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置乖谬所致耳今河东西不从敌国
而保山寨者不知其几诸处节义之夫自黥其面而
争先救驾者复不知其几此诏一出臣恐草泽之士
一旦解体仓卒有急谁复有愿忠效义之心哉王策
者本辽酋为金将往来河上泽擒之解其缚坐堂上
为言契丹本宋兄弟之国今女真辱吾主又灭而国
义当协谋雪耻策感泣愿效死泽因问敌国虚实尽
得其详遂决大举之计召诸将谓曰汝等有忠义心
当协谋剿敌期还二圣以立大功言讫泣下诸将皆
泣听命金人战不利悉引兵去泽疏谏南幸言臣为
陛下保护京城自去年秋冬至于今春又三月矣陛
下不早回京城则天下之民何所依戴除资政殿学
士又遣子颖诣行阙上疏曰天下之事见几而为待
时而动则事无不成今收复伊洛而金人渡河捍蔽
滑台而敌国屡败河东河北山寨义民引领举踵日
望官兵之至以几以时而言之中兴之兆可见而金
人灭亡之期可必在陛下见几乘时而已又言昔楚
人城郢史氏鄙之今闻有旨于仪真教习水战是规
规为偏霸之谋非可鄙之甚者乎传闻四方必谓中
原不守遂为江宁控扼之计耳先是泽去磁以州事
付兵马钤辖李侃统制赵世隆杀之至是世隆及弟
世兴以兵二万来归众惧其变泽曰世隆本吾一校
尔何能为世隆至责之曰河北陷没吾宋法令与上
下之分亦陷没耶命斩之时世兴佩刀侍侧众兵露
刃庭下泽徐谓世兴曰汝兄诛汝能奋志立功足以
雪耻世兴感泣金人攻滑州泽遣世兴往救世兴至
掩其不备败之泽威声日着北方闻其名常尊惮之
对南人言必曰宗爷爷泽疏言丁进数十万众愿守
护京城李成愿扈从还阙即渡河剿敌杨进等兵百
万亦愿渡河同致死力臣闻多助之至天下顺之陛
下及此时还京则众心翕然何敌国之足忧乎又奏
言圣人爱其亲以及人之亲所以教人孝敬其兄以
及人之兄所以教人弟陛下当与忠臣义士合谋肆
讨迎复二圣今上皇所御龙德宫俨然如旧惟渊圣
皇帝未有宫室望改修宝宫以为迎奉之所使天
下知孝于父弟于兄是以身教也上乃降诏择日还
京泽前后请上还京二十余奏每为潜善等所抑忧
愤成疾疽发于背诸将入问疾泽矍然曰吾以二帝
蒙尘积愤至此汝等能歼敌则我死无恨众皆流涕
曰敢不尽力诸将出泽叹曰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
英雄泪满襟翼日风雨昼晦泽无一语及家事但连
呼过河者三而薨都人号恸遗表犹赞上还京赠观
文殿学士通议大夫谥忠泽质直好义亲故贫者
多依以为活而自奉甚薄常曰君父侧身尝胆臣子
乃安居美食耶始泽招集群盗聚兵储粮结诸路义
兵连燕赵豪杰自谓渡河□复可指日冀有志弗就
识者恨之子□居戎幕素得士心泽薨数日将士去
者十五都人请以□继父任会朝廷已命杜充留守
乃以□为判官充反泽所为颇失人心□屡争之不
从乃请持服归自是豪杰不为用群聚城下者复去
为盗而中原不守矣□官终兵部郎中
  元
  贺仁杰
按元史本传仁杰字宽甫其先河东隰州人祖种德
徙关中遂为京兆人父贲有材略善攻战数从军
有功关中兵后积尸满野贲买地金天门外为大冢
收瘗之远近闻者争辇尸来葬复以私钱劳之尝治
室于毁垣中得白金七千五百两谓其妻郑曰语云
匹夫无故获千金必有非常之祸时世祖以皇太弟
受诏征云南驻六盘山乃持五千两往献之世祖曰
天以赐汝焉用献对曰殿下新封秦金出秦地此天
以授殿下臣不敢私愿以助军且言其子仁杰可用
状即召入宿卫其军帅怒贲不先白已而专献金下
贲狱世祖闻之大怒执帅将杀之以勋旧而止世祖
即位赐贲金符总管京兆诸军奥鲁卒赠输忠立义
功臣银青荣禄大夫大司徒追封雍国公谥贞宪仁
杰从世祖南征云南北征乃颜皆着劳绩后与董文
忠居中事上同志协力知无不言言无不听多所裨
益而言不外泄帝深爱重之至元十三年宋平惟川
蜀久不下四川制置使张珏守重庆合州安抚使王
立守钓鱼山相距二十余里诏建东西行枢密院督
兵进伐合丹阔里吉思领东院攻钓鱼山不花李德
辉领西院攻重庆德辉分守成都获王立钞卒张合
纵之使谕立降立复遣张合等奉蜡书告德辉能自
来即降德辉遂从五百骑至钓鱼山与东院同受立
降东院复奏诛立并言德辉越境邀功下立长安狱
西院从事吕至都以兵事告许衡许衡告仁杰仁
杰为言于帝帝召枢密臣责之曰汝等以人命为戏
耶今召王立立生则已死则汝等亦从之立至赐金
虎符仍以为合州安抚使帝一日召仁杰至榻前出
白金谓之曰此汝父六盘所献者闻汝母来可持以
归养辞不许乃归白母尽散之宗族帝欲选民间童
女充后宫及有司买物多非其土产山后盐禁久为
民害皆奏罢之民为之立祠十七年上都留守阙宰
相拟廷臣以十数皆不纳帝顾仁杰曰无以易卿者
特授正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