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国史会卒不果临终上疏曰臣每
谓皇晋宜越魏继汉不应以魏后为三恪而身微官
卑无由上达怀抱愚情三十余年今沉沦重疾性命
难保遂尝怀此当与之朽烂区区之情切所悼惜谨
力疾着论一篇写上如左愿陛下考寻古义求经常
之表超然远览不以臣微贱废其所言论曰或问魏
武帝功盖中夏文帝受禅于汉而吾子谓汉终有晋
岂实理乎且魏之见废晋道亦病晋之臣子宁可以
同此言哉答曰此乃所以尊晋也但绝节赴曲非常
耳所悲见殊心异虽奇莫察请为子言焉昔汉氏失
御九州残隔三国乘间鼎N数世干戈日寻流血百
载虽各有偏平而其实乱也宣皇帝势逼当年力制
魏氏蠖屈从时遂羁戎役晦明掩耀龙潜下位俯眉
重足鞠躬屏息道有不容之难躬蹈履霜之险可谓
危矣魏武既亡大难获免始南擒孟达东荡海隅西
抑劲蜀旋抚诸夏摧吴人入侵之锋埽曹爽见忌之
党植灵根以跨中狱树群才以翼子弟命世之志既
恢非常之业亦固景文继之灵武冠世□伐贰违以
定厥庸席卷梁益奄征西极功格皇天勋侔古烈丰
规显祚故以灼如也至于武皇遂并强吴混一宇宙
V清四海同轨二汉除三国之大害静汉末之交争
开九域之蒙晦定千载之盛功者皆司马氏也而推
魏继汉以晋承魏比义唐虞自托纯臣岂不惜哉今
若以魏有代王之德则其道不足有静乱之功则孙
刘鼎立道不足则不可谓制当年当年不制于魏则
魏未曾为天下之主王道不足于曹则曹未始为一
日之王矣昔共工伯有九州秦政奄平区夏鞭挞华
戎专总六合犹不见序于帝王沦没于战国何况暂
制数州之人威行境内而已便可推为一代者乎若
以晋尝事魏惧伤皇德拘惜禅名谓不可割则惑之
甚者也何者隗嚣据陇公孙帝蜀蜀陇之人虽服其
役取之大义于彼何有且吴楚僭号周室未亡子文
延陵不见贬绝宣皇帝官魏逼于性命举非择木何
亏德美禅代之义不同尧舜校实定名必彰于后人
各有心事胡可掩定空虚之魏以屈于己孰若杖义
而以贬魏哉夫命世之人正情遇物假之际会必兼
义勇宣皇祖考立功于汉世笃尔劳思报亦深魏武
超越志在倾主德不素积义险冰薄宣帝与之情将
何重虽形屈当年意申百世降心全己愤慨于下非
道服北面有纯臣之节毕命曹氏忘济世之功者也
夫成业者系于所为不系所藉立功者言其所济不
言所起是故汉高□命于怀王刘氏乘毙于亡秦超
二伪以远嗣不论近而计功考五德于帝典不疑道
于力政季无承楚之号汉有继周之业取之既美而
己德亦重故也凡天下事有可借喻于古以晓于今
定之往昔而足为来证者当阳秋之时吴楚二国皆
僭号之王也若使楚庄推鄢郢以尊有德阖闾举三
江以奉命世命世之君有德之主或藉之以应天或
抚之而光宅彼必自系于周室不推吴楚以为代明
矣况积勋累功静乱宁众数之所录众之所与不资
于燕哙之授不赖于因藉之力长辔庙堂吴蜀两毙
运奇二纪而平定天下服魏武之所不能臣荡累叶
之所不能除者哉自汉末鼎沸五六十年吴魏犯顺
而强蜀人杖正而弱三家不能相一万姓旷而无主
夫有定天下之大功为天下之所推孰如见推于暗
人受尊于微弱配天而为帝方驾于三代岂比俯首
于曹氏侧足于不正即情而恒实取之而无惭何与
诡事而托伪开乱于将来者乎是故故旧之恩可封
魏后三恪之数不宜见列以晋承汉功实显然正名
当事情体亦厌又何为虚尊不正之魏而亏我道于
大通哉昔周人咏祖宗之德追述剪商之功仲尼明
大孝之道高称配天之义然后稷勤于所职聿来未
以剪商异于司马氏仕乎曹族三祖之寓于魏世矣
且夫魏自君之道不正则三祖臣魏之义未尽义未
尽故假涂以运高略道不正故君臣之节有殊然则
弘道不以辅魏而无逆取之嫌高拱不劳汗马而有
静乱之功者盖勋足以王四海义可以登天位虽我
德惭于有周而彼道异于殷商故也今子不疑共工
之不得列于帝王不嫌汉之系周而不系秦河至于
一魏犹疑滞而不化哉夫欲尊其君而不知推之于
尧舜之道欲重其国而反厝之于不胜之地岂君子
之高义若犹未悟请于是止矣
  徐广
按晋书本传广字野民东莞姑幕人侍中邈之弟也
世好学至广尤为精纯百家数术无不研览谢元为
兖州辟从事谯王恬为镇北补参军孝武世除秘书
郎典校秘书省增置省职转员外散骑侍郎仍领校
书尚书令王深相钦重举为祠部郎会稽世子元
显时录尚书欲使百僚致敬内外顺之使广为议广
常以为愧焉元显引为中军参军迁领军长史桓元
辅政以为大将军文学祭酒义熙初奉诏撰车服仪
注除镇军谘议领记室封乐成侯转员外散骑常侍
领著作尚书奏左史述言右官书事乘志显于晋郑
春秋着乎鲁史自圣代有造中兴记者道风帝典焕
乎史策而太和以降世历三朝元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