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乡侯后从太子还建业复拜侍中中执法平诸
官事领辞讼如旧典校郎吕壹诬白故江夏太守刁
嘉谤讪国政权怒收嘉系狱悉验问时同坐人皆怖
畏壹并言闻之仪独云无闻于是见穷诘累日诏旨
转厉群臣为之屏息仪对曰今刀锯已在臣颈臣何
敢为嘉隐讳自取夷灭为不忠之鬼顾以闻知当有
本末据实答问辞不倾移权遂舍之嘉亦得免蜀相
诸葛亮卒权垂心西州遣仪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
意后拜尚书仆射南鲁二宫初立仪以本职领鲁王
傅仪嫌二官相近切乃上疏曰臣窃以鲁王天挺懿
德兼资文武当今之宜宜镇四方为国藩辅宣扬德
美广耀威灵乃国家之良规海内所瞻望但臣言辞
鄙野不能究尽其意愚以二宫宜有降杀正上下之
序明教化之本书三四上为傅尽忠动辄规谏事上
勤与人恭不治产业不受施惠为屋舍财足自容邻
家有起大宅者权出望见问起大室者谁左右对曰
似是仪家也权曰仪俭必非也问果他家其见知信
如此服不精细食不重膳拯赡贫困家无储畜权闻
之幸仪舍求视蔬饭亲尝之对之叹息即增俸赐益
田宅仪累辞让以恩为戚时时有所进达未尝言人
之短权常责仪以不言事无所是非仪对曰圣主在
上臣下守职惧于不称实不敢以愚管之言上干天
听事国数十年未尝有过吕壹历白将相大臣或一
人以罪闻者数四独无以白仪权叹曰使人尽如是
仪当安用科法为及寝疾遗令素棺敛以时服务从
省约年八十一卒
  宋
  沈璞
按宋书沈约自序璞字道真林子少子也童孺时神
意闲审有异于众太祖问林子闻君小儿器质不凡
甚欲相识林子令璞进见太祖奇璞应对谓林子曰
此非常儿年十许岁智度便有大成之姿好学不倦
善属文时有忆识之功尤练究万事经耳过目人莫
能欺之居家精理姻族资赖弱冠吴兴太守王韶之
再命不就张邵临郡又命为主簿除南平王左常侍
太祖引见谓曰吾昔以弱年出蕃卿家以亲要见辅
今日之授意在不薄王家之事一以相委勿以国官
乖清涂为罔罔也元嘉十七年始兴王浚为扬州刺
史宠爱殊异以为主簿时顺阳范为长史行州事
性颇疏太祖召璞谓曰神畿之政既不易理浚以
弱年临州万物皆属耳目赏罚得失特宜详慎范晔
性疏必多不同卿腹心所寄当密以在意彼虽行事
其实委卿也璞以任遇既深乃夙夜匪懈其有所怀
辄以密启每至施行必从中出晔正谓圣明留察故
深更恭慎而莫见其际也在职八年神州大治民无
谤黩璞有力焉二十二年范晔坐事诛于时浚虽曰
亲览州事一以付璞太祖从容谓始兴王曰沈璞奉
时无纤介之失在家有孝友之称学优才赡文义可
观而沈深守静不求名誉甚佳汝但应委之以事乃
宜引与晤对浚既素加赏遇又敬奉此旨璞尝作旧
宫赋久而未毕浚与璞疏曰卿尝有速藻旧宫何其
淹耶想行就尔璞因事陈答辞义可观浚重教曰卿
沈思淹日尚聊相敦还白斐然遂兼纸翰昔曹植有
言下笔成章良谓逸才赡藻夸其辞说以今况之方
知其信执省踌躇三复不已吾远惭楚元门盈申白
之宾近愧梁孝庭列枚马之客欣恧交至谅惟深矣
薄因末牍以代一面又与主簿顾迈孔道存书曰沈
璞淹思逾岁卿研虑数旬丽之美信同在昔向聊
问之而远答累翰辞藻艳逸致慰良多既欣股肱备
此髦楚还惭于躬无德而称复裁少字宣志于璞聊
因尺纸使卿等具知厥心浚年既长璞固求辞事上
虽听许而意甚不悦以璞为浚始兴国大农寻除秣
陵令时天下殷实四方辐辏京邑二县号为难治璞
以清严制下端平待物奸吏敛手猾民知惧其闾里
少年博徒酒客或财利争斗妄相诬引前后不能判
者璞皆知其名姓及巧诈缘由探`是非各标证据
或辨甲有以知乙或验东而西事自显莫不厌伏有
如神明以疾去职太祖厚加存问赏赐甚厚浚出为
南徐州谓璞曰浚既出蕃卿故当卧而护之与浚诏
曰沈璞累年主簿又经国卿虽未尝为行佐今故当
正参军耶若尔正当署余曹兼房任不尔便宜行佐
正署中兵恐于选体如不多尔乃为正佐俄迁宣威
将军盱眙太守时王师北伐彭汴无虞璞以强寇对
阵事未可测郡首淮隅道当冲要乃修城垒浚重隍
聚财石积盐米为不可胜之算众咸不同朝旨亦谓
为过俄而贼大越逸北魏大帅拓跋焘自率步骑数
十万陵践六州京邑为之骚惧百守千城莫不奔骇
腹心劝璞还京师璞曰若贼大众不盼小城故无所
惧若肉薄来攻则成禽也诸军何尝见数十万人聚
在一处而不败者昆阳合淝前事之明验此是吾报
国之秋诸军封侯之日众既见璞神色不异老幼在
焉人情乃定收集得二千精手谓诸将曰足矣但恐
贼不过尔贼既济淮诸军将帅毛遐祚胡崇之臧证
之等为卤所覆无不殄尽唯辅国将军臧质挺身走
收散卒千余人来向城众谓璞曰若不攻则无所事
众若其来也城中止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