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法言诸臣原
籍北土者宜令赴吏兵二部录用否则绝其南归之
心又言北都之变凡属臣子皆有罪若在北者始应
从死岂在南者独非人臣即臣可法谬典南枢臣士
英叨任凤督未能悉东南甲疾趋北援镇臣泽清杰
以兵力不支折而南走是首应重论者臣等罪也乃
因圣明继统a钺未加且恩荣迭被独于在北诸臣
毛举而概绳之岂散秩闲曹责反重于南枢凤督哉
宜摘罪状显著者重惩示儆若伪命未污身被刑辱
皆当置不问其逃避北方徘徊后至者许戴罪讨贼
赴臣军前酌用廷议&#从之然其后绳从贼者以重
法而罪大者或反获庇以免不尽如可法言也杰居
扬州桀骜甚可法待以至诚且开导君臣恩义杰大
感悟改节易行一听其指挥会自成败还陕西可法
将北行杰即于十月中帅师进可法亦赴清江浦遣
官屯田开封为经略中原计当是时诸镇各分汛地
择便利者自王家营而北至宿迁最冲要诸镇不敢
任可法自任之令幕下文武筑垒缘河南岸十一月
四日舟次鹤镇谍报宿迁被兵可法不为止复进至
白洋河命&#兵刘肇基往援无何邳州受围肇基复
援之相持半月而解时自成遁关中犹未灭可法请
颁讨贼诏书言自三月以来大雠在目一矢未加昔
晋之东也其君臣日图中原而仅保江左宋之南也
其君臣尽力楚蜀而仅保临安盖偏安者恢复之退
步未有志在偏安而遽能自立者也大变之初黔黎
洒泣绅士悲哀犹有朝气今则兵骄饷绌文恬武嬉
顿成暮气矣河上之防百未经理人心不肃威令不
行复雠之师不闻及关讨贼之诏不闻达燕齐君
父之雠置诸膜外夫我即卑宫菲食尝胆卧薪聚才
智精神枕戈待旦合方州物力破釜沉舟尚虞无救
以臣观庙堂作用百执事经营殊有未尽然者夫将
所以能克敌者气也君所以能御将者志也庙堂志
不奋则行间气不鼓夏少康不忘出窦之辱汉光武
不忘薪之时臣愿皇上为少康光武不愿左右在
位仅以晋元宋高之说进也忆臣等初迎圣驾时陛
下言及先帝则泣下沾襟恭谒孝陵则泪痕满袖皇
天后土实式鉴临曾几何时顿忘斯志先皇帝死于
贼恭皇帝亦死于贼此千古未有之痛国家变出非
常在北诸臣死节者无多在南诸臣讨贼者复少此
千古未有之耻夫庶民之家父兄被杀尚思穴胸断
胫得而甘心况在朝廷顾可膜置臣恐恢复无期即
偏安亦未可保也今宜速发讨贼之诏责臣与诸镇
悉简精锐直指秦关悬上爵以待有功假便宜而责
成效丝纶之布痛切淋漓庶海内忠臣义士闻而感
愤且国家遘大变陛下嗣登大宝原与先朝不同诸
臣但有罪之当诛曾无功之足录臣于登极诏&#特
将加恩一款删除不意后来仍复开载致贻笑天下
今恩外加恩纷纷未已武臣腰玉名器滥觞自后尤
宜慎重专待有功庶猛将武夫有所激厉至兵行讨
贼最苦无粮搜括不可行劝输亦难继请将不急之
工程可已之繁费一切报罢朝夕之燕b左右之进
献一切谢绝即事关典礼万不容已者亦概从节省
盖贼一日未灭即有深宫曲房岂能安处即有锦衣
玉食岂能安享必刻刻在雪耻报雠振举朝精神萃
万方物力尽并于选将练兵一事庶人心可鼓天意
可回疏出朝野传诵而士英辈耽于宴乐不恤也及
邳宿被兵可法飞章以报而士英谓可法徒欲叙防
河将士功卒不省方诸镇之初设也可法欲用其师
以北及位秩既崇咸无进师意且数相攻可法深悔
之语其客言斩己及弘图士英曰广四人头为任事
不忠之戒太息而起上疏言先帝待诸镇甚厚陛下
封诸镇甚隆乃不思报国自弄干戈舍父母之雠寻
同室之斗今和议不成惟有言战战非诸镇事而谁
事乎可法每缮疏循环讽诵声泪俱下旁观者无不
感泣扼于士英大铖第取优旨报之而已河上告警
可法求援益切诏良佐得功率师扼颍寿杰进兵归
徐杰至睢州为许定国所杀部下兵大乱睢州旁近
二百里杀戮无遗可法闻急如徐州而杰诸将互雄
长几为变可法以总兵李本身杰甥用为提督代统
其兵诸将各分地又立杰子元爵为世子请恤于朝
军乃定侍讲卫引文陷贼南旋杰以其同乡请为己
监军命以原官兼兵科给事中赴杰军杰已死引文
知士英辈不悦可法疏言督师赘也且可法空得名
当召置纶扉备顾问否则听归故乡毋令久居要津
况淮南一隅既有督师又有提督高起潜总督王永
吉一柄三操不若专任起潜或永吉令可法还朝可
法遂乞休不听而士英立擢引文兵部右侍郎总督
杰营将士将士已归可法咸愤怒引文至任无一人
谒者可法将还扬州未至得功来袭欲代统杰军城
中大惧可法急遣同知曲从直等解之乃引去可法
寻至扬州值庄烈帝忌辰上疏言天运已周君雠未
报请先斩臣以励天下时山东河南北已失将逼淮
南客请移泗州防护祖陵可法然之遂命幕僚载辎
重先赴会左良玉称兵将犯阙王手书召可法入援