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恋本多有异
议高祖问烈曰卿意云何烈曰陛下圣略渊远非愚
管所测若隐心而言乐迁之与恋旧唯中半耳高祖
曰卿既不唱异即是同深感不言之益宜且还旧都
以镇代邑敕留台庶政一相参委车驾幸代执烈手
曰宗庙至重翼卫不轻卿当祗奉灵驾时迁洛邑朕
以此事相托顾非不重也烈与高阳王雍奉迁神主
于洛阳高祖嘉其勋诚迁光禄卿十九年大选百僚
烈子登引例求进烈表曰臣上或近臣下不决引一


而恩出分外冀荷荣禄当今圣明之朝理应谦
让而臣子登引人求进是臣素无教训请乞黜落高
祖曰此乃有识之言不谓烈能辨此乃引见登诏曰
朕今创礼新邑明扬天下卿父乃行谦让之表而有
直士之风故进卿为太子翊军校尉又加烈散骑常
侍封聊城县开国子食邑二百户及穆泰陆睿谋反
旧京高祖幸代泰等伏法赐烈及李冲玺书述金策
之意语在陆睿传是逆也代乡旧族同恶者多唯烈
一宗无所染预高祖嘉其忠操益重器之叹曰元俨
决断威恩深自不恶然而为臣尽忠猛决不如烈也
尔日烈在代都必即斩其五三元首耳烈之节概不
谢金日也诏除领军将军以本官从征荆沔加鼓
吹一部高祖谓彭城王勰曰烈先朝旧德智勇兼有
军之大计宜共参决宛邓既平车驾还洛论功加散
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二十三年萧宝卷遣其太尉
陈显达入寇马圈高祖舆疾赴之执烈手曰都邑空
虚维捍宜重可镇卫二宫以辑远近之望显达破走
高祖崩于行宫彭城王勰总一六军秘讳而返称诏
召世宗会驾鲁阳以烈留守之重密报凶问烈处分
行留神色无变世宗即位宠任如前咸阳王禧为宰
辅权重当时曾遣家僮传言于烈曰须旧羽林虎贲
执仗出入领军可为差遣烈曰天子谅暗事归宰辅
领军但知典掌宿卫有诏不敢违理无私给奴惘然
而返传烈言报禧禧复遣谓烈曰我是天子儿天子
叔元辅之命与诏何异烈厉色而答曰向者亦不道
王非是天子儿叔若是诏应遣官人所由遣私奴索
官家羽林烈头可得羽林不可得禧恶烈刚直遂议
出之乃授使持节散骑常侍征北将军恒州刺史烈
不愿藩授频表乞停辄优答弗许烈乃谓彭城王勰
曰殿下忘先帝南阳之诏乎而逼老夫乃至于此遂
以疾固辞世宗以禧等专擅潜谋废之会二年正月
初祭三公并致斋于庙世宗夜召烈子忠谓曰卿父
忠允贞固社稷之臣明可早入当有处分忠奉诏而
出质明烈至世宗诏曰诸父慢怠渐不可任今欲使
卿以兵召之卿其行乎烈对曰老臣历奉累朝颇以
干勇赐识今日之事所不敢辞乃将直阁已下六十
余人宣旨召咸阳王禧彭城王勰北海王详卫送至
于帝前诸公各稽首归政以烈为散骑常侍车骑大
将军领军进爵为侯增邑三百户并前五百户自是
长直禁中机密大事皆所参焉太尉咸阳王禧谋反
也武兴王杨集始驰于北邙以告时世宗从禽于野
左右分散直卫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计之所出乃敕
烈子忠驰觇虚实烈时留守已处分有备因忠奏曰
臣虽朽迈心力犹可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
还以安物望世宗闻之甚以慰悦及驾还宫禧已遁
逃诏烈遣直阁叔孙侯将虎贲三百人追执之顺后
既立以世父之重弥见优礼八月暴疾卒时年六十
五世宗举哀于朝堂给东园第一秘器朝服一具衣
一袭赐钱二百万布五百匹赠使持节侍中大将军
太尉公雍州刺史追封巨鹿郡开国公增邑五百户
并前千户
  辽
  耶律制心
按辽史耶律隆运传隆运侄制心小字可汗奴父德
崇善医视人形色辄决其病累官至武定军节度使
制心善训鹰隼统和中为归化州刺史开泰中拜上
京留守进汉人行宫都部署封漆水郡王以皇后外
弟恩遇日隆枢密副使萧合卓用事制心奏合卓寡
识度无行检上默然每内宴欢洽辄避之皇后不悦
曰汝不乐耶制心对曰宠贵鲜能长保以是为忧耳
太平中历中京留守惕隐南京留守徙王燕迁南院
大王或劝制心奉佛对曰吾不知佛法惟心无私则
近之矣一日沐浴更衣而卧家人闻丝竹之声怪而
入视则已逝矣年五十三赠政事令追封陈王守上
京时酒禁方严有捕获私酝者一饮而尽笑而不诘
卒之日部民若哀父母
  耶律i
按辽史本传i字吾展遥辇鲜质可汗之后重熙初
召修国史补符宝郎累迁知北院副部署事入见太
后后顾左右曰先皇谓i必为伟人果然除枢密副
使出为西南面招讨都监历同签南京留守事南面
林牙皇弟秦国王为辽兴军节度使以i同知使事
多所匡正十年复为枢密副使咸雍初兼北院副部
署及秦国王为西京留守请i为佐从之岁中狱空
者三召为孟父房敞隐i不喜货殖帝知其贫赐宫
户十尝谓宰相曰契丹忠正无如i者汉人则刘伸
而已然熟察之i优于伸先是西北诸部久不能平
上遣i问状执弛慢者痛绳之以酒疾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