
用庄圣皇后擢为札鲁火赤父骥豪爽好射猎世祖
即位命骥为裕宗潜邸必阁赤升达鲁花赤仁祖少
□悟父没母教之读书通诸方语言尤邃音律中统
初诏诸贵胄为质帝亲阅之见仁祖曰是唐古直孙
邪聪明无疑也俾习国字至元六年中书省选充蒙
古掾十六年录囚平阳平反冤滞免死者凡十七人
十八年授翰林直学十时中书奏真定保定两路钱
谷逋负屡岁不决遣仁祖往阅其牍皆中统旧案亟
还奏罢之转工部侍郎除中书右司郎中拜参议尚
书省事时丞相桑哥秉政威焰方炽仁祖论议不回
屡忤桑哥人皆危之仁祖自若也迁工部尚书桑哥
以曹务烦剧特重困之仁宗处之甚安寻出使云中
桑哥考工部织课稍缓怒曰误国家岁用亟遣驿骑
追还就见桑哥相府中遽命直吏拘往督工且促其
期曰违期必致汝于法左右皆为之惧仁祖退召诸
署长从容谕之曰丞相怒在我不在尔也汝等勿惧
宜力加勉众皆感激昼夜倍其功期未及而办乃罢
已而桑哥系狱有旨命仁祖往籍其家明日桑哥以
左右之援得释众见骇然目仁祖曰怒虎之威可再
犯邪悉逾垣以窜仁祖独不为之动桑哥竟败二十
八年除翰林学士承旨中奉大夫辽阳饥奉旨偕近
侍速哥左丞忻都往赈忻都欲如户籍口数大小给
之仁祖曰不可昔籍之小口今已大矣可偕以大口
给之忻都曰若要善名而陷我于恶邪仁祖笑曰吾
二人善恶众已的知岂至是而始要名哉我知为国
恤民而已何恤尔言卒以人口给之俄除通奉大夫
将作院使成宗即位尊大母元妃为皇太后以仁祖
善书特敕书册文复奉诏督工织丝像世祖御容越
三年告成大德五年再授翰林学士承旨资善大夫
知制诰兼修国史以疾卒年五十三赠荣禄大夫平
章政事追封洹国公谥文贞子恕初授奉训大夫寿
武库提点至大中迁翰林待制后累迁至亚中大夫
侍仪使
  赵孟俯
按元史本传孟俯字子昂宋太祖子秦王德芳之后
也五世祖秀安僖王子四世祖崇宪靖王伯圭高
宗无子立子之子是为孝宗伯圭其兄也赐第于
湖州故孟俯为湖州人曾祖师垂祖希永父与仕
宋皆至大官入国朝以孟俯贵累赠师垂集贤侍读
学士希永太常礼仪院使并封吴兴郡公与集贤
大学士封魏国公孟俯幼聪敏读书过目辄成诵为
文操笔立就年十四用父荫补官试中吏部铨法调
真州司户参军宋亡家居益自力于学至元二十三
年行台侍御史程巨夫奉诏搜访遗逸于江南得孟
俯以之入见孟俯才气英迈神采焕发如神仙中人
世祖顾之喜使坐右丞叶李上或言孟俯宋宗室子
不宜使近左右帝不听时方立尚书省命孟俯草诏
颁天下帝览之喜曰得朕心之所欲言者矣诏集百
官于刑部议法众欲计至元钞二百贯赃满者死孟
俯曰始造钞时以银为本虚实相权今二十余年间
轻重相去至数十倍故改中统为至元又二十年后
至元必复如中统使民计钞W法疑于太重古者以
米绢民生所须谓之二实银钱与二物相权谓之二
虚四者为直虽升降有时终不大相远也以绢计赃
最为适中况钞乃宋时所创施于边郡金人袭而用
之皆出于不得已乃欲以此断人死命似不足深取
也或以孟俯年少初自南方来讥国法不便意颇不
平责孟俯曰今朝廷行至元钞故犯法者以是计赃
论罪汝以为非岂欲沮格至元钞耶孟俯曰法者人
死所系议有重轻则人不得其死矣孟俯奉诏与议
不敢不言今中统钞虚故改至元钞谓至元钞终无
虚时岂有是理公不揆于理欲以势相陵可乎其人
有愧色帝初欲大用孟俯议者难之二十四年六月
授兵部郎中兵部总天下诸驿时使客饮食之费几
十倍于前吏无以供给强取于民不胜其扰遂请于
中书增钞给之至元钞法滞涩不能行诏遣尚书刘
宣与孟俯驰驿至江南问行省丞相慢令之罪凡左
右司官及诸路官则径笞之孟俯受命而行北还不
笞一人丞相桑哥大以为谴时有王虎臣者言平江
路总管赵全不法即命虎臣往按之叶李执奏不宜
遣虎臣帝不听孟俯进曰赵全固当问然虎臣前守
此郡多强买人田纵宾客为奸利全数与争虎臣怨
之虎臣往必将陷全事纵得实人亦不能无疑帝悟
乃遣他使桑哥钟初鸣时即坐省中六曹官后至者
则笞之孟俯偶后至断事官遽引孟俯受笞孟俯入
欣于都堂右丞叶李曰古者刑不上大夫所以养其
廉耻教之节义且辱士大夫是辱朝廷也桑哥亟慰
孟俯使出自是所笞唯曹史以下他日行东御墙外
道险孟俯马跌堕于河桑哥闻之言于帝移筑御墙
稍西二丈许帝闻孟俯素贫赐钞五十锭二十七年
迁集贤直学士是岁地震北京尤甚地陷黑沙水涌
出人死伤数十万帝深忧之时驻跸龙虎台遣阿剌
浑撒里驰还召集贤翰林两院官询致灾之由议者
畏忌桑哥但泛引经传及五行灾异之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