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子直讲王安石更学法取士率以
己意使常秩等校诸直讲所出题及所考卷定其优
劣复等五人皆罢元佑初召为太常博士建言士民
礼制不立下无矜式请令礼官会萃古今典范为五
礼书又请考正祀典凡十谶纬曲学污条陋制道流
醮谢术家厌胜之法一切芟去俾大小群祀尽合圣
人之经为后世法迁礼部员外郎孔宗翰请尊奉孔
子祠复因上五议欲专其祠飨优其田禄蠲其庙干
司其法则训其子孙朝廷多从之兼崇政殿说书进
起居舍人兼侍讲转起居郎请择经行之儒补诸县
教官凡学者考其志业不由教官荐不得与贡举升
太学拜中书舍人兼国子监祭酒言太学诸生有诱
进之法独教官未尝旌别似非严师劝士之道未逾
年以疾改天章阁待制未拜而卒年五十七王岩叟
等言复学行超特宜加优赙诏赐钱五十万子岐建
炎中为门下侍郎
  吕希哲
按宋史吕公着传公着子希哲字原明少从焦千之
孙复石介胡瑗学复从程颢程颐张载游闻见由是
益广以荫入官父友王安石劝其勿事科举以侥幸
利禄遂绝意进取安石为政将置其子于讲官以
希哲有贤名欲先用之希哲辞曰辱公相知久万一
从仕将不免异同则畴昔相与之意尽矣安石乃止
公著作相二弟已官省寺希哲独滞管库久乃判登
闻鼓院力辞公着叹曰当世善士吾收拾略尽尔独
以吾故置不试命也夫希哲母贤明有法度闻公着
言笑曰是亦未知其子矣终公着丧始为兵部员外
郎范祖禹其妹□也言于哲宗曰希哲经术操行宜
备劝讲其父尝称为不欺暗室臣以妇兄之故不敢
荐今将引去窃谓无嫌诏以为崇政殿说书其劝导
人主以修身为本修身以正心诚意为主其言曰心
正意诚则身修而天下化若身不能修虽左右之人
且不能谕况天下乎擢右司谏辞未听私语祖禹曰
若不得请当以杨畏来之p为首既而不拜会绍圣
党论起御史刘拯论其进不由科第以秘阁校理知
怀州中书舍人林希又言吕大防由公着援引故进
希哲以□私恩凡大防辈欺君卖国皆公着为之倡
而公着之恶则希哲导成之岂宜污华职于是但守
本秩俄分司南京居和州徽宗初召为秘书少监或
以为太峻改光禄少卿希哲力请外以直秘阁知曹
州旋遭崇宁党祸夺职知相州徙邢州罢为宫祠a
寓淮泗间十余年卒希哲乐易简俭有至行晚年名
益重远近皆师尊之子好问有传
  徐绩
按宋史本传绩字元功宣州南陵人举进士调吴江
尉选桂州教授王师讨交趾转运使檄绩从军饷路
瘴险民当役者多避匿捕得千余人使者使绩杖之
绩曰是固有罪然皆肌羸病乏不足胜杖姑涅臂以
戒亦可已使者怒欲并劾绩绩力争不变使者不能
夺郭逵宿留不进绩谓副使赵曰师出淹时而主
帅无讨贼意何由成功因具蛮人情状疏于朝谓断
者人主之利器今诸将首鼠不进惟断自上意而已
既而逵果皆以无功贬舒闻其名将以御史荐
绩恶为人辞不答求知建平县入为诸王宫教授
通判通州濒海有捍堤废不治岁苦漂溺绩躬督防
卒护筑之堤成民赖其利复教授广陵申王院改诸
王府记室参军哲宗见其文谕奖之欲俟满岁以为
左右史未及用徽宗立擢宝文阁待制兼侍讲迁中
书舍人修神宗史时绍圣党与尚在朝人怀异意以
沮新政帝谓绩曰朕每听臣僚进对非诈则谀惟卿
鲠直朕所倚赖因论择相之难云已召范纯仁韩忠
彦绩顿首贺曰得人矣诏与蔡京同校五朝宝训绩
不肯与京联职固辞奏京之恶引卢杞为喻迁给事
中翰林学士上疏陈六事曰时要曰任贤曰求谏曰
选用曰破朋党曰明功罪国史久不成绩言神宗正
史今更五闰矣未能成书盖由元佑绍圣史臣好恶
不同范祖禹等专主司马光家藏记事蔡京兄弟纯
用王安石曰录各为之说故论议纷然当时辅相之
家家藏记录何得无之臣谓宜尽取用参讨是非勒
成大典帝然之命绩草诏戒史官俾尽心去取毋使
失实帝之初政锐欲损革新法之害民曾布始以为
然已乃密陈绍述之说帝不能决以问绩绩曰圣意
得非欲两存乎今是非未定政事未一若不考其实
姑务两存臣未见其可也又曰论弃湟州请自今勿
妄兴边事无边事则朝廷之福有边事则臣下之利
自古失于轻举以贻后悔皆此类也绩与何执中偕
事帝于王邸蔡京以宫僚之旧每曲意事二人绩不
少降节谒归视亲病或言翰林学士未有出外者帝
曰绩谒告归尔非去朝廷也奈何轻欲夺之俄而遭
忧京入辅执中亦预政`绩行章词以为诋先烈
服阕以主管灵仙观入党籍中起知江宁府言者复
论为元佑奸朋必不能推行学政罢归大观三年知
太平州召入觐极论茶盐法为民病帝曰以用度不
足故也对曰生财有道理财有义用财有法今国用
不足在陛下明诏有司推讲而力行之耳帝曰不见
卿久今日乃闻嘉言加龙图阁直学士留守南京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