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水浩言频年水异继作虽盈虚之数所不可逃
而消复之方尤宜致谨书曰惟先格王正厥事不以
为数之当然此消复之实也蹇序辰看详元佑章奏
公肆诋欺轻重不平浩言初旨但分两等谓语及先
帝并语言过差而已而今所施行混然莫辨以其近
似难分之迹而典刑轻重随以上下是乃陛下之威
福操柄下移于近臣愿加省察以为来事之监章
独相用事威虐震赫浩所言每触忌仍上章露劾
数其不忠侵上之罪未报而贤妃刘氏立浩言立后
以配天子安得不审今为天下择母而所立乃贤妃
一时公议莫不疑惑诚以国家自有仁祖故事不可
不遵用之尔盖郭后与尚美人争宠仁祖既废后并
斥美人所以示公也及立后则不选于妃嫔而卜于
贵族所以远嫌所以为天下万世法也陛下之废孟
氏与郭后无以异果与贤妃争宠而致罪乎抑其不
然也二者必居一于此矣孟氏罪废之初天下孰不
疑立贤妃为后及读诏书有别选贤族之语又问陛
下临朝□叹以为国家不幸至于宗景立妾怒而罪
之于是天下始释然不疑今竟立之岂不上累圣德
臣观白麻所言不过称其有子及引永平祥符事以
为证臣请论其所以然若曰有子可以为后则永平
贵人未尝有子也所以立者以德冠后宫故也祥符
德贺亦未尝有子所以立者以锺英甲族故也又况
贵人实马援之女德妃无废后之嫌迥与今日事不
同顷年冬妃从享景灵宫是日雷变甚异今宣制之
后霖雨飞雹自奏告天地宗庙以来阴淫不止上天
之意岂不昭然考之人事既如彼求之天意又如此
望不以一时改命为难而以万世公议为可畏追停
册礼如初诏行之帝谓此亦祖宗故事岂独朕邪对
曰祖宗大德可法者多矣陛下不之取而效其小疵
臣恐后世之责人无已者纷纷也帝变色犹不怒持
其章踌躇四顾凝然若有所思付外明日章诋其
狂妄乃削官羁管新州蔡卞安左肤继请治其祖
送者王回等语在他传徽宗立亟召还复为右正言
迁左司谏上疏谓孟子曰左右诸大夫皆曰贤未可
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诸
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
可焉然后去之于是知公议不可不恤独断不可不
谨盖左右非不亲也然不能无交结之私诸大夫非
不贵也然不能无恩雠之异至于国人皆曰贤皆曰
不可则所谓公议也公议之所在概已察之必待见
贤然后用见不可然后去则所谓独断也惟恤公议
于独断未形之前谨独断于公议已闻之后则人君
所以致治者又安有不善乎伏见朝廷之事颇异于
即位之初相去半年遽已如是自今以往将如之何
愿陛下深思之改起居舍人进中书舍人又言陛下
善继神宗之志善述神宗之事孝德至矣尚有五朝
圣政盛德愿稽考而继述之以扬七庙之光贻福万
世迁兵吏二部侍郎以宝文阁待制知江宁府徙杭
越州初浩还朝帝首及谏立后事奖叹再三询谏草
安在对曰焚之矣退告陈曰祸其在此乎异时
奸人妄出一缄则不可辨矣蔡京用事素忌浩乃使
其党为伪疏言刘后杀卓氏而夺其子遂再责衡州
别驾语在献愍太子传寻窜昭州五年始得归初浩
除谏官恐贻亲忧欲固辞母张氏曰汝能报国无愧
于公论吾顾何忧及浩两谪岭表母不易初意稍复
直龙图阁瘴疾作危甚杨时过常往省之n然仅存
余息犹眷眷以国事为问语不及私卒年五十二高
宗即位诏曰浩在元符间任谏争危言谠论朝野推
仰复其待制又赠宝文阁直学士赐谥忠浩所与游
田昼王回曾诞皆良士也

 给谏部名臣列传四
  宋二
  陈
按宋史本传字莹中南剑州沙县人少好读书不
喜为进取学父母勉以门户事乃应举一出中甲科
调湖州掌书记签书越州判官守蔡卞察其贤每事
加礼而测知其心术常欲远之屡引疾求归章不
得上檄摄通判明州卞素敬道人张怀素谓非世间
人时且来越卞留小须之不肯止曰子不语怪
力乱神斯近怪矣州牧既信重民将从风而靡不识
之未为不幸也后二十年而怀素诛明州职田之入
厚不取尽弃于官以归章入相从众道谒
闻其名独邀与同载询当世之务曰请以所乘舟
为喻偏重可行乎移左置右其偏一也明此则可行
矣天子待公为政敢问将何先曰司马光奸邪所
当先辨势无急于此曰公误矣此犹欲平舟势而
移左以置右果然将失天下之望厉色曰光不务
缵述先烈而大改成绪误国如此非奸邪而何曰
不察其心而疑其迹则不为无罪若指为奸邪又复
改作则误国益甚矣为今之计惟消朋党持中道庶
可以救弊意虽忤然亦惊异颇有兼收之语至都
用为太学博士会卞与合志正论遂绌卞党薛昂
林自官学省议毁资治通鉴因策士题引神宗所
制序文以问昂自意沮迁秘书省校书郎绍述之说
盛奏哲宗言尧舜禹皆以若稽古为训若者顺而
行之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