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困之先出所作索赋鼎援笔立成唐俊
惊其敏妙因与定交清宁五年擢进士第调易州观
察判官改漆水县令累迁翰林学士当代典章多出
其手上书言治道十事帝以鼎达政体事多咨访鼎
正直不阿人有过必面诋之寿隆初升观书殿学士
一日宴主第醉与客忤怨上不知已坐是下吏状闻
上大怒杖黥夺官流镇州居数岁有赦鼎独不免会
守臣召鼎为贺表因以诗贻使者有谁知天雨露独
不到孤寒之句上闻而怜之即召还复其职干统六
年鼎宰县时憩于庭俄有暴风举卧榻空中鼎无惧
色但觉枕榻俱高乃曰吾中朝端士邪无干正可徐
置之须臾榻复故处风遂止
  萧韩家奴
按辽史本传韩家奴字休坚涅刺部人中书令安博
之孙少好学弱冠入南山读书博览经史通辽汉文
字统和十四年始仕家有一牛不任驱策其奴得善
价鬻之韩家奴曰利己误人非吾所欲乃归直取牛
二十八年为右通进典南京栗园重熙初同知三司
使事四年迁天成军节度使徙彰愍宫使帝与语才
之命为诗友尝从容问曰卿居外有异闻乎韩家奴
对曰臣惟知炒栗小者熟则大者必生大者熟则小
者必焦使大小均熟始为尽美不知其他盖尝掌栗
园故托栗以讽谏帝大笑诏作四时逸乐赋帝称善
时诏天下言治道之要制问徭役不加于旧征伐亦
不常有年谷既登帑廪既实而民重困岂为吏者慢
为民者惰欤今之徭役何者最重何者尤苦何所蠲
省则为便益补役之法何可以复盗贼之害何可以
止韩家奴对曰臣伏见比年以来高丽未宾阻卜犹
强战守之备诚不容已乃者选富民防边自备粮糗
道路修阻动淹岁月比至屯所费已过半只牛单毂
鲜有还者其无丁之家倍直佣僦人惮其劳半途亡
窜故戍卒之食多不能给求假于人则十倍其息至
有鬻子割田不能偿者或逋役不归在军物故则复
补以少壮其鸭渌江之东戍役大率如此况渤海女
直高丽合从连衡不时征讨富者从军贫者侦候加
之水旱菽粟不登民以日困盖势使之然也方今最
重之役无过西戍如无西戍虽遇凶年困弊不至于
此若能徙西戍稍近则往来不劳民无深患议者谓
徙之非便一则损威名二则召侵侮三则弃耕牧之
地臣谓不然阻卜诸部自来有之曩时北至胪朐河
南至边境人多散居无所统一惟往来抄掠及太祖
西征至于流沙阻卜望风悉降西域诸国皆愿入贡
因迁种落内置三部以益吾国不营城邑不置戍兵
阻卜累世不敢为寇统和间皇太妃出师西域拓土
既远降附亦众自后一部或叛邻部讨之使同力相
制正得驭远人之道及城可敦开境数千里西北之
民徭役日增生业日殚警急既不能救叛服亦复不
恒空有广地之名而无得地之实若贪土不已渐至
虚耗其患有不胜言者况边情不可深信亦不可顿
绝得不为益舍不为损国家大敌惟在南方今虽连
和难保他日若南方有变屯戍辽邈卒难赴援我进
则敌退我还则敌来不可不虑也方今太平已久正
可恩结诸部释罪而归地内徙戍兵以增堡障外明
约束以正疆界每部各置酋长岁修职贡叛则讨之
服则抚之诸部既安必不生衅如是则臣虽不能保
其久而无变知其必不深入侵掠也或云弃地则损
威殊不知殚费竭财以贪无用之地使彼小部抗衡
大国万一有败损威岂浅或又云沃壤不可遽弃臣
以为土虽沃民不能久居一旦敌来则不免内徙岂
可指为吾土而惜之夫帑廪虽随部而有此特周急
部民一偏之惠不能均济天下如欲均济天下则当
知民困之由而窒其隙节盘游R传薄赋敛戒奢
侈期以数年则困者可苏贫者可富矣盖民者国之
本兵者国之卫兵不调则旷军役调之则损国本且
诸部皆有补役之法昔补役始行居者行者类皆富
实故累世从戍易为更代近岁边虞数起民多匮乏
既不任役事随补随缺苟无上户则中户当之旷日
弥年其穷益甚所以取代为艰也非惟补役如此在
边戍兵亦然譬如一g之土岂能填寻丈之壑欲为
长久之便莫若使远戍疲兵还于故乡薄其徭役使
人人给足则补役之道可以复故也臣又闻自昔有
国家者不能无盗比年以来群雕弊利于剽窃良
民往往化为凶暴甚者杀人无忌至有亡命山泽基
乱首祸所谓民以困穷皆为盗贼者诚如圣虑今欲
芟夷本根愿陛下轻徭省役使民务农衣食既足安
习教化而重犯法则民趋礼义刑罚罕用矣臣闻唐
太宗问群臣治盗之方皆曰严刑峻法太宗笑曰寇
盗所以滋者由赋敛无度民不聊生今朕内省嗜欲
外罢游幸使海内安静则寇盗自止由此观之寇盗
多寡皆由衣食丰俭徭役重轻耳今宜徙可敦城于
近地与西南副都部署乌古敌烈隗乌古等部声援
相接罢黑岭二军并开保州皆隶东京益东北戍军
及南京总管兵增修壁垒候尉相望缮完楼橹浚治
城隍以为边防此方今之急务也愿陛下裁之擢翰
林都林牙兼修国史仍诏谕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