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阁侍讲直龙
图阁遂为天章阁待制龙图阁直学士皆兼侍读进
翰林侍讲学士历判尚书刑部太常寺纠察在京刑
狱累迁给事中年七十余卒赠尚书礼部侍郎安国
讲说一以注疏为主无他发明引喻鄙俚世或传以
为笑尤喜纬书及注疏所引纬书则尊之与经等在
经筵二十七年仁宗称其行义淳质以比先朝崔遵
度尝讲易至鼎卦帝问九四象如何安国对九四上
承至尊下应初爻任重非据故折足覆M亦犹任得
其人则虽重可胜非其人必有颠覆之患帝称善又
尝讲周官至大荒大扎则薄征缓刑因进言曰古所
谓缓刑乃贳过误之民尔今众持兵仗取民廪食一
切宽之恐无以禁奸帝曰不然天下皆吾赤子迫于
饿莩至起为盗州县既不能振恤乃捕而杀之不亦
甚乎尝请书无逸篇于迩英阁之后屏帝曰朕不欲
背圣人之言命蔡襄书无逸王洙书孝经四章列置
左右
  李东之
按宋史李迪传迪子东之字公明晓国朝典故献文
召试赐进士出身为馆阁校勘宣化军使境上有废
河故道官收行者税谓之干渡钱奏除之进直集贤
院判吏部南曹开封府推官盐铁判官历知邢汉庐
州凤翔府京东陕西转运使擢侍御史知杂事东之
自少受知于寇准至是论准保护之功仁宗恻然即
赐其碑曰旌忠拜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加龙
图阁直学士建言补荫之门太广遂诏裁定自二府
而下通三岁减入仕者一千人知荆南河阳澶州改
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司御史台英宗即位富□荐
其学行复旧职兼侍读帝劳之曰卿通议耆儒方咨
访以辅不逮岂止经术而已帝颇欲肃正宫省东之
谏曰陛下长君也立自宗藩众方观望愿曲为容覆
赐颍王生日礼物故事王拜赐竟即退帝谕王令留
东之食冀其从容也王即位未几东之请老自工部
尚书拜太子太保致仕旧无合门谢辞式特赐对延
和命之坐仍置宴资善堂遣使谕之曰以先帝梓宫
在殡朕不得为诗令讲读官皆赋诗劝劳甚渥又敕
王叙其事东之出都门即幅巾白衣以见客再迁
少师熙宁六年卒年七十八有李受者字益之长沙
之浏阳人也仕于治平中至右谏议大夫天章阁待
制兼侍读屡以老乞骸骨不听神宗立进给事中龙
图阁直学士复言臣在先帝时年已七十不敢窃禄
以自安今又加数年筋力惫矣惟陛下哀之于是拜
刑部侍郎致仕赐宴赋诗及序如东之礼相去数月
故时称二李卒年八十赠工部尚书
  刘敞
按宋史本传敞字原父临江新喻人举庆历进士廷
试第一编排官王尧臣其内兄也以亲嫌自列乃以
为第二通判蔡州直集贤院判尚书考功夏竦薨赐
谥文正敞言谥者有司之事竦行不应法今百司各
得守其职而陛下侵臣官疏三上改谥文庄方议定
大乐使中贵人参其间敞谏曰王事莫重于乐今儒
学满朝辨论有余而使若赵谈者参之臣惧为袁盎
笑也权度支判官徙三司使秦州与羌人争古渭地
仁宗问敞弃守孰便敞曰若新城可以蔽秦州长无
羌人之虞倾国守焉可也或地形险利贼乘之以扰
我边鄙倾国争焉可也今何所重轻而殚财困民损
士卒之命以规小利使曲在中国非计也议者多不
同秦州自是多事矣温成后追册有佞人献议求立
忌敞曰岂可以私昵之故变古越礼乎乃止吴充以
典礼得罪冯京救之亦罢近职敞因对极论之帝曰
充能官京亦亡它中书恶其太直不相容耳敞曰陛
下宽仁好谏而中书乃排逐言者是蔽君之明止君
之善也臣恐感动阴阳有日食地震风霾之异已而
果然因劝帝收揽威权无使聪明蔽塞以消灾咎帝
深纳之以同修起居注未一月擢知制诰宰相陈执
中恶其斥己沮止之帝不听宦者石全彬领观察使
意不惬有愠言居三日为真敞封还除书不草制奉
使契丹素习知山川道径契丹导之行自古北口至
柳河回居殆千里欲夸示险远敞质译人曰自松亭
趋柳河甚径且易不数日可抵中京何为故道此译
相顾骇愧曰实然但通好以来置驿如是不敢变也
顺州山中有异兽如马而食虎豹契丹不能识问敞
敞曰此所谓驳也为说其音声形状且诵山海经管
子书晓之契丹益叹服使还求知扬州狄青起行伍
为枢密使每出入小民辄聚观至相与推诵其拳勇
至壅马足不得行帝不豫人心动摇青益不自安敞
辞赴郡为帝言陛下幸爱青不如出之以全其终帝
颔之使出谕中书青乃去位扬之雷塘汉雷陂也旧
为民田其后官取潴水而不偿以他田主皆失业然
塘亦破决不可漕州复用为田敞据塘旧券悉用还
民发运使争之敞卒以予民天长县鞫王甲杀人既
具狱敞见而察其□甲畏吏不敢自直敞以委户曹
杜诱诱不能有所平反傅致益牢将论囚敞曰□也
亲按问之甲知能为己直乃敢告盖杀人者富人陈
氏也相传以为神明徙郓州郓比易守政不治市邑
攘公行敞决狱讼明赏罚境内肃然客行寿张道
中遗一囊钱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